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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岛)
甲地和茉莉二人走到一家茶馆,棕红色的牌面,里面飘来阵阵茶香,点心的蒸汽大片大片飘出,消散成香气。仅是闻到这香气,嘴里便已经湿润了。
“二位客人请进,一楼热闹些,二楼清静些,不知两位……哟,是茉莉啊。”店小二发现是茉莉,两手紧握放在胸前,脸上露出弯弯的笑脸。
“我们到楼上,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清茶,”说罢,茉莉侧身对甲地细声的说,“每次看到他的笑脸,我都浑身不舒服。”
“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莫不是对你有意思。”甲地道。
“总之每次给他家店铺送报纸,总是直勾勾盯着我看,让我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看来真的是对你有意思了。”
“他和甲地哥差了八千里,不,是八万里……”茉莉嘟着嘴。
“这话可不能让小二听见,不然我们的好茶要变坏茶了。”
“这话有理,我们还是小声的说为好,不,还是不说了,就怕隔墙有耳,传着传着,便到奔他耳朵里去了。”
“这你倒学得挺快。”甲地无奈答道。
“谁叫我是你的小跟班呢。”茉莉嘻嘻说道。
两人走到二层,找了窗边的座位坐下,木窗上有木雕花,桌子上有细腻的木纹,甲地右手搭在窗框上看往窗外,头发被风吹得一荡一荡。
茉莉双手夹在腿间,直勾勾的看着甲地看,双腿不禁轻轻的左右摇晃。甲地转过头来,发现茉莉盯着自己,说道:”你这不也盯着我瞧,就不怕我生气。”
茉莉没有回答,只是嘻嘻笑着。
“来来来,你们要的上好的茶。”小二好似完全没有瞧见甲地,只是盯着茉莉看。
茉莉被盯厌烦了,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事么?”
“我们家的点心也是一绝。”店小二说道。茉莉听后,便点了几份看着像样的点心,把小二打发走了。
好久没见过这般热闹的丝绸岛了,看着这些奇装异服的人,甲地心中感叹道。
街上的声音繁杂,人群熙熙攘攘,听到的是一片喧哗。可忽然一声尖叫穿破了喧哗,跑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去,街道骤然安静了下去,每个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甲地和茉莉两人也望向窗外寻找声音的源头。就在对面街的武馆,一个身穿粗布衣的青年男子正对着面前的武馆凶神恶煞地怒视着,身边有一个坐在地下的女子,刚才的尖叫声想必是这女子发出的。
“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大丈夫。”茉莉点心都还没吃上一口,便想要站起身来给女子讨个公道。
“你做什么?”甲地问。
“讨公道去。”
“别急,武馆的师傅可比我们厉害得多。”茉莉听言,觉得有理,又坐了下去,脸上却还是气得鼓鼓的。
武馆里走出一个长胡子老头,甲地整日待在店铺,并不熟悉岛上的事情,茉莉则不同,每天送报东跑西跑,岛上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穿粗布衣男子的男子对着老头喊叫道,“这是你家侍女是不是?刚才我路过,她却用擦地板的脏水泼我一鞋,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侍女嘴上嘟囔,“明明是你踢我的脏水盘,这么喜欢脏水,我天天做给你喝得了。”
听到这话,粗布衣男子又想去欺负那侍女,迈开步伐就要上前去,长胡子老头忽然发话,“那你觉得,要怎么处理得当呢。”粗布衣男子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老头,却一时语塞。他只想撒泼,面对这个问题却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老头子,你说这样可好,你是武馆的人,就代表武馆和我打一架,你赢了我就当无事,我赢了就别怪我拆了你家武馆,侍女也归我了。”那人心中盘算,这老头绝不是自己对手。
“好,一言为定。”
在茶楼的甲地和茉莉心中甚是气愤,这是哪门子不公平的约定。侍女站在一边,脸上写着紧张二字,就怕自己要是跟了这粗布衣大汉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咱们不比武器,赤手空拳。”
“好。”长胡子的老头坦然地答应道。
粗布衣大汉腰间别着一把大刀,他卸下大刀交给身后另外一名粗布衣的男子,便说道,“不客气了。”说罢,便箭步冲向老头,身边的游客未曾想道他会如此突然的攻击,急忙开始退后。
老头子却背着手不动声色,直到大汉的拳头来到面前才弯腰躲过去,男子一拳打空,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没站稳。转过身来,见老头依旧背着手,两人相距几步,大汉摆出架势,不敢再轻视。
大汉显然是刚猛的拳路,直来直去,力大劲足。茉莉知道,这个老头子便是这家武馆的馆长,传授的是铁鞭之术,八尺鞭、九尺鞭、软鞭硬鞭、节鞭条鞭样样精通。可从未见过老头子传授什么赤手空拳的拳术,不禁好奇心大起,紧紧盯着老头子的一拳一脚。
甲地心想,老头子躲过攻击如此轻松,又会使出何种招式打倒这名大汉呢。
大汉试探的挥动几拳,老头子丝毫不动,大汉一拳横扫而去,老头子低头躲过,大汉第二拳顺势扫来,老头子又抬头躲过。左拳右拳,一高一低,老头子躲掉大汉十几招,大汉不禁开始恼怒,这老头不进攻我难道是瞧不起我么。
“喂,老头,畏畏缩缩作甚,来,打我。”
茉莉在楼上看着,听到这句话又嘟囔道,“天底下,竟还有让别人打自己的人,真是个怪汉。”
“我瞧老头子也是有些奇怪,明明拳术在大汉之上,偏不反击。”甲地道。
“嗯,这也是奇怪,奇怪奇怪……”茉莉一边念着,一边摇头晃脑。
大汉盯着老头,已是怒火中烧,“老头,打我,快来打我,你莫不是怕了我。”
“我瞧是你怕了我,这么多招,都未曾伤我半分。”
“我……我可不怕你,我只是……”话说一半,便突然前冲再次偷袭,右脚崩直脚尖朝着老头腹部踢去,腹部虽不是人体最柔弱的部位,可是被踢到也是疼痛难忍,大汉只想老头出尽洋相。眼见脚尖已经触到老头的衣服,心中欢喜得不得了,脸上也扬起笑意。
这下偷袭可把众人吓个半死,楼上的甲地和茉莉也不能淡定了,这一脚下去怎么得了,甲地下意识抓紧窗框,茉莉更是夸张,头都快要伸到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