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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你坏死了】
这么快又有客户？
徐韵儿脸上又是一喜，长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很快把食指竖在嘴巴前，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磊他们都安静下来，大飞却摇着头一脸不屑，刚才的客户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徐韵儿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好，一连两个客户！
“徐厂长，别太激动，搞不好是骚扰电话！”大飞冷嘲热讽道。
接电话要紧，徐韵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计较。
“喂你好，这里是一喷净杀虫剂厂……”有了刚才的经验，徐韵儿一接起电话就自报家门，语气虽然依旧平静，却明显有一份期待。
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无比机械的应答声：“我公司可长期为客户代-开-发-票，价格公道，量大更可优惠……”
声音很甜美，还有背景音乐声，可徐韵儿听着却觉得极为刺耳，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她，这下马上失望地板起脸。
大飞在旁边瞧得仔细，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你看我猜得没错吧，不是推销保险就是诈骗电话，要不就是发票公司……”
“大飞，别说了！”见他说得起劲，小文连忙红着脸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说道。
“怎么了，事实就是这样嘛，还不让人说了？”大飞斜睨了一眼张磊，“就这小子鼓捣出来的破广告，还想上天不成？依我看，是推销电话倒还好，搞不好是投诉电话呢，投诉咱们的广告影响太坏！”
他见徐韵儿冷着脸没说话，顿时以为自己又猜中了，“徐厂长，不会真是投诉电话吧？”
“别瞎猜！”徐韵儿厌恶地说道。
大飞那样子实在很贱很欠揍，饶是张磊脾气再好，也有些火了，“喂，大飞，钱也拿了，你可以走了吧？”
“这里是徐厂长的家，要走也是徐厂长赶我走，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赶我走？”
徐韵儿已经听不下去了，“大飞，你也知道这里是我家，张磊是我的客人，你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电话又来了！”大飞耸肩笑道，“徐厂长，你还是先接一下吧，应该又是推销之类的……”
徐韵儿有些生气，不过却没有反驳他。自从接手工厂后，她的手机号码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什么企业家数据库，每天都能接到很多推销电话。之前她还特地开启了防骚扰功能，可今天因为害怕误杀客户电话，她把防骚扰功能暂时关闭了，所以这些电话又能打进来了。
徐韵儿冷冷地接起电话，众人都安静下来。
本来以为又是自动录音，所以徐韵儿的脸色并不好看。
可她那皱起的眉头很快轻轻舒展开来，原本覆满冰霜的俏脸上迅速挤出一丝笑意，整个人瞬间又开启了客服小姐模式。
“……对，我是一喷净杀虫剂厂市场部的徐经理，请问您怎么称呼？”
“……蔡经理你好，您购买杀虫剂是用作什么用途，大概需要多少的量？我们这边是阶梯式价格，买得越多，单价越低……”
对方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徐韵儿脸上很快露出惊讶的神情，不知不觉还站直了身体。
张磊忍不住和孙汐汐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不过看徐韵儿的举止神态，傻瓜都能猜到，这绝对是个大客户。
大飞不明就里地望着徐韵儿，低声嘀咕道：“真的又来一个？今天真是瘸子放屁——邪门了！”
这会儿，徐韵儿已经弯下腰，重新在纸上记下一串数字了，应该是个电话号码之类的东西。
“好的，稍好我就会跟你们这边分公司的人联系……对了蔡经理，您现在人是在京城吗？……申城啊，那您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产品？”
“……是，我们是投放了这样一个广告，”徐韵儿说着望了张磊和孙汐汐一眼，“可我们投放的那份报纸，好像在京城的影响力更大一点，其他地方就……什么，微博？您是在微博上看到的？”徐韵儿难以置信地问道，“不可能啊，我们没有在网络上推广啊……真的？”
……
挂了电话后，徐韵儿久久不敢相信对方的话，广告怎么上微博了？
见她愣在那边，张磊已经好奇的走上来了，“徐姐，什么微博啊？”
“我也不清楚，”徐韵儿摊摊手道，“这个蔡经理说，他是在微博上看到我们的广告的，真是奇怪……小弟，你有把广告发布到微博上去吗？”
“没有啊！”张磊摇着头一口否认道。
“我找到了，在这里，真有！”刚才一听到微博就拿着手机在滑的孙汐汐忽然大叫起来，“张磊，徐姐，我们的广告成微博热门话题了！”
“什么？”
张磊和徐韵儿急忙转身过去一看，我靠，还真是！
今日微博热门话题第19名，#蜘蛛侠挂了#。
一点开话题，就看到那张熟悉无比的广告页面，被人用手机拍下来发到微博上了，照片还挺清晰的。
最早发布的是个叫“夜雨声烦”的网友，配的文字很简单：“给大家发张有意思的图片，只看图不说话。”
没想到图片一发到网上，就有人评论转发。刚开始转发的人并不多，可在某个影评大V二次转发之后，关注的人突然一下子多了起来。
张磊有些好奇，耐着性子从第一条开始读。
“我靠，在电影里大杀四方的蜘蛛侠居然挂了，这玩笑开大了吧？”
“这是什么鸟啊，电影海报吗？”
“不可能是电影海报，片方疯了才弄出这样的海报，不想要票房了吧！”
“这应该是网友的恶搞作品吧？”
“哗众取宠，鉴定完毕！”
“俺刚看完电影，怎么一上微薄就看到这个啊？谁能告诉俺，俺们无敌又可爱的蜘蛛侠怎么了？”——【某影评大V】。
“楼上几位的智商明显是硬伤啊，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这明显是个广告好不好，你们注意看照片的顶部，那上面还有日期和版面信息……”
“我看是恶搞吧……”
“好像还真是广告耶，话说还是杀虫剂广告……”【某影评大V】。
“我靠，这广告牛叉啊，我承认我笑了！”
“妈啊这杀虫剂也太猛了吧，蜘蛛侠都干掉了！”
“我是蜘蛛侠的粉丝，这广告——虽然看着有点不爽，不过确实得承认，这创意不错！”
“广告还能这么做？这……无语中。。。”
……
张磊边看边笑。
网友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个叫小智的网友还帮这个广告杜撰了一句广告语，连孙汐汐看了也笑得花枝乱颤。
“一喷净杀虫剂，绿魔父子联手推荐，你值得拥有！”
徐韵儿却有点理解不能，“绿魔父子是谁啊？”
“绿魔父子是蜘蛛侠里的两个大反派，”身为蜘蛛侠系列爱好者的孙汐汐马上笑着解释道，“这广告语，也亏这人想得出来！”
秒懂的徐韵儿顿时哑然失笑。
门口站着的小文和大飞都是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几个在说什么。
尤其是大飞，见徐韵儿接完电话就跟张磊他们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真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徐厂长，怎么回事，不是推销电话吗？”大飞好奇问道。
他这么一问，徐韵儿这才想起刚才的电话，一拍额头，连忙从茶几上抓起那张写着电话的纸条。
“小弟，这可是个大客户！”徐韵儿直接无视大飞的问题，朝张磊和孙汐汐兴奋地说道。
“什么大客户？”张磊不禁问道。
“金港湾物业连锁集团！”徐韵儿郑重无比地说出这个大客户的全称，眼神里充满希望。
对这个什么连锁集团，张磊一点印象都没有，孙汐汐却马上反应过来，“徐姐，是不是这个小区的物业就是金港湾的！”
“是的。”徐韵儿点了点头，“金港湾物业连锁集团总部在申城，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型物业管理公司，他们的物业服务在北方的市场占有率非常高！要是能跟他们长期合作就发达了……”
“物业公司买杀虫剂做什么？”大飞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傻啊，”张磊早就看他不爽了，“那么多小区要治理环境卫生，那么多虫子要灭，不找个靠谱点的杀虫剂能行吗？”
大飞被他顶得没话说了。
徐韵儿手里抓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很快转头问道：“小文，你马上跟我回厂里好不好？”
“回厂里干嘛？”小文不解地问道。
“回厂里做些准备，我想带着产品，去拜访一下他们京城采购部的负责人——最好把郑三哥也叫上，他业务比较熟……这个订单非常重要，务必要拿下！”徐韵儿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好像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张磊见她恨不得插上翅膀现在就飞去，连忙笑着说道：“徐姐，我们房子还没看完呢！”
徐韵儿已经快步走过去把自己卧房的门锁上了，“小弟，房子你们慢慢看，情况我都说了，我现在真的要走了，广告的事，回头再谢你！你看完房子，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
说着，徐韵儿已经把懵懵和懂懂牵到门口了。
“徐姐还真是雷厉风行！”孙汐汐笑着赞道。
张磊却有些无语，条件反射一样的朝双胞胎挥挥手，“懵懵再见，懂懂再见……”
心急的徐韵儿很快带着双胞胎和小文走了，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门口，只剩下大飞，一个人站在那里，颇有些尴尬。
他看看张磊，又看看张磊手里拿着的报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见鬼了，这小子鼓捣出来的破广告，还真有奇效？
“徐厂长，等等我啊！”两秒钟后，大飞终于幡然醒悟。
“你不是已经辞职当保安去了吗？”远处的电梯口传来徐韵儿微愠的声音。
“徐厂长，我这不是还没正式辞职吗？”大飞嘴里咂巴一句，很快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刚才还满是人的屋里，没想到瞬间走得精光，张磊回头看着孙汐汐，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变化来得实在太快。
“汐汐，咱们还看房吗？”
孙汐汐一把把门关上，轻轻牵起张磊的手，“看啊，怎么不看，这房子条件很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这下徐姐应该会便宜点租给我们了吧？”孙汐汐若有所思地说道。
广告这么给力，这么快就有单子，还是大单子，徐韵儿不可能不好好表示一下感谢。
张磊的关注重点却压根不在这上面。
孙汐汐的重点是“便宜点”，张磊的重点是“租给我们”。
这实在是让人无限遐想的四个字……
“汐汐，你……你刚才是说，租给我们吗？”张磊心里七上八下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孙汐汐随口说道。
“可是，好像，好像……”张磊憋了半天，不敢开口。
“好像什么？”孙汐汐不明白。
“好像就一张床啊。”张磊终于硬着头皮说道。
孙汐汐的脸瞬间红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娇羞无比地用左手拍了一下张磊的胳膊。
“你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