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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季,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丽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姬墨跟姬季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再加上看到他跟姜原走在一块,更是不喜,所以抓到机会就要嘲讽他。
“喜欢就是喜欢,这还需要资格吗?”
姜原见到姬季在冲口而出一句话之后,就一直是一副懊恼的样子,对姬墨的挑衅也没有反应,替他回了一句。然后紧紧盯住姬墨,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刚才姜原与姬共仲的对峙都看在众人的眼里。姬墨知道,姜原根本没有什么顾忌,若是惹到了他,他真冲过来揍自己一顿,自己连喊冤都不知道朝谁喊。
斟酌了一阵,姬墨还是放弃去挑战姜原的忍耐底线,选择了闭嘴不再说话。
姬墨退缩,姜原也没追着跟他吵,而是将目光又放到姬季和莒丽身上。
莒丽的性格再活泼,毕竟还是女孩子,听到姬季承认喜欢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意思有什么表达,只是低着头坐在那。
姬季在发一会呆后,回过神来,再看一眼盯着他看的姜原,不由苦笑道:“表哥,你今回可是把我害苦了!”
姜原不满地瞪他一眼,斥责道:“喜欢就是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好怕的?”
斗子文在一旁,见场面终于缓和下来,也笑着点头附和姜原的话,“原少君所说没错,喜欢就是喜欢,还要恭喜姬少侯能够当众表白心迹。不过,你也知道我千里迢迢从楚国到莒国来的任务,此次楚莒联姻,我是势在必得!”
姜原瞟了姬季一眼,意思很明显:看到没有,这是来抢媳妇的,你若还退缩不前,不敢争夺,属于你的媳妇也会被人给抢走了!
再看向斗子文,姜原淡淡地回他一句,“斗将军此话言之过早吧!先不说丽公主属意于谁,就看这大厅内,来自各国的使者有七八人,斗将军又有何底气想要迎娶公主归。”
“我的底气?”
斗子文哈哈笑起来,一反刚才那副温儒的模样,露出属于武将的霸气。
“你姜国是东镇二百诸侯之首,我楚国则是南镇二百诸侯之首,有长江大泽,高山沃土,良田无数,兵士遍野,又岂是那些只有三五城池的小国所能比?”
“莒国与楚国联姻,能得到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在这东镇群龙无首之际,脱颖而出,获得大周王朝的认可,成为新的东镇之首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得很嚣张,也很无礼,尤其是在姜原面前说出这话,无异于是用巴掌在打他的脸。
姜国是东镇二百诸侯之首,但现在姜国内乱,属于姜家的国君被田龙子给夺了去,而田龙子又不会得到大周王朝的认可,那么东镇诸侯之首就是名存实亡了。
为了管理,大周王朝必然会重新再选定新的东镇诸侯之首。到那时,姜原挂在嘴上的那个东镇二百诸侯之首的姜国就会消失,而他也就会成为真正的亡国之人。
“我会重新夺回姜国,东镇二百诸侯之首,只会是姜国!”想到前途渺茫,姜原有些意兴索然,但他还是坚定地跟斗子文说了一句。一是告诉他,自己有坚定的信心,另一方面也是在心中鼓励自己,给自己一个承诺。
“姬季,你走不走?”失去兴趣,姜原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引凤楼。
“我……”
姬季刚才被逼着说出他的心里话,坐在那里一直就是晕晕呼呼的。
听到姜原喊他,想站起来跟着走,但是看到同样是坐在那神魂无主的莒丽,想到刚才她追着自己要一起进来看热闹,一时又不知是走好还是不走好。
看到姬季的犹豫,姜原也不勉强他,嘱咐他一句,让他注意莒丽的安全,待会把她送进莒国王宫再回家。
嘱咐好之后,姜原正准备走,璎珞端了个杯子走过来。
“原少君,怎么现在就要离开,是在怪我招待不周吗?”
姜原只见过璎珞一次,而就是在那次,因为冲突,让他跟莒康结了仇。当时璎珞在姜原眼中,还只当她是个弱女子,但从今天她的表现来看,这分明是一个手段高超的交际花。
能在莒国的各个贵族,还有来自各个国家的使者之间迎奉自如,而且她的态度又是不卑不亢,布衣傲王侯,不是她的心智十分强大,就是在她的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撑。
意识到璎珞不普通,更何况她还是今天的主人,姜原当然要给她面子,笑着解释道:“璎珞姑娘说笑了,今晚的招待十分隆重,只是我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要早一些离开。”
“原少君应该都知道了吧,这些人都是到莒国来参加丽公主的及笄礼,并且会代表他们的国家向莒国国君求婚。原少君觉得,他们中,谁的机会最大呢?”
璎珞到莒国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他的使者不知道,她显然是知道坐在姬季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打扮的人就是莒丽。所以,她口中在问首姜原,眼睛却是向莒丽瞟了几眼。
听到璎珞的问话,莒丽的身子轻微地摇晃几下,下意识地就向姬季靠近了几分,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寻找一丝安全感。
璎珞在跟自己说话,姜原的眼睛自然是看到璎珞身上,并且随着她的视线也注意到莒丽的小动作。
“璎珞姑娘你觉得呢?”姜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这等大事,我一个小女子怎么会知道?正是没有答案,心中又好奇,这才向原少君请教的。”不动声色的,璎珞又将皮球踢回到姜原这边。
“要我说?”姜原的嘴角翘起来,“璎珞姑娘可能要失望了,在我看来,这些国家都不会有机会!”
璎珞与斗子文的眼神交流都被姜原看在眼里,再想到这个宴会就是璎珞为了迎接斗子文的到来而举办,虽然她是以故国来人的名义,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她跟斗子文,还有楚国的关系显然是非常密切。
“这么说来,原少君真得看好姬少侯,觉得他是丽公主的良配?”
“璎珞姑娘从楚国来,应该知道息夫人的故事吧?”姜原没有回答璎珞,反而是向她问了一句。
璎珞点点头,同时她的心中也是一沉。
如果只是灭了息国,将息妫收进后宫,这样的事情太平常,没人会关注。
但是后来的息妫三年不语,在知道息侯的消息后,才开口向楚王相求,要与息侯相见一面,然后在见面时两人又共同自尽,这个故事就足以引起人们的共鸣了。
这件事不只影响到楚王的声誉,同样也是楚国身上的一个污点。
现在姜原当着楚国人的面提到这件事,不但能堵住楚国人的嘴,让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求亲,还可以逼着楚国表态,楚国不会强行拆散别人的感情,从而为楚国挽回些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