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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欣赏家乡深夜的风景,便已轻声向她道别。
小时候睡得早起得早,傍晚时分的盛夏风景早已印在了心间,一个凳子,一家人,坐在门前,听风轻轻吹过耳边,倒也不知它流浪何方,只是拂过脸宠的时候很舒服,夹带着的还有蛙鸣,一阵一阵,这声音不是刺耳,但声声响彻天地,蛐蛐儿不同于它,蛐蛐儿叫声频率大,倘若在屋里叫,要被看到会被大人打死的,(我倒不这么觉得),还有其它许多我未知名的昆虫也在鸣叫,这样一番大合唱,乃是大自然最伟大的创造,也让我觉得婉转悠扬,后来看到一句话是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感觉,没有烦恼便是那时候最无声的馈赠。
听到的是一番天地,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萤火虫在眼中一闪一闪,亮透了那一个小的空间,或许就是它的世界,我倒是觉得很奇妙,小跑着想抓住一只来一看究竟,只是双腿难敌双翅啊,折腾了好几个晚上,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合住的双手留出一个缝,胖着眼去看它,它很漂亮,感觉它不会飞走时,双手缓慢张开,将它捧在手中闪亮着,只是不再耀眼,像是要熄灭的灯一样,我问道奶奶它怎么了,“不亮了”,我始终认为是我伤害了它,吓得我慌忙轻轻放下它,以为没事了,沉浸在夜色中,抬头是漫天繁星,一闪一闪亮晶晶,萤火虫多的时候也是这般景象,但没有天空中硕大的月儿,月儿它时而弯,时而圆,奶奶告诉我说上面有一个人在砍桂树,觉得好奇,有时候便傻傻地盯着它看,说实在话,我是看不到的,只是将有时看见的黑点当作砍树场景,“嗯,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美丽而梦幻的场景,何不曾让人怀恋,谈不上世外桃源,在我心中也差不多了,只不过,这般留下了更多寄托。
次日在相同的位置发现了它,它不动了,白天的它没有想象中的可爱,我把它丢在了土里,没过多久便忘了。
——2019年9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