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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晨曦了,霜结的草面于墓碑旁,更显得凄清,有一点冷,是那种对于烈火的极度渴望。
墓碑上刻上了我的名字,颤抖的身体,这下心也该是凉了几分。
时间点不记得,我也不愿记得,我只晓得这一晚,这一刻,你去了罢。
这是我为你举行的葬礼,只有我一个人的葬礼,连你也不在的日子已是好久了,昨日你的消息让我难受,你忘了从前,我也该在某日忘了你,可怜指到了残夜,以为是圆月还会心情好一些罢,可哪里来的月,走了罢?我知道它还在的,世界依旧。
纸、鞭炮、香烛都潮了,我试着点燃可都只是黑色一角,手一抿就吹没了,只鞠了躬,磕了头,但不愿离去,于是散散的坐在了地上,看着在无尽黑暗中的碑头……。
“你该醒来走了”。
我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又在风中打了激战,抖动着醒了,天微微亮,“唉”,手撑着地拖着脑袋起来,腿也打不直,假试着拍拍尘,可惜湿了手,又有几分亲肤的冷,摸了摸屁股,全湿了,又能昨何呢,就这样,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我又望了望墓碑,说了一句,“你死了”,并随意挥了挥手,不是再见,而是无力抬起又放下。
晨曦,背着初阳,颤颤巍巍向着回家的方向,拖了两步还是回了头,正经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对着墓碑,对着自己的名字。
淡淡的身影,我逆阳拖拉而去……
暖阳透过窗户照在了我身上,有几分烫,我醒了,我想回忆,却又不愿回忆,拿起手机看到了一条公众消息,你又更新了,我活着,你也活着。
——2021年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