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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青砖铺成的街道,看着身边青苔散落的高墙,鳞次栉比的房檐穿插在巷道之中,晶莹的的水珠沿着房檐一滴滴地轻轻坠落,掉落在墙根处的水渠中,“叮咚”的声因清脆入耳,鼻间隐隐传来土石的清香,前世江南古镇的既视感出现在张繇眼前。
刚一出码头,张繇和韩立就走在了队伍的末尾,看着这个建筑风格迥异的城镇,这里的空气要比七玄门湿润了很多,但天气也更加的闷热,偶有蚊虫飞至身边叮咬,但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隔膜挡住,进不得半步,只能在周围来回打转,偶有飞舞的过快,似是撞击在墙上般,从空中缓缓掉落在地上。
带路之人走的很慢,张繇二人也未在意,在巷子和街道之中来回穿梭,七扭八扭,走到个传来腥臭味的巷道。
巷道旁的臭水沟中,几只死去的野狗早已腐烂不堪,苍蝇“嗡嗡”的在上面打转,脚下的青石地也因为尸体堵住水沟,被溢出来的污水给弄得脏乱不堪,靴子踏在上方,总会溅起水花打湿了鞋面。
巷子倒是十分开阔,且四通八达,偶尔还有狗洞存在,似是有着藏匿的功能,原本耳边主街道上小贩嘈杂的叫卖声,现在也变得细不可闻。
显然,这里是这嘉元城中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前方抬着扁担的四个人也在张繇等人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加快步伐,闪身进入了一处拐角,消失不见。
张繇注视着这个静到可以听到银针落地声的小巷,知道接下来他期待的剧情就要来了。
“干他!”
一声暴喝打破了巷子的宁静,几十把如同石灰的粉末从两边的高墙飞出,紧接着的就是十几盆腥臭的屎尿从边上袭来。
随后,数张编织的渔网封住了躲避的去路,天衣无缝的配合看似好像要将张繇等人逼停在原地。
周围的巷道和墙壁下的狗洞之中,窜出了几十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大汉,狞笑着注视张繇等人,似是已经看到了剥了皮的羔羊。
看着周围渐渐靠近的污秽之物和布满鱼钩的丝网,张繇抬起右手,食指伸出向外轻轻一挥,空中的污秽就随着粉末一同‘啪叽’的排在四周的墙壁上,渔网也随着‘撕拉’一声,应声开裂,快速坠落在两边的水沟之中。
围观的壮汉被这魔幻般的一幕惊住了,手里提着铁棒、尖刀迟迟的不敢上前。
“草!上去砍他,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干他娘的!”
人群中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声响,激起了胆大的狠劲,提起武器就冲了上去,胆大的带动了胆小的,口中各自大喊了一声,也跟着冲向前。
张繇看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莽汉,拉住了欲要动手的韩立,吩咐一旁的小矮子出列,就左臂抱胸,右臂压在上面手拄着下巴等着接下来的一幕。
片刻间,率先的莽汉就提着武器就冲至了近身,但手中的武器还没落下,就感觉胸口一痛,喉咙一甜,身体向来时的路飞了回去,撞倒了身后赶来的人群,人群并没能帮他把后退的巨力卸下,推着后边的人群向后压,后方来不及闪避的人群被前面袭来的尖刀直接扎在身上,嗷嚎倒地。
顷刻间,便死伤一片,哀嚎声和哭爹喊娘的叫骂着夹杂在一起,让原本安静宽阔的巷子显得有些嘈杂拥挤起来。
动手的正是金屍,张繇通过御尸诀用金光上人尸体炼制出来的铁尸,代替原著中的曲魂。而且看这周围的景象,证明练出的铁尸效果拔群。
张繇扫视人群,总算在一个胡同口看到了个单手扶墙,双腿直打摆子,已经吓的尿裤子的丑廋男子,看其歪头鼠目,正是原著中的孙二狗。
“你叫什么名字?”
张繇走上前,暗中开启天眼术,以达恐吓作用,缓缓低头直视其问道。
“小…小的孙二狗,我…我不是主使,他…是他想要您的钱,和我丁点儿关系都没有,都是他!都是黑熊让我干的!”被吓破胆的孙二狗赶忙答复一声,又因害怕死亡赶忙甩锅,一手指向要跑的精壮汉子黑熊。
张繇指挥金屍把想要逃跑黑熊抓了过来,打断了四肢扔在了他一旁。随后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对方的脚下,说道:
“不想死,就杀了他!”
说完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等着孙二狗接下来的动作。
“孙二狗,你他娘的敢,老子杀你全家!”躺在地上的黑熊似乎感到了威胁,不敢骂张繇,只能威胁孙二狗。
金屍上前一脚踢在黑熊裆部,非人的疼痛,让断了四肢的黑熊只能躬下身,脸色惨白的长大嘴巴,却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钻心的痛感不能使其昏厥,只能翻着白眼,冷汗直流。
看着倒在地上凄惨无比的黑熊,孙二狗知道再不做点什么,下一个躺在地上遭受非人虐待的就是自己了。
下定决心,止住了颤抖的腿,左手掐着右手腕,俯身捡起匕首,一步一步的挪向黑熊,有种赶赴刑场的感觉。
距离是短暂的,终于,孙二狗走到了黑熊面前,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正处于非人痛苦的黑熊,蛄蛹着自己的身体,脑袋快速靠近孙二狗,张开大嘴凶狠的咬在他的腿上,脑袋左右狠狠地摇晃,欲要撕下来一块肉。
即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孙二狗也被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激发了内心深处的凶性,眼中寒光一起,抓紧匕首就朝黑熊脑袋上扎去。
‘噗嗤’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黑熊摇晃的身体也随着一颤停了下来,但凶性浮出心底的孙二狗并没有停下来,口中‘啊,啊,啊’的叫个不停,手中的匕首也随着手臂上下摆动,在黑熊的尸体上扎个不停,欲要将心中的恐慌全部发泄出来。
发泄过后的孙二狗,惊醒般的一把将匕首甩出,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直至掉入墙边的水沟,不能再退分毫,米粒大小的眼睛也瞪得溜圆,直直的盯着已经死到不能再死的黑熊。
“要把他也杀了吗?”韩立的问话声在他的耳边传来。
‘杀’字入耳,惊的他赶忙抬头看向说话之人。
“留着吧!他这个码头的脚夫应该对嘉元城很熟悉。你说是吧,孙二狗?”回了韩立一句的张繇,又转头看向望着他的孙二狗缓缓说道。
孙二狗咽了口唾沫,快速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客栈见!别想着跑,你可以试试是你的腿快,还是金屍的腿快!”张繇孙二狗说了句话,又随意的威胁了一句。
随后,张繇转身带着韩立和金屍,找到自己的包裹,向城中繁华地段走去。
二人都没有和孙二狗说明,要去哪家客栈寻找他俩,因为聪明有用的家伙一定能找到他俩。
孙二狗看着远去的杀神,感觉自己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回到了原位,看着已经死透了的黑熊,嘴里嘟囔了一句: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