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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看着这股构成‘它’的浑浊的黑色能量逐渐形成某种特定的形状,变成了各种黑色能量丝线织成的褴褛衣衫,破烂穿孔的黑色布匹下是代表恐惧的能量形成的人形躯壳,但却没有五官与影子。
“神到底是什么?我问里基亚他也没有直接告诉我,还有,你是什么东西?如果你是恐惧的象征,那么肯定也有象征其他感情的和你一样的神吧?你杀这三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路易用那柄手枪抵在这团能量形成的头部,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你小时候读过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吧?”
它的这问让路易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读过,然后呢?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你没有读过……这个童话故事是你的母亲念给你们四个听的,而你在三岁以后就不再惧怕这个故事了对吧?”
它的这番话瞬间缝补了路易内心深处断裂的某个记忆,令他想起来了自己过去万分害怕的大灰狼。
“你……”
它没等路易说完便问道:“还不够吗?让我想想……夺走公主的巨龙、吞噬心灵但无法被捕捉的鬼怪、在人身后穷追不舍的怪兽、深藏于每个人精神中的怪物、来自其他世界的邪神、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妹妹的死,这些是你不同时间惧怕的事物,其中我有幸出场了一回。”
本来右手握枪的路易开始双手同时持枪,他的眉心早已皱成了一团红疙瘩,而他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
“你们到底是什么?”路易继续提问。
“一颗星星在无数种语言中有无数个称呼,我可以是大灰狼,也可以是你那暴脾气的父亲,但这些称呼都会明确这颗星星的特点,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更推荐‘惧’。”
“我剩下的那几个问题呢?”路易继续问着。
“和我一样象征感情的还有喜怒哀之类的,有很多。作为背面世界的神,我们肯定不会自动来干扰对于你们而言的现实世界的事物,我们只会根据自己的使命行动,压抑自己所代表事物的极端,但是极端也有压制不住的时候,例如你们看到的这三个人。”惧指了指护士和那名长相与尼尔非常相似的女性。
“亚历克斯·伊斯帕德医生在今天的上午收到了一个快递盒子,他打开以后便发现了这把枪,这把枪似乎让他想起了自己经历的某些往事,从他的精神中诞生出来的恐惧令我兴奋不已,那是我在单个人类身上发现的最多的恐惧感情……”
罗宾森接话道:“于是你来到这里然后……”
“载体不要说话,只是个寄生虫而已。”惧骂道。
“我因为这个感情能量暴走了,我们这些背面世界的神的使命就是记录并复制来自生物的能量然后储存,我在刚刚给你们的考验也只是为了记录并复制你们与恐惧相关的感情。”
“我在记录并复制了亚历克斯的相关感情后干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无法获得任何关于这把枪的信息。”惧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慌张。
路易喃喃道:“你无法读取亚历克斯关于这把枪的往事……这把枪的信息也是如此……”
里基亚忽然回忆到了什么:“惧……你们这些代表感情的神不都是媒体之神和信息之神的造物吗?!难道它们对这把枪的信息做了手脚让你们无法获得这把枪的信息……不对,你们这些情感之神难道不是它们两个神的心腹吗?”
惧想了想,回答了里基亚:“我们的确是媒体之神和信息之神的手下……但是它们两位在三年前就抛弃了我们,去了某个神也找不到的地方,难道它们来到了现实世界的某处?”
“三年前离开、让其他的神无从查询、媒体与信息……难道是他?”里基亚想到了某个人。
罗宾森发现了刚刚惧的话中的一个隐藏信息:“三年?难道你们所在的背面世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是统一的!?”
“现在统一的可不止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墙角传来。
四人大惊!他们的视线同时越过手术台,看向了墙角处——说话者正是被尼尔治疗不久后醒来的亚历克斯医生!
路易这时顿觉毛骨悚然,再次向惧问出了一个问题:“等等……四个白子对应的是这个房间中的四个人,对吧?”
“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