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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后,阿鸢的灵根终于恢复了。
这么些天以来,阿鸢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泡药浴,晕厥后,瘫在床上几个时辰都不能动弹。
从昏迷中醒来,看见金雁翎就守在她的床边。
“感受一下,摒除一切杂念。丹田之处可有变化?”
按照金雁翎的指示,阿鸢静气凝神。丹田之处,原本被毁的灵根,此刻又重新焕发生机。全身经脉顺畅的运行着。就像回到了她的灵根没有被毁的时候。
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药效的原因,阿鸢还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激动的泪水打湿床褥。
“谢谢你,雁翎哥哥,谢谢你!”
拭去阿鸢眼角的泪痕,金雁翎打趣道:“若诚心谢我,不妨以身相许!反正你这身子也被我瞧了这么多天了。”
“你……你……你!”不成想金雁翎竟会说出这般无赖的话,阿鸢气结。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赌气的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理他。
金雁翎却不打算放过她,驱身钻进被子里,贴着阿鸢的耳朵说道:“憋闷了这么多天,明天带你出府转转,你可想去?”
原本打定主意不同他讲话,可金雁翎搭在她腰间的手掌竟微不可查的向上游走,眼看着就要攻占她的一方高地……
“不要!”阿鸢娇叱出声。
侵略的节奏稍微的缓了缓,金雁翎向上游走得手改变了策略,在阿鸢的小腹上时急时缓的画起了圈圈。
鼻子抵着阿鸢的耳朵来回摩挲,刻意一般将声音压的极为低沉:“不要什么?不要出去散心还是不要停?”
“你混淡……”阿鸢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几天将军变得很坏。他时常撩拨她,却不曾真正的占有她。就像猫鼠游戏,她就像是被他捕获的猎物,可他却不急着享用她。
跟阿鸢想的差不多,随着这些天他的克制,丹田内的灵气已经凝练得如蜂蜜一般浓厚了,竟然有渐渐向固态转化的趋势,随之而来得是他的精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他的神识对躯体的掌控稳稳的占据着上风。
虽然想要她得冲动还是同样的强烈,但他再不会如之前那般轻易失控。可他却增加了一项恶趣味,他不想一个人承受这种非人得折磨,他要让阿鸢也感受感受。
于是乎,每天趁她不能动弹的这段时间,尽情撩拨欺负她,已然成了习惯一般。
“你混淡!你欺负人!”阿鸢有些气急败坏。
对于阿鸢的控诉,他浑不在意,戏谑的说道:“还有更混蛋的,你想试试吗?”
……
清晨起来的阿鸢立在铜镜前,灵根的恢复,让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同了。
伸出手掌,缓缓的握紧。那种久违的畅快之感,让她兴奋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灵根被毁了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行动和反应都慢了很多。
金雁翎说,她憋闷了许多天,要带她出去透透气。可她自己知道,她憋闷的岂止是这几天。
灵根被毁后,她行走在世上,每分每秒都像是遭了梦魇。整个人都像是陷在沼泽里,每走一步都沉重异常……
将军还没有从军营回来。阿鸢精心的打扮妥当。只等他回来带她出去。去哪儿都好呀!
她真的想出去转转。灵根恢复之后,她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从金雁翎进了府门开始,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心中雀跃,早早的就侯在了院门口。
“将军,你回来了……”
眼前的阿鸢。神采奕奕,眼睛里蕴满期盼的光辉。俏生生,水灵灵。
“怎么站在院子里?”金雁翎有心逗弄她,明知故问。
阿鸢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金雁翎迎了上去。
讨好般的去接金雁翎托在身侧的头盔。
金雁翎坏心的将头盔顺势抛到阿鸢怀中。头盔十分的沉重,阿鸢不妨,被头盔压的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即将倒地之际,被金雁翎拉住手腕朝着怀中轻轻一带,随即双臂探向阿鸢,将她打横抱起。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阿鸢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呆呆的抱着头盔。
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被金雁翎横抱着,阿鸢有些气恼,用力的踢蹬着双腿。边挣扎边嚷嚷道:“快放我下来。”
不理会阿鸢的挣扎,金雁翎双臂收紧,将阿鸢牢牢的钳制在身前:“做什么站在院子里?可是想我了?”
“呸!不要脸!”阿鸢一扭头,嘴硬的说道。
金雁翎也不恼,抱着阿鸢大步流星的往卧房走去,口中轻浮的说道:“看来得让你见识见识更不要脸的……”
想到金雁翎这些天用在她身上令人难以启齿的诸多手段,阿鸢立马求饶。
“将军……阿鸢错了,阿鸢确实是在等将军。将军答应今天要带阿鸢出门的,不好食言。”
见她求饶,金雁翎也就不在欺负她。
“去收拾东西,咱们得出去一段时间。”金雁翎放下阿鸢,对她说道。
“去哪儿?”一听说要出门好多天,阿鸢的心都像长了翅膀。欢欣雀跃。
“到了不就知道了。”
“好,我很快就整理好的,我的行李很少。”阿鸢说完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去收拾了。
看着阿鸢灵气活现的样子,金雁翎也跟着心情舒畅。
阿鸢的灵根已经恢复,随时可以开始修行,可由于阿鸢体质特殊,确实是一大隐忧。
他不畏惧任何人,可若是能有更好的方式解决,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天他抽空翻阅了李牧的记忆。他基本可以肯定,要杀李牧灭口的人,必定是浩澜门无疑。
在永相国与东明国边境交界处,有一片灰色地带。乃是一片内陆湖泊。虽然称作湖,但其面积之辽阔堪比半个东明国。
湖面终年被瘴气笼罩,水里连鱼虾都没有,行不了船不说,就连飞鸟也没法从其上空经过。因其地理环境的特殊性,此地成了三不管地带。同时也正是因为有了漓桫湖的缓冲,东明国永相国和陈汉国这三国之间,才能维持着近百年微妙的平衡。
传闻湖中有多处岛屿,而浩澜门正是隐藏在漓萨湖水域里的神秘组织。世人对其知之甚少。
浩澜门专门向外界贩卖各种情报。爪牙遍布各地,但因为其总部占据着漓煞天险,多年来虽屡屡得罪各方势力,却依旧没有势力能够深入漓煞湖内部将其剿灭。
而李牧掌握的情报正是关于浩澜门的。李牧在偶然间掌握了能够通过漓煞天险,进入浩澜门内部的核心机密。
可令金雁翎感兴趣的却不是秘密本身,而且那把能进入浩澜门的密匙。
陈汉国境内,有一山脉绵延起伏,纵横八百余里,形似美人侧卧。称之为乌拉善山,乌拉善山横担在陈汉国与漓煞湖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将陈汉国与东明国和永相国隔绝开来。
民间传说,乌拉善原是天上的神女,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间化作此山。
其最高峰称玉簪峰。玉簪峰形似一把精美绝伦的发簪,斜插在乌拉善这位美人的发髻之上。传闻玉簪峰乃是远古大能毕生神力所化,专门用来封印乌拉善的法器。
这样的传闻金雁翎也早有耳闻,历来这些个名山大川,多有类似的神话传说,本不足为奇。
可在李牧的记忆里,这玉簪峰确是通往浩澜门的关键。也是浩澜门的核心机密。
若真按李牧的记忆分析,这枚真实存在的玉簪定可以隐去阿鸢的魅惑体质。
所以此行,他要去乌拉善一探究竟。原本打算只身前往。可乌拉善距离天安城来回不下百日路程。且不说这中间会否多生枝节。
这么长的时间,想到阿鸢特殊的体质以及颜西对她的觊觎,他如何也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天安城。
打定主意,他便着手准备。安排好朝中事宜。旁人都只道是将军即将闭关。
阿鸢收拾好行囊兴冲冲的跑回到院中。拎着一只小小的行囊。确实如她所说,她的行李很好收拾。
手里拎着小小的包袱,一双眼睛狗儿一般,楚楚动人的望着金雁翎。
“将军,可以走了吗?”许是收拾的有点着急,阿鸢气喘吁吁的,俏脸也有些微红,胸口也因为紊乱的呼吸而微微的起伏着。
金雁翎心中微荡,感叹阿鸢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蛊惑他。获取玉簪的想法更强烈了。他觉得不把她这项天赋隐去,他恐怕会英年早逝……
伸手接过阿鸢手上的小包袱,掂了掂:“就这点子行头能走几天?还是带你去买新的吧。”说完变戏法一样,包袱在手中凭空消失。
阿鸢揉了揉眼睛,怎么她得包袱就不见了?
被阿鸢憨憨的样子逗乐,也不顾及什么将军的身份,牵起阿鸢的手,便朝着院外走去。
金雁翎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阿鸢明媚动人,笑颜如花。二人携手穿过花团锦簇的回廊。好一副温馨甜蜜,郎情妾意的画面,这一幕正落在独自坐在亭中黯黯伤怀的玉儿眼中。
以金雁翎的修为,完全可以感知到玉儿就在不远处,他只需稍稍抬头就能看见她。
可他却连这一眼都欠奉。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贱人!
恨意快要将她吞没了!
那个贱人凭什么!她要亲手毁了那个贱人!
玉儿来到六皇子府中。
颜西是知道玉儿的。可他摸不准玉儿的来意。
玉儿开门见山:“听闻我师兄新得的通房丫鬟,是从六皇子你这儿抢走的?”
不防玉儿会问出这么直接的话,颜西一时语塞,如鲠在喉。他何尝不后悔,那天明明是他先看中的阿鸢,并将她带回府中的。
他后悔自己那天怎么就多嘴跟金雁翎提及。若他不讲,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又能怎样。他阅人无数,自然看出来阿鸢还是个雏儿。
可他再后悔,却断然不会同玉儿推心置腹。只道:“怪不得你师兄一直不肯要你,这么鲁莽的性子,还真是不讨喜呢。”
玉儿被颜西的话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强做镇定的说道:“难道六皇子不想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吗?毕竟像阿鸢那般的美人儿可不常见。若六皇子愿意,玉儿愿意与六皇子同仇敌恺!”
玉儿自知以她自己一个人,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六皇子不同……
“你回去吧,今天的话,本王只当没听过,以后切不可这般胡言乱语了。来人,送客!”说完颜西拂袖而去。
这般鲁莽的女子真是生平仅见。但她的话却也实打实的刺到了他的痛处。这些天他一直安慰自己,天下都是他的,那美人又算什么。可玉儿无理的话语就像扯掉了盖在他心里的遮羞布。大声的提醒他,他就是不如金雁翎。就是金雁翎从他手里把阿鸢抢走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挫败感令他窒息……他是永相国唯一有灵根的皇子,尊贵无比。可从小到大,他都被金雁翎的光芒所掩盖,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臣永远只能是臣,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而他快要等不及了!
颜西独坐在堂中,面上平静如水,低垂得眼睫将眸光掩盖,唯独那只擎着茶盏的手,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