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当众求娶

荤魂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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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曹宇一走,褚桑辞放心了不少。

    磨磨蹭蹭一口一抿的喝完了一盏茶,又径自倒了一盏等着常九州来。

    果真,第二杯茶未来的及送进口,常九州就到了。

    这家伙一入房门就指着季桐笑的停不下来。“桑辞,你这猴儿哪买的?模样儿挺正呢,东市还是西市?”

    褚桑辞一听也是想笑憋的难受,心想着常九州这嘴是真狠。

    “常九州,你……你!!!”季桐自是听得出来他在说自己,气的要吐出血来。

    一把抢过褚桑辞旁的茶盏,朝常九州的头上猛的砸去。

    等褚桑辞反应过来,就看见常九州抱着头嗷嗷直叫。

    模样挺严重的,都流血了。季桐也是吓得手足无措。

    褚桑辞赶紧命人去叫大夫,一边跟季桐推辞。“你先去跟夫人用膳吧,我这边儿……”

    季桐见状,也不敢再留了。应了声“好”,一路上都在后悔自己下手太狠。

    季桐前脚一走,常九州就连头也不捂了。指着自己正流着血的脑袋,得意道“妞儿,你看,今个儿我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想要挑逗褚桑辞。

    “英雄救美?”褚桑辞上前一把抓住常九州的手臂向后压了过去,只听咯吱一声。

    常九州唉声求饶“不不不……是兄弟遇难……兄弟遇难!”

    听他服了软,褚桑辞这才停了手。

    正巧大夫来给他包扎,褚桑辞趁机瞄了一眼他的伤口。挺深的,颇有些愧疚。

    “怎么?你这模样儿,是心疼了?”常九州一脸趣味。

    听他还有心思说笑,褚桑辞放心了不少。闷着脸“下手挺狠,你这张嘴也够狠的!”

    “呸,打小就听她叫我常哥哥,怎不听叫你一声猪哥哥呢!

    亏我多年威逼利诱,都不好使。敢情是早就卯了看上你的心思。”常九州一脸的小性儿。

    捷小棠是快晚间才回的昭食肆,那时梗斗还是没有醒。

    去见他时,他的手臂上已经长满了青蓝色的筋纹。捷小棠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病得如此厉害。想着昨夜自己还埋怨他着实不该。

    不知梗斗哥哥什么时候能醒,可千万不能再这么昏睡了,心里怕的很。

    一遍一遍的祈祷梗斗哥哥能快点儿醒过来,仍不见半点动静。

    曹婆婆直到傍晚还在东厢忙着,只中午抽空给小棠送了一碗饭。曹宇欣喜回来的时候,屋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本想着早些回来告诉她,他已经趁公子今日心情好,给她在府里求了个差事。

    只是没想到她竟已然留书一封寻她的家亲去了。同样留下的还有映在桌上的三枚血玉玛瑙环。

    想着寻见她时,她一身满是血污的半旧紫裙依偎在墙角奄奄一息的模样。未见身上有什么值钱之物,只有项间那一素圈,连是不是银都很难说。如今想来怕是遮在素圈下的玉坠。

    亏得之前还把她当做如同自己一样的穷苦家的孩子。还好,她不曾嫌弃。

    只是,以后,怕是不会相见了。曹宇看着手中的三环血玉玛瑙,惶惶出神。

    梗斗是在葛神医第二次药浴时醒的。醒来时看到自己满身的青蓝色纹路,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了心魔,遭遇的反噬。

    摒气施了施法,却被丹田充激而来的疼痛感止住。眼睛里一下没了往日的神采,颓废无望。

    梗斗虽是醒了。可日日里除了要在药盆里泡着,就是被葛神医的银针几个时辰的扎着。

    哪怕是有那么几个时辰是空闲的,也躲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

    连捷小棠再次敲门想进来照顾他时,也被他拒绝了。梗斗想着,以前都不能,如今更是不能了。

    捷小棠心里担忧,想不通梗斗哥哥为什么会突然病了?还这么严重。分别时他还一样的意气风发,嗯?……对!葛婉儿!葛婉儿呢?

    这才发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葛婉儿半分身影。他们……他们?……梗斗哥哥又这样颓废,难道是因为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这个疑问是在大家回茅风寨的那一日打消的。

    接风洗尘的那天,梗斗哥哥当着众人的面恳请老爹给他和葛婉儿做主。很是隆重,给足了女方体面。

    自己眼看着老爹先是由一副惊讶,到嘴角抽了抽,最终一脸严肃道。“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可想好咯?”

    “梗斗知道,请族长做主。”梗斗跪在地上,态度坚毅。

    捷小棠坐在角落里满脸落寞。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隐约觉得老爹言语间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

    深怕老爹看穿自己,又谨慎了些。接着又听他说“成亲嘛!先有父母之命,后有媒妁之言。你总得先征得人家家叔的同意,我才好给你做主。”

    语罢。梗斗知道,今日再要想族长做主,必须葛二爷发话。

    可是葛二爷从来不喜这样的席宴,自是没有来。连同葛婉儿今日也没有参加,只能不了了之。

    他知道族长这是在给自己考虑的机会。可是自己……这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最好的结果了。

    如同白素前辈所说,“另择良人各自安好,不再缠着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时刻担心走火入魔的废人,拿什么护着她?

    席宴过罢,捷风思虑过三,还是把梗斗叫了去。

    许是人则老矣,有些动容。到底是比不上多年前的斗志昂扬。

    那时小棠还在自己手心里一天天呵护长大,自己爱若珍宝。听到她稚声稚气的说喜欢梗斗哥哥时,自己初为人父心里也是酸溜溜的不行。

    那时她还小,倒也不甚把她童真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好不容易长大了,她竟敢拦着人家,说着喜欢的话。自己才回过神儿,这丫头是当真了。

    梗斗这孩子自己是知道的,内向稳重,本是极好的。可许是自小孤僻遭遇不少欺蛮的原因,周身总是有藏不住的戾气环绕。

    这丫头的运势又……无奈自己做了那根棒头儿。这丫头总是要护的,梗斗那小子还是历练历练吧。

    可眼看着梗斗在自己手下历练的从容自若,出类拔萃。自己喜不自胜,怎么就转头要娶别人了呢?

    莫不是自己急于求成,苛待了他,吓着了?这个念头一出。

    “阿斗,你觉得我素日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