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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文瑶施施然行了一礼,说:“谢皇上,我叫厉文瑶,乾坤门厉无痕是在下的爹爹。”
慕容光复又大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慕容复啊!”
慕容复回应:“属下在!”
慕容光似怒非怒:“这锦衣卫不长眼,自己人抓自己人!到时查查是谁抓的人,罚他一个月俸禄。”
慕容复明白,这皇上是在自己找台阶下,为了化解这尴尬。慕容复明面上应着,心里明白不用当一回事的。
慕容复弯下腰身:“在下,这就去查!”说完正准备出去。慕容光一个急转身,这女子虽然温婉可人,可是个行家高手,皇上朝着慕容复使了个眼色,嘴张得老大,慕容复看他口型猜他在说:护驾!护驾!”
慕容复一头雾水,不知道慕容光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慕容光又笑吟吟地对厉文瑶说:“文瑶,来来来,听说你会“金刚剑”,使个招看看,有没有当年厉无痕的风范,哈哈。”慕容光拨下旁侧另一个侍卫的佩剑递给厉文瑶。
厉文瑶一愣神,“金刚剑”,她可不会,怎么办?姐姐厉文靖倒是在她面前练过几次,可是这个时候可不能连累姐姐。厉文瑶心思机敏,她隐隐约约猜到锦衣卫抓错人了,原本是要抓姐姐厉文靖的,不小心误抓了她。她只有硬着头皮上,希望能蒙混过关。
厉文瑶深吸一口气,这金刚剑的第一式“横空出世”,厉文静曾经说过这一招可挡世间风雨。厉文瑶双手握剑,剑从头顶越过向前使出这平平无奇的第一招”横空出世”,她不像姐姐长年久月的修炼下盘稳重,握剑的手平举空中,禁不住微微颤抖,更别说有杀气凌人了!
慕容光看着这平平一剑,观察良久,也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招式,不过即然锦衣卫说是厉无痕的招式,那就一定是非同小可的招式。
慕容光击掌称:“好,好!”
镇抚司内,王仲钦脱下衣服,将手上的护腕一层又一层地取了下来,不料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来不及回头,借着这股力量往前一扑,再一回旋对着身后之人怒目而视!
待他看清是司正南时,连忙低头准备听训!
司正南收回掌势,坐在中间主座上冷着一张脸。王仲钦环顾左右,房内只剩他俩在,司指挥使是特意屏退左右准备教训他了。
他冷暖自知,连忙小跑过去,往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双手呈给司正南。
司正南接过,喝了一口茶,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似乎余怒末消。
王仲钦坐立不安,司正南透了一口气:“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王仲钦一声不吭,这抓人又不是我一个人抓回来的,抓错了皇帝老子要是追责,整个锦衣卫也脱不了干系!
司正南敲了一下桌子:“人是你亲手抓的,如果上头怪罪下来,你说怎么办?”
司正南知道,凭王仲钦的修为,就算情急之下没有发现抓错了人,可出了乾坤门之后在回洛阳途中是肯定发觉情况有异的。行家大内高手一出手便能探虚实,况且王仲钦的手一直扣在厉文瑶的肩膀上,一探便知厉文瑶有没有内力修为。
回想起来,当在“洛阳宫”王仲钦将人带过来交给他,他一探面前的女子,便觉得她毫无修为,加上王仲钦躲闪的目光,更加让他肯定。
让司正南生气的不止是抓错了人,而是王仲钦这种将错就错的态度,太过于恶劣!明明知道自己抓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还时刻扣住她的命门不放,装作若无其事!
“秉公办事,类似此事,下不为例!罚三个月俸禄!好自为之!”司正南搁下几句话便不再理他。
王仲钦一脸的无奈,继续把手上的护套一圈一圈地取下来,心中暗想:“这三个月没有俸禄,是不是罚的太重了点。况且这太子殿下现在活蹦乱跳的,皇帝老子也不会追究此事的起因经过了!”王仲钦心中很是不服气!
可这事王仲钦和司正南两人心知肚明,却不能公开挑明,否刚要承担责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仲钦正思量着,慕容广手指在门板上敲得叮当响:“司正南呢?本太子爷第一天上任,通知司正南、全体人员集合!”
王仲钦连忙应声:“太子殿下,马上就到!”
镇抚司大堂里已搬了些上等的桌椅过来,添加了一些书柜、茶柜、装饰架子。王仲钦想到司正南是皇上的亲信,十年也就混了个副官,原来的正位一直空着,想不到这个皇帝老头心里还是有点私心,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让慕容广来坐这个位子也就个摆设而已,别说是王仲钦就是整个锦衣卫也不相信皇帝老子真有胆把慕容广往刀尖上送!
司正南当着个副官,可做的却是正使之事,人称司指挥使,镇抚司最大的那个官!
王仲钦带人将桌椅收拾整齐、干净了,等司正南一到,大家客套几句便听慕容广发言。
慕容广倒是个直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他嘴角一抹,说:“从今天开始,本太子爷就来你们锦衣卫跟着司指挥使混了,大家不要因为我在就有顾虑,该干嘛就干嘛,你们依然归司指挥使管,我呢归我自己管!只要我人在锦衣卫,至于我干嘛,你们不用管我!!!”
司正南和王仲钦听了觉得有点滑稽,而其它人有些忍不住笑了。司正南心里想:这倒是二全齐美的事,就怕你处处管着,办起案来锦衣卫放不开身段就麻烦。
即然话都挑明了,大家以后就心照不宣,能过了皇帝老头那关大家都相安无事!
慕容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晃动着腿,一边问:“对了,司正南,你们前二天干嘛去了?我在路上看到你们一路向北,策马奔行!”
司正南脑筋一转,在路上看到我们一路向北?那个时刻,你不是躺在太医署吗?
不过,这太子殿下素来不正经,他话的话能信一半就好,司正南弯下腰身回话:“是,回太子殿下,是听令办事!”
司正南便将上乾坤门抓厉无痕女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仔细,这下听得慕容光坐不住了,他心中有些激动,连忙问抓来的人关在哪儿?听到司正南将人交给御前禁军统领慕容复了,慕容光便挥了挥手,快步出了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