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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姐面色惊诧不已, “真推了？”
洛乔弯起唇角，微微一笑，“戴姐不是也认为那个戏不适合我吗？”
当然不适合, 不是剧本质量差, 而是给秦艾的女主角戏份太少，人设类似花瓶。
那完全是一部以叶楚声为主的大男主戏，对秦艾有什么好处, 给人抬轿子么？无论是得到的收益还是付出的时间, 都是亏了的。
不是说角色小戏份少就不好, 而是秦艾正是事业上升期，时间宝贵，同等的时间可以在更好的戏里，演更匹配她的角色。而不是白白浪费在这部男主戏里。
戴姐也不愿意自家艺人成为衬托红花的绿叶。
最初看到这个剧本时, 戴姐就好说歹说，不想让秦艾接。但谁让这部戏是晨星出品，叶楚声不但自己出演男主角, 还投拍参与电影监制的。
叶楚声还主动找到秦艾，邀请她出演女主角。
自从秦艾红了之后，这两年来都没什么机会与叶楚声一起合作, 毕竟两人都是业内大咖，要是都请的话, 光电影片酬就要给出不少。电视剧更不用说了, 除非是资本雄厚的大项目。
秦艾便一口答应了, 连经纪人都没通知。
那时《未见黎明》已经上映了, 是现象级的大爆, 不仅口碑绝赞，还是年度票房前三, 作为女主角的秦艾人气飙升，粉丝微博数都破了三千万，正是炙手可热，代言剧本接到手软的时候。
戴姐都准备等着拿了一两个奖项，抬抬身价再精挑细选，没想到她直接把半年的档期给出去了。
知道后戴姐说了她一顿，秦艾认骂认怂，但还是执意要接这部戏。
一方面是向想与男朋友多相处，另一方面也是想帮叶楚声。
叶楚声前两年与原公司解约后，自己组建了工作室，也就是晨星工作室。叶楚声年少就成名，当红了这么多年，身家不薄，加上他本身家境就很好，自己开工作室当老板也不奇怪。
这部名为《夜枭》的戏就是晨星工作室出品的第一部电影了，可以看出叶楚声的野心不小，不愿只单纯做个当红明星或演员，而是想尝试成为有更多话语权的资本方了。
若是这部戏投拍成功，那么晨星工作室便可以转型为公司，甚至以后再出优秀作品，可以向上市估值发展了。
可想而知，这第一部戏关系叶楚声工作室的重大发展阶段。
叶楚声找秦艾出演女主角，显然是想增加这第部戏的成功可能性。毕竟哪怕最优秀的演员，导演或是其他业内人士，在真正上映前都无法百分百认定某部戏是否能大爆。
戴姐不可否认叶楚声的厉害，但这一行为也让戴姐觉得他太精明太理智了些。
*
别说戴姐，就是洛乔也觉得原身亏了的。
看起来哪怕是金角奖这样的国内顶级电影节，每年都会出一位影帝影后，但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影后这个名头永远是不嫌多的。
而且很多时候，影后不仅能带来荣誉和口碑，也为以后的接片打下好基础，更是一个不需要任何动作就可以获得巨大的曝光率。何况在此之前，秦艾就拥有了很高的人气，这个影后头衔给她带来的是在演艺圈的地位大大提升。
一个正年轻，有颜值有人气，又有演技实力和奖项荣誉在身的女明星，怎能不吸引导演和投资人呢。
说现在的秦艾处于人生巅峰时刻也没错，毕竟她已经拥有了在娱乐圈一切令人羡慕的优势。
就这样也能将一手好牌打烂，哪怕女主运道再好，也离不开原身自己的原因。官宣恋情算是一个错误，更错误的是她接下的这部新戏。
正是在这部戏里传出了她恶意打压新人的丑闻，更是让还是默默无名小新人的女主乔雨踩着新晋影后一炮而红，赢得了名气，还有大众的同情支持。
秦艾进组后，才知道女二是个新人演员，而且角色人设出彩，戏份甚至与她这个女主角不相上下，气得经纪人戴姐恨不得立马毁约。
但这些秦艾也都忍了，想着这是以叶楚声为主的电影，其他人戏份多还是少都没什么区别。真正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叶楚声在剧组对乔雨的过度关注照顾。
乔雨生病了他关心，乔雨被人欺负了他出面保护，乔雨不擅长的戏份，他亲自指导。
秦艾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叶楚声对这个新人的好感。
叶楚声却一再否认，声称自己只是重视电影，认为秦艾太过敏感。
因为秦艾在颁奖典礼上获奖时官宣恋情的事，就惹得叶楚声不高兴，他一直不大愿意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对秦艾先斩后奏的行为不满，为此两人之间产生了不小的裂痕。
秦艾也对叶楚声有些愧疚，多有忍让，也不愿意毁了对叶楚声来说那么重要的电影。
但之后秦艾的一系列操作更是昏了头似的，不仅在片场几次打压针对乔雨，拍完戏后听说叶楚声和乔雨录制同一档生活真人秀，立马推了手头上的重要工作追到了节目拍摄地点，还要求当几期飞行嘉宾。
能有一位新晋影后加入增加曝光度和话题，节目组对此当然求之不得。
结果乔雨在节目里的元气满满小太阳人设博得了大众好感，与影帝叶楚声的合作搭档更是吸了不少粉。
而后期突然插进来的秦艾就显得和综艺节目格格不入，与其他嘉宾有距离感，不会接梗，尬聊尬演，面对突发事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理。
甚至网友恶趣评论说，新晋影后秦艾一出现就是满屏的尴尬，拉低了节目评分。
如果说参加综艺节目是败坏了秦艾的路人好感，那么电影上映后，她为数不多的戏份和发挥有限的演技更是让她的影迷粉丝，还有之前一众看好她的业内前辈专业影评人失望不已。
他们是希望秦艾会有更好更多样的电影角色，一次更比一次进步。
尤其是冲着秦艾担任女主角而进来的观众影迷，更是忍不住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反而在电影中与秦艾对戏不落下风的新人乔雨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观众是容易喜新厌旧，求全责备的。
原本对秦艾带着八十分的期待，最后只看到了勉强及格的分数。而乔雨，则是在电影之前完全不认识，期待值为零，却给出了六七十分的结果，这就是惊喜了。
热衷搞事情的媒体更是踩一捧一，贬低秦艾不如人意，夸赞乔雨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影后接班人。
秦艾虽然不满，但却被叶楚声劝住了，说这些不过是媒体炒作，过眼云烟罢了，还能给电影带来热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光是看新晋影后与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演员之间的争议，就够网上讨论的沸沸扬扬，也引起了许多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人去电影院，想看看电影中的那个新人是不是演技比影后还好。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爆料，新晋影后秦艾在剧组恶意打压新人，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引发网友的广泛关注。
事情闹大了，就不免要求当事人和剧组给出解释。
给予秦艾最致命一击的是，剧组放出了部分视频，里面的确出现了秦艾在片场对乔雨态度冷漠，故意压戏的画面。
其中最清晰的一段视频是杀青聚会上，乔雨面带笑容给秦艾敬酒，结果秦艾完全不给面子直接拒绝，令乔雨现场十分尴尬，小姑娘红了眼圈，强忍着眼泪，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似的坐到角落里。
这一下网友就炸了，甚至自我带入遭遇职场霸凌冷暴力，引发强烈情感共鸣，纷纷义愤填膺地跑到秦艾微博下指责她、辱骂她，要求她滚出娱乐圈；再去乔雨那儿心疼她，鼓励安慰她。
一时间秦艾从风头无两的新晋影后，迅速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秦艾去质问叶楚声为什么要放出这些视频。
叶楚声却表示他只是帮理不帮亲，出于公正的角度。
他所谓的公正就是毫不留情地毁了女友的事业，直到这个时候秦艾才真正醒悟了，叶楚声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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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拿奖之前，戴姐就不是很满意这个剧本，更别说现在秦艾已经是新晋影后了。可想不到她还没来得及劝说一二，秦艾就先决定要推了这部戏。
戴姐从洛乔的话里，也察觉出了她的变化，先安排助理去煮醒酒的蜂蜜水，洛乔在晚宴上与人应酬敬了不少酒，喝些蜂蜜水再睡，明天也不会头疼。
等只有她们两人时，戴姐再郑重问道，“你和叶楚声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洛乔点了点头，她打算和叶楚声分手的事，自然没必要瞒着经纪人，“我现在更想奋斗事业，至于和叶楚声之间的这段感情，我也准备重新考虑一下。”
她没有直接说要分手的事，但也足够让戴姐吃惊了。
难道是她日常分享的那些小文章，比如别恋爱脑，男人靠不住，女人得有事业之类的，潜移默化起作用了。仿佛是听见她的心声一般，洛乔道，“《夜枭》这部戏不适合我的事业发展，你尽快帮我推了吧。”
见她真心决定不演这部戏，戴姐当然求之不得，甚至鼓励她这种想法，“奋斗事业好啊，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你还会有很多个最佳女主角的。”
洛乔淡淡笑道：“你说的对，以后还会有很多的。”
原身的执念很简单，她不想成为一个被遗忘的过气明星，她想要很多人记住她，很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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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躺在房间的大软床上，洛乔在手机上看到叶楚声发来的几条信息，有温柔关怀的，也有想找个时间见面的。她完全不做理会，丢到一边不管了。
见面约会是假，想谈电影恐怕才是真的。
可惜她不会像原身那样去做叶楚声或者乔雨事业的垫脚石。
另一边，叶楚声见秦艾迟迟未回信息，皱了皱眉，怀疑对方是不是睡下了。但他也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转而继续看起了工作室电影筹备计划。
经纪人林青也与他聊起新电影的事，“你真的确定要启用新人担任这个女二号。”
作为演员明星，叶楚声自然是受欢迎的，但是若是投拍监制电影，只怕大众的信心不会很高，甚至外界还可能倾向于他在玩票。而且这部电影成本不低，重要角色启用新人的风险也是要考虑在内的。
叶楚声坚持道：“乔雨形象气质很贴合，而且她演起戏来很有灵气，我相信她未来的成就不会比秦艾差。”
经纪人林青惊讶道，“评价这么高，都拿她和秦艾相比了。”
秦艾好歹是在娱乐圈摸爬打滚了十年，才拿下最佳女主角的，实力运气外貌等等缺一不可。什么样的新人能这么厉害，他更倾向于叶楚声对这个新人的偏爱。
他偷偷瞥了正在看文件报表的叶楚声一眼，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林青也见过那个新人演员乔雨，长得挺清纯的，是容易吸引异性的那种女孩子。叶楚声见到她被其他女艺人欺负，还主动帮忙挡了一下呢。
作为他的经纪人，林青可是很少见过叶楚声这样的举动，他向来与圈内的女艺人不怎么接触，多年来这么洁身自好已经属于少见了。
男人风流是常事，何况是在娱乐圈这样充满诱惑的地方，想要对叶楚声投怀送抱的小明星多了去了，偶尔动些心思也不奇怪。
“不过小心秦艾这个女人会感情用事啊。”经纪人林青有意提醒道，心里偏爱也就算了，等到电影开拍在剧组表现出什么来，只怕秦艾会闹起来了。
叶楚声俊眉微皱，“这是我的电影，又不是任她指手画脚。”
他想借用秦艾出演女主角的事吸引人气，拉来更多投资，但是他也对自己工作室投拍制作的第一部电影有着极大的掌控欲，从导演剧本到挑选演员，都由他决定。
经纪人岔开话题，“说起来，我差点还以为她的获奖感言里会宣布恋情了。”
那会镜头转到叶楚声那里，他都提心吊胆的。
经纪人林青很简单，叶楚声有今日的人气和地位，不单是因为他的演技实力，还有就是俊美的外表和单身贵公子的形象吸粉。要是突然一曝光恋情，难免会出现粉丝流失。
娱乐圈新人层出不穷，青春好看的新鲜面孔一抓一大把，哪怕是前辈影帝，也要小心后浪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隐婚甚至退圈后再结婚生子的男星了。
叶楚声默然，他与秦艾为这件事也争吵过几回，秦艾一直想公开恋情，但他和经纪人的想法相似，以事业为重。
家里虽然有企业，但是由大哥继承，他相信自己在娱乐圈也可以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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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戴姐一大早就将剧本送过来了，像是生怕她会改变心意一样。
洛乔一边喝着助理做的燕麦牛奶粥，一边翻看经纪人带来的这些剧本。
为此戴姐还推掉了上午的工作，空出来专门让她选剧本。足足有二三十个呢，这还是经过戴姐专业筛选掉了不少质量明显差班底不行的。
从《未见黎明》大火开始，戴姐接剧本就接到手软。
光是昨晚拿奖后，她接到的电话和塞到她邮箱的邀约就没停过，都快爆了。
二十五岁的新晋影后，谁都知道前途无量，一片光明。
戴姐还告诉洛乔，“《夜枭》剧组那边，我已经告诉他们，你不会参演了。赔约金也已经打过去了，现在你的档期是空出来，可以好好挑选下一部戏。”
她说这话时心情看起来甚好。
洛乔平淡道：“其中有些电视剧的邀约就先推了吧，我还不打算拍电视剧。”
戴姐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现在以接电影为主比较好，若是能够再有一部票房高或者拿奖的电影，你在影坛的地位就稳住了。”
秦艾入圈多年来还没怎么拍过电视剧，一直在大荧幕打转，老实说戴姐也不愿意让她下凡。
电影圈和电视圈是有壁的，各方面模式不同，而且现在资本大量涌入演艺圈，凡是大的电视剧项目，无不是IP+流量营销，邀请秦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逼格和曝光度国民度。剧本她也都看过了，质量没有特别出彩的，要不是给的钱太多了，她甚至都不愿意拿到洛乔面前。
多到什么地步，一部剧约片酬能抵得上秦艾接三四部电影。
可以说，秦艾拍上两年电视剧，哪怕不轧戏，赚的钱也够后半生退圈养老了。
但是资本从来不是慈善家，给的越多，贪图的也越多。
一旦陷入资本的甜蜜陷阱里，用不着两年，秦艾身上的价值就会消耗一空，沦为烂片烂剧的代名词，然后迅速被资本抛弃，也就真的只有退圈养老这条路了。
对于洛乔来说无所谓，但原身的执念是希望很多人记住她，很多人爱她。
那洛乔就要在娱乐圈继续待下去了，甚至要延长自身的演艺生命。
试想想一个只红了短暂几年的明星，和一个娱乐圈常青树，不断有作品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演员，哪个更能让人记住呢。
当然也有极端的做法，在最巅峰时刻去世也会让人记住，还会提起惋惜。但这也只是记得，而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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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乔从中挑出了一个剧本给戴姐看，后者认真翻了翻，“刘导的《谍战》？”
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部民国谍战题材的电影，导演刘言也是国内知名大导，编剧也是曾经创作改编过多部优秀作品的，听闻这部电影还是为了献礼明年华夏百岁周年纪，属于主旋律片。
“这个剧本质量很高，听说制作班底也是国内一流的水准，但…… 戴姐略有些迟疑，“这是双女主的戏，女一和女二的戏份不分上下，还有多场飙戏。”
“好剧本好导演可遇不可求，是不是女主角也没那么重要。而且能和燕惠那样的前辈同场对戏，也是我的荣幸。”
洛乔随口道，“而且总比《夜枭》那部要好吧，那边的女二和女一的戏份也差不多，而且选的是个纯新人。”
这下戴姐立刻变了脸色，气急败坏道，“什么，这叶楚声也太欺负人了吧。”
给叶楚声当花瓶陪衬也就算了，反正她也劝不住秦艾，但是给女二新人抬轿子凭什么。
洛乔微微一愣，这会她们的确不知道这事，原身出于对男友的信任，加上《夜枭》那边电影剧组瞒得紧，等到原身签约进组了才知道这事。
不过现在让戴姐知道这事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会演那部戏。
戴姐心里气得直冒火，但想想还是正事要紧，“你接了《谍战》这部戏也好，免得我们推了《夜枭》，别人还认为我们不讲信用，或者是你拿奖就飘了看不上戏份少的角色。”
不止是《谍战》这部戏本身自带的主旋律光环，又是显而易见的双女主戏，圈内有几个正当红又拿奖的大咖女星愿意不在乎番位演戏，到时候也避免了遭人抹黑。
洛乔对这个剧本有印象是因为电影另一位女主角获奖了，剧组邀请原身出演的是女一号程文锦。
原身为了叶楚声的电影拒绝了，后来《谍战》便转而邀请了周雨晴，也就是在金角奖最佳女主角奖项上输给原身的落选者之一。
她虽然没有拿到影后桂冠，但在此之前，名气咖位与原身差不多。
后来《谍战》电影火了，甚至入围了国内各大奖项。《谍战》电影剧组又因为两位女演员戏份差不多，就干脆都报了最佳女主角的竞选。但因为周雨晴的表现不如燕惠，最后还是燕惠拿了大满贯。
洛乔不会因为燕惠演的那个女二号拿奖了，就非要争取不可。
人家能拿奖，角色人设好是一方面，但更多是个人的演技发挥。这点道理连原身都懂。那么多电影电视剧，人设好的角色哪有那么多，有的好演员就是演小人物，演反派都能拿奖。
不过洛乔对原身错过的这个角色也很有兴趣，“戴姐，你先问一问《谍战》剧组，这个角色定下来了没有。”
若是那边剧组已经定好了人，洛乔也不会去强求。
戴姐点头应下了。随后洛乔又从余下的剧本里挑出了两个，与《谍战》不同题材的戏，一个武侠电影剧本，一个由华国古代聊斋故事改编的奇幻电影，都是质量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