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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吃。”崔小小把糖葫芦举到大哥面前,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大哥。
大哥笑着咬了半个山楂之后,崔小小又把糖葫芦举到二哥面前。
看着二哥面不改色的吃下大哥吃剩下的半个山楂,心里舒了口气。自己也咬了口,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兄妹三个分吃完一串糖葫芦之后,又一人一个吃了包子。
早上一人就对付了一口玉米面糊糊,这都快中午了,早饿了。咬一口,皮薄,馅鲜,崔小小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果然兔子做久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早上走着去镇上之后,又逛了许久,崔小小这会腿早就酸痛了,看看一点不累的两兄弟,崔小小咬咬牙,继续坚持。
“小健弟弟,小康弟弟,你们可算回来了。”刚到村口,就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向他们招手。
少女身量高挑,面目清秀,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明明说着抱怨的话,却丝毫不让人生厌。
“爷爷让你们过去一趟,我都在这里等好久了。”少女微微吐了吐舌头,似乎在为自己刚刚语气不太好而觉得不好意思。
待崔小小兄妹走过来之后,笑着拉起了崔小小的手,一起向爷爷家走去。
这个少女就是崔小小叔叔家的女儿,崔容秀,人如其名,长得秀丽可人,娇俏可爱。
“小健、小康,你们一会去了之后小心说话,我看爷爷今天脸色不好。”走到半路中,崔容秀左右看了一下,悄悄说道。
崔家三兄妹对视一眼,又有什么事惹崔老头生气了。崔家三兄妹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爷爷家里。
爷爷家是五件青砖瓦房,在周围一片土屋茅棚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进入院内,北面五间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宽阔的院子里是一畦畦菜地。只是此时的菜地里只有一畦大葱,略显单薄。
院子的东南角上是一处收拾的颇为干净的牛棚,一头黄牛在棚里悠闲地嚼着玉米杆。紧挨着的是一处鸡窝,只是空荡荡地,一只鸡也没有。
整个院子收拾地十分干净,院子中间的路竟然是青石板铺成。
进入堂屋,崔老头盘腿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崔家三兄妹进来之后,崔老头扫了一眼,脸就拉了下来。
崔家三兄妹开口叫了声爷爷之后,就乖乖地站在炕下,听候发落。
“爷爷,我去看看奶奶做什么好吃的了,让奶奶多做一些,让小健,小康他们留下吃饭吧。”崔容秀笑着和崔老头打了招呼后,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你们上山套兔子了?”沉默了半天,崔老头终于开了口。
崔老头这是知道昨天他们兄妹套了不少猎物,怪崔小小兄妹没给他送一只?可是昨天没有人看到他们兄妹套了不少猎物吧。
“是。”崔元健应了句。
“你们昨天晚上吃兔子了?”崔老头冷哼了一声,继续发问。
崔家三兄妹都是一头雾水,这是崔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恩。”搞不明白崔老头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崔元健也不敢多说。
“你们给崔新旺家送了碗兔子肉?”崔老头声音里的愤怒显而易见。
崔家兄妹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崔老头是怎么知道他们给宝娥婶子送了兔子肉。崔元健是专挑吃饭时间去的,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是。”崔元健知道了崔老头生气的原因,更不敢多说了。
崔老头一巴掌拍在炕桌上,震得桌子上的碗都飞了起来,“有什么好东西就知道着惦记外人,还巴巴地送过去。自家的亲人却一点没想过,养不熟的白眼狼,白对你们好了,三个不孝顺的混账东西。”
“果然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我今天就就教教你什么叫孝顺老人。”崔老头伸开腿,穿鞋就要下炕。
“爷爷”崔小小拉住了想要顶回去的崔元康,顶撞长辈是大不孝的行为,身处这样一个环境中,你可以对这些规矩不屑,却不能不懂。
崔小小看向崔老头,“这是谁跟您说的,这不是挑拨我们爷孙之间的感情吗?”
听了崔小小的话,崔老头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崔小小。
“甭管谁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说,要是你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就别怪我这当爷爷的不讲情面了。”
听了崔老头的话,崔小小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他们给宝娥婶子送了兔子肉,却没有给崔老头送,扫了崔老头的面子。
三个孙子亲近一个外人却不亲近自己的爷爷,这说明什么!
想通了这些,崔小小说道,“上次我磕破头,宝娥婶子送了不少东西,咱老崔家的人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这不昨天打了只兔子就给宝娥婶子送了点过去。
宝娥婶子哪能和您比呢?宝娥婶子给我们送东西那是恩情,得还;您呢,使我们亲爷爷,对我们好那是疼爱自己的孙子孙女,说明您慈爱。
一家人如果也计较着还人情,那哪是一家人啊。我们待您也不会和待宝娥婶子一样的,这不我们今天刚卖了东西换了点钱,就想起爷爷来了。”
崔小小赶紧从背篓里取出两个包子递给了崔老头,“这是我们专门去镇上给您买的包子,镇上的大酒楼里买的,还是肉馅的,可好吃了呢。”
崔小小心里直呼庆幸,还好因为他们兄妹饿了,把包子翻出来了,就在上面放着,如果上面放着的是其他,崔小小可就要心疼了。
刚刚崔老头那架势是要打人啊,破财免灾,如果两个包子让他们兄妹免去一顿打,那真真是极好的。
这个年代长辈要打要骂,你就得受着,但凡顶撞一点传出去,崔家三兄妹可就没有名声可言了,崔小小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为两个哥哥想想。
面对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老头,就当有个老佛爷的上司得了,供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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