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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来!”姜白氏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以前她手里有玉佩,儿子以后有出息,就算是怕这个小贱妇,她也不至于这么慌。但是现在……玉佩到了那个该死的东西手里,她们一家子可就没用了!
真要是出啥事儿,可能都没人管。
“那,可以为我解惑了?”姜宴清看着姜白氏。
姜白氏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一边是泛着寒光锃亮的锤子,一边是姜宴清问的要命问题。
看她不说话,陆昭昭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锤子,目光落在了姜宴轩的腿上:“就先从他敲起?”
“不行!你别动我儿!”姜白氏挣扎着扑了过来,把儿子给护在身后。
姜宴轩人还没缓过神。
他怎么就把玉佩交到了这个人手里!这个人怎么就能想拜师姜宴清?
姜宴清有什么本事!
他配吗!
凭什么!
玉佩,还有当皇子,那都该是他,姜宴清就该去死啊!
“姜白氏,阿清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很好奇。走吧?一起去上屋讲讲吧?”陆昭昭看着她。
姜白氏耷拉着脑袋,她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
“先生,师娘。”齐玉麟看他们这要去上屋了,先生还没说同意不同意收他为徒呢!
姜宴清听得那一句师娘,微微停顿,看向他。
齐玉麟一脸期待。
姜宴清语气很轻:“叫师傅吧,不是都喊过师娘了吗?”
齐玉麟眼前一亮,生怕他后悔,赶紧喊道:“师傅!”
“有劳你看着门,这院子里的人不能出去一个。”姜宴清说了一句之后,进了屋。
“刘伯,快让人看着门!”
齐玉麟开心的不得了。
刘伯这会儿心里也在犯嘀咕,这姜宴清到底是什么人?
小公子都觉得震惊的事儿……
不过不管咋,只要不会让侯府出事那就成了。
屋子里。
姜宴清同陆昭昭坐在了盘起的炕上。
姜白氏,林玉儿,还有姜宴轩三个人现在都在屋子里。
林玉儿心如死灰。
她怎么就倒霉了?轩哥哥的事情,不是一定能成的吗!
“说吧?是谁告诉你这盘龙佩是何物,又是谁教你改的生辰八字。”姜宴清玉佩随意的抛起又落入手中,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姜白氏直心疼。
这玉佩要是碎了可咋办!
“我明日还要去书院,若是你们继续不说话……那还是听昭昭定夺吧。”姜宴清对他们没什么耐心。
“别!”
姜白氏可怕了陆昭昭手里的锤子了。
“我……我说,但是你们得保证我能活!”姜白氏不安的说道。
现在,她已经没有指望了。
只能先活下来再说。
“可以。”姜宴清语气很淡。
不过,他并未说,让他们怎么活。
她脸色不好,纠结了一下就道:“是,是京城的一个贵人。”
“什么人?”
“对方说是宫里出来的。我,我捡了你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了。她自称是宫中宸妃娘娘的奴婢,和我说了这玉佩,玉佩叫啥盘龙佩,又说了你的身份。
她说你娘已经死了,你是个皇子。
她和你娘有仇不希望你回宫。但是,她膝下无子,需要一个皇子。
所以,所以就让我儿子取代你。
追查你下落的人,也,也都被她摆平了。她们几年会来一趟,看看情况。也,也会留一些银钱。
其他的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姜白氏低着头。
那位妃子娘娘说过,不准她提起娘娘身份,要是提了,是要她命的。
她之前听来她家的人,提过一嘴宸妃,反正都是宫里的娘娘。
姜宴清总不一定能知道人家有没有子嗣吧。
“当真是口中没一句真话啊。”姜宴清语气冷漠。
“啥,啥没有真话?”姜白氏压着心慌。
“宸妃,有子嗣。”
姜宴清看着姜白氏。
姜白氏一听,脸色变得惨白。
“我,那我是记错了。”
“她是谁?你如果再不说的话……”
“她,她是淑妃娘娘。那位妃子娘娘的下人称呼她是淑妃娘娘。”姜白氏瘫坐在地,开始大哭。
一旁林玉儿听的满脸震惊。
心里也暗恨,姜宴清怎么不死了?他要是死了,那自己不就真的能当皇子妃了吗?
现在,岂不是陆昭昭要当皇子妃?
凭什么!
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对她!
淑妃?
姜宴清只觉得许多事情都对上了。
淑妃无子,她母族势力不强,但是却有在内务府做事的哥哥。
当年查验血脉时,一切都是内务府的人做的准备。
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一家子不懂宫内之事的人,谁会想到他们能混淆血脉?
甚至……连宫中都有内应?
姜宴轩得势后,淑妃与他走的并不近,以至于他并未想到会是她。
感情是姜宴轩和淑妃不需要走的很近,毕竟,姜宴轩最大的把柄就在淑妃手中。
不论何时,淑妃都能从姜宴轩的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姜白氏看姜宴清一直不说话,心里害怕。
他不会是要反悔吧?
姜宴清闻言,看向她:“今年她们会来吧?”
他记得上一世他缠绵病榻时,听姜清宝给他送饭时说过,姜白氏去了白家。
姜白氏想瞒着大事,对方也不想露面,那就绝对不会在姜家村见面的。
每年她病的最严重的时候,都是要科举的时候。
姜宴轩科举,她从不离家。
姜白氏眼神心虚:“啊?我……”
“看样子,是会来。到时候,我自会教你怎么做。”姜宴清确定了。
姜白氏更绝望了。
她,这……
什么都被他们知道了!
都是轩儿的错,非要拿什么玉佩出来!
那个贵人娘娘是不准她们现在拿的,当初定好的就是让轩儿走科举路去京城。
这,这要不是轩儿忽然起高调,咋至于啊。
要是给对方知道了,她们这一家子也没命了。
想着,姜白氏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就开哭:“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姜宴清对她哭嚎不为所动,看着她:“从今天起,你们是奴,我与昭昭是主。欠条之外,你们要签下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