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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群听了哈哈大笑,仰面倒在床上,又立马坐了起来说:“你为什么不想到是一群女生上去了,然后这一个男生就成了皇上,上了岛以后他什么也不用干,天天就是干一件事!”
“干一件什么事?”阿飞不解地问。
“问我?你别猪鼻子插葱装象,你们男人,当上皇帝,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不天天死在女人怀中!”阿群说完就嫣然一笑。
“这不一定是好事,好多皇帝是早死,就是因为女人多了,照顾不来累死的。”阿飞说。
“三五个就最好?”阿群说。
……
“这里面有一个叫高益飞的人吗?在吗?出来一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妇女来了。
“有人在叫你!”阿群说。
“我没有时间,别打乱了我的思路,你去看看,先问清楚再说我在这里。”阿飞说。
“防止坏人?”阿群说。
“我要你多留一个心眼就是。”
“晓得。”
“是什么事?”阿群来到门口说。
“这房子要拆迁了,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吗?”戴眼镜的男子说。
“她不是,是一个男的。”妇女说。
“这房子要拆迁!”阿群走到阿飞身边说。
“我去一下。”
阿飞走在前面,阿群一只手趴在阿飞肩膀上。
“你是叫高益飞?”戴眼镜的男人说。
“是。”阿飞靠在门框上说。
“是你!我认识。”站立在戴眼镜身边的妇女说。
“你是新华书店的!”阿飞说。
“现在我不在那里了,不用那么多人卖书……”妇女说。
“你们认识,什么关系?”戴眼镜的说。
“一个卖书的和一个作家,你说是什么关系?”妇女说。
“那个时候我总是到书店去看了不买,你总气得把书拿回去一丢。”阿飞说。
“是啊,我记得你还是买了不少!”妇女说。
“废话,作家就是书养成的。告诉你这房子要拆迁了,把房产证拿来登记一下。”戴眼镜的说。
阿群欢笑的看上阿飞的眼睛,阿飞却笑不起来,只是一面的茫茫然。
“我们不是这房子的主人!”阿飞说。
“这是谁的房子?”妇女说。
“以前是一个温州女子的。”阿飞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戴眼镜的问。
阿飞想不出是什么关系,或者应当叫什么关系,一直在抓耳挠腮。
阿群一直在趴在阿飞肩膀上,她推了几下说:“快说,想啥呢?”
“她告诉我这房子也不是她的,说是别人放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期?”阿飞如实说。
“这温州女子现在在哪里?”戴眼镜的问。
“死了!”阿群认为这是抢答题。
蠢货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木然了。
“怎么死的?”以前在新华书店卖书的妇女打破沉默说。
“她以前是跟父母来这开温州发廊的,是得了*癌。”阿飞说。
“有医院证明吗?”戴眼镜的男人比较认真的说。
“好像没有开证明。”阿飞说。
“是什么时候死的?”戴眼镜的说。
“一年前!”阿飞心里慌作一团,这已经出现了不是好兆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戴眼镜的说。
阿飞翻着白眼看上以前在新华书店卖书的妇女,看到的是一双想躲开的眼睛。
“你们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戴眼镜的男人在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重复着说出这句话。
“说吧,这只是在记录一些情况,照实说就行。”妇女说。
“我以前是租她的房住。有一天她得了重病,叫我陪同她去看病。在要家属签字时,她就让我签,从此我们就……”阿飞说。
“你们的关系是比较复杂,这房子?”戴眼镜的说完看上身边妇女的脸。
“你是叫高益飞?”妇女说。
“是。”阿飞点了一下头说。
“就写高益飞。”妇女看上戴眼镜的男子说。
“这温州女子是烧灰了还是?” 戴眼镜的男人写完高字就又停下来问。
“没有烧灰。”阿飞说。
戴眼镜的男子听到说出没有烧灰,立马将手上的写本合上放进手提包中,反手一拉妇女的衣角一起走了。
有一种时间一秒钟可以当十年。阿群忽然发现阿飞的头发就在这一秒钟之内白了好多。
阿群转过脸去追看这两个人,没有拐弯的地方,怎么就不见了?不错,阿群想起来她们在走时,脚下有点慌乱,一步比一步要快。
天色也暗了好多。
“回屋子里面去!”阿群说。
阿飞还在靠着门框发呆。
“当时就有预感,这是凶宅,我们来了以后从来就没有看到有人来租住过。可能要惹上麻烦了!”阿飞说。
听阿飞这样说,阿群紧抱着阿飞说:“我有点怕,怎么办?”
“世界上果真天上不会掉馅饼,还是要去租有人多住的房子,最少有一个热闹。可我们现在还不能走!”阿飞长叹一声说。
“为什么不能走?”
“我不能走,你回家去。”阿飞说。
“我不回家,妈妈刚死,我一个人会怕。要不我们一起回你家,我们那里没有上网宽带。”阿群说。
“天都夜了,明天着!”阿飞说完就拉起阿群的手回房屋去了。
……
“如果把高益飞这房子算上去,有七栋房子是无户主的。我把三栋写上你的名字:刘雪鹅。四栋写上我的名字:李凡。高益飞这栋就写在我的名下,不稳当,如果得不到我们一个人得三栋,算是平分了。”李凡说。
“我们居委会还有其他成员,怕不行吧?再说,高益飞的,他是一个作家,虽然她们不是夫妻关系,但在她在治病的时候是他替她签的字,如果没有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出现,他就是她遗产的继承人,一个作家会不懂?”刘雪鹅说。
“把红酒拿过来,怕什么,我是居委会主任,你是居委会副主任,其他人是个毛。把他们丢树背过,这东西只能独吞,人一多就出事,没有不漏风的墙。
说到高益飞,你别说他是一个作家,文人不就这两下,动起真个来,就出死气了。
倒酒。”居委会主任李凡说。
“差不多吧,我们都喝了一瓶了。不是我不让你喝,等把这笔拆迁款稳当的放进了口袋,我们就可以喝一个烂醉如泥了。”居委会副主任刘雪鹅说。
“倒得来,不要怕,女人就是胆小。你别说这个书呆子,我问他这温州女子死了是烧灰还是没有?他说没有,他一说没有我就把这钱已经放进了我们的口袋。”
“这与烧灰了有什么关系?”刘雪鹅一边为他倒酒一边说。
“你听我的计划好了,这栋房子的拆迁款要有一千万以上,我们只要拿出一点零头,这事就可以摆平。
你看,丢十万给法医,丢十万公安局,人不知鬼不觉,说他是毒死了温州女子,不死也得判无期徒刑,就让我们来当温州女子的儿子和儿媳算了。”
“缺德!十万块钱能买到法医的嘴巴?”刘雪鹅说。
“他不就是一句话,十万块钱他要赚几年,这一张嘴就到手的东西,不做除非傻得吃屎,又不要他去死!”居委会主任说。
“这几年我们联手搞了有几百万?”刘雪鹅说。
“丢人,几百万还用提,人家深圳一个村长几年子就弄到上千万上亿万。”
“你还比特区,我们这里我们这就算大数目了。怕是市长也没有我们捞得多。”刘雪鹅说。
“女人,是世界上最没有见过钱面的人。
你认为你吃饱了是因为你肚子小。
一个市长会没有你一个居委会主任捞得多? 那些动不动就是上亿的工程,不和它们平分你能接到业务?没有潜规则就没有这个世界。地上有多少个人,天上就有多少个星星,你看不到不等于没有,都在乌云中藏着。”
“我还是说,这六栋没有人住的我们平分,这高益飞的,就写上他的名字算了,搞不好的话……”刘雪鹅说。
“住嘴,说什么算了,他凭什么一夜就暴富?他得得我们得不得?你以后不要说这话,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怕死早就不要上这船,开弓没有回头箭。”李凡凶相全露地说。
刘雪鹅脸色都变了,赶紧拿起酒瓶半掩饰着说:“再倒一杯!”
“这就是吗,我们得同心协力,机会不多,捞了这一把我们就去澳门赌一场,输了就算了,别人的崽,打死不心痛,赢了就直接往国外跑。让他抓个卵!”李凡说完用手一指。
刘雪鹅背过身去摸了一下眼泪,她越想越怕了起来,回过头来说:“你是回家去还是就在这儿住?”
“倒酒,今个非喝得烂醉如泥不可,不来点力,不借点酒劲有一些事就想不到, 想得到也是软弱无力,下不了狠心。”
刘雪鹅的手都在发抖,她想到的不是在倒酒,而是在拿刀杀人。但同时也让她想到眼前这人,似乎从来就不认识,怎么就和他挨上了?是不是还让他多喝一点,今天就先让他死了算了?这样想时,她就似乎自己在走进厨房拿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