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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删除了我的版权售卖?”阿飞打开电脑,云莱坞版权售卖成了一片空海。
“是我不小心点错了。阿飞,不能再注册一次吗?”阿群说。
“再注册一次,不是不可以,你这是在害我,有话你就直说,为什么?”阿飞这口气是在发火。
此时阿群正在打口红,只打了上面,刚要打下面时,想到先来到阿飞身边着:“干吗发这么大的火,我错了还不行吗?”
阿飞一看阿群的嘴唇,这让他想起曾经在一所学校门口发名片,漂亮的女生走过时,有的笑着自己走近接过一张,有的笑得把眼睛眯缝起来看。漂亮的三五成群,说话自然,笑也自然。不漂亮的,很少成群结队。
阿飞想到有两个女生,一个是下巴没有轮廓,嘴巴还有一点儿歪。一个是上嘴唇翘得紧挨着鼻子,上牙不是向下,而是周杰伦的歌词,指向千里之外。
“看啥呢?想亲一口是吗?”阿群说。
“此时我想起在学校门口看到一个女生没有下巴。”
“和我一样漂亮?”
“正好相反……”阿飞说。
“不漂亮那你干吗紧盯着看?”
“漂亮是一种大众化的欣赏,是直观艺术,是乡村妇女打王三八二一,只要牌好就能打上游。
而对于不漂亮来说,欣赏者要有好高的境界。持有不漂亮者也是一样,她们会活得好累,就像一手很烂的牌,打上游是不可能的,但怎么能保证不打下游?
这其中只有两个条件,一,希望对手中也有一个同自己一样牌烂的人,二,自己保持冷静,肆机而动。这指人长得丑,想办法同一个比自己更加丑的人在一起,以抬高自己。
或者就豁出去,把自己挤进一群美女中,当她们的枪手。这又同打牌一样,反正自己牌差,把能派得上的全打出去,拖垮对手,让友军保存势力攻入上游,保住和牌。”阿飞说。
“哥哥,你的审美观受到了客观影响,看我不漂亮是因为你在生我的气,你敢不承认?”
阿飞被阿群点到了心上,这气就突然消了好多。再看上阿群时,真的不是那么不好看,只不过比起阿兰来是不行的,用明显的差别来比,就是阿兰是军长,阿群是团长,中间相差有师长和旅长。
“已经注册不上了!”阿飞说。
“怎么回事?”阿群又在描眉。
“这是实名注册,以前用过。还有QQ里面的草稿也全不见了,电脑上的文当也没有了,全是乱码在里面。”阿飞眼睛发直了,泪水在心里深处开始起程。
“是木马病毒吗?”阿群又在往脸上上白。
阿飞回头看了一下,心里想到:你就美化美化一下你的心灵好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们去散散心,等心情好一些再来,总有办法的。”阿群趴在阿飞肩膀上说。
“还有什么心可散?我的心都已经被你气爆了,你一个人去吧,我去看看阿妹坟墓上的青草!”
阿飞说出这话时眼泪已经忍不住了,想起曾经读到过惠特曼的诗:啊,船长!我的船!……
为什么伟大总是要受尽苦难?阿妹死了,阿兰带着钱去完成任务,这是不是引起了阿群的猜忌?
“哥哥,别难过,阿妹死了是她的命,你就把她放下吧,为她伤心有什么用?你说去哪里就去那里,一定要去看阿妹的坟墓?”阿群好不高兴的说。
“我想一个人回乡下去过一段时间,你就在这里,清理这些文件。”阿飞不再说带有埋怨的话,女人毕竟是女人,同是妃子,谁受宠嫉妒谁,无可厚非。
“哥哥,人家好害怕,你不在我会做恶梦的。没有你在身边,我从恶梦中醒来会吓死。再说,我一个人在这里白天也怕,哪有心思清理文件?”阿群说。
“那就锁起门来,你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我想一个人静下心来想想,要开新书了,我们再没有好多时间浪费,必须构思出一本真正意义上好书。
我们不要完全把希望寄托在阿兰身上,就算她聪明,等她读书回来写出好小说,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成为出名的作家。”阿飞说。
“好吧,如果只能这样,也只好这样了。”阿群也哭了。
看到阿飞在起身拿东西真要走,阿群一把把他抱住,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哽咽着一边说:“哥哥,你平时从来没有过今天的性子,怎么到了说走就走了,是我伤了你的心吗?哥哥!”
“对不起,阿群,你还没有了解一个真正的男人,外表看起来非常软弱,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只有爱,没有打和骂,这是做男人的尊严。但同样会有生气的时候,有人把这一段门槛如同女生来了例假,为了逃避不爽,有人去外面寻花问柳,有人去大肆挥霍,喝酒赌博什么。
你哥哥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是真正意义的什么都不会,而是哥哥还没有这个条件,男人有钱才会学坏!” 阿飞真伤心了,眼泪为证。
“哥哥,我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消气了什么时候电话叫我,别是一刀两断吧哥哥?”阿群苦苦哀求着。
“你不打算嫁人吗?我想。”
“不打算,哥。如果阿兰回来了,或者阿圆被释放出来了,你想要谁就要谁,我不会求着你要。我们不是在玩你,你别伤心难过哥哥。”阿群也真在难过。
“这我也说不准,你们女孩子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可能到时候不是说我想爱谁就是谁,而是可能会落进谁来爱我都是一个问题?
也许古人真说对了,女人是水,在没有风时,平静得让人爱得死去活来,一起风就露馅了。”阿飞说。
阿飞拿好了东西刚要出门,阿群叫喊着说:“等我一下,我还没有拿好东西,现在我就怕了,你站近一点。我不走肯定会想到阿妹……”
……
阿飞已经坐上了樟树开往八景的班车。阿群在等开往相反的班车,她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把整个青春都打包在了里面。她哭了,阿飞也哭了,这是现实版的分道扬镳,如同花瓶受到冲击,从此有了一道裂隙。
车子开动了,阿飞突然想到回家是一个人了,夜,又会是如此无比的漫长。再探出头去一看,整个地球上什么都没有,如同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后,人,都死光了?
“你看这个男人,在哭……”一个坐在对面的妇女和同伴说。
阿飞听到了,这男人的脸无处可藏,他一直在把头伸出窗外。
“他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说出了一本书……外面有好多女人!”这是一个与阿飞邻村的妇女,颇知阿飞的底细。
“不是吧,听他们村的人说他是一个叫花子。”都在认为自己对这货有所了解。
“不要再说人家,在哭!”一个矮胖女人说。
这是下午,日头还在一丈来高,阿飞下得车来,不知这又是第几次灰溜溜,酸溜溜,脚上仿佛被锁上了沉重的铁链。第一想到的是羞于见人,碰到了熟人人家问起来用什么回答?
摘一片树叶遮着脸回家这肯定不行,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阿飞想到有一次流浪回家是在半夜,不是说怕见到熟人,而是想能有一个熟人半路相遇一起走真好,就不会想到没有赚到钱回家的那种熊崽像儿。
有一个人来了,阿飞立马蹲在小树下,这一蹲,就想到了要等夜了才好回家,纵使碰到熟人,也看不清楚自己这一脸的穷样子。
……
回到家推开门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突然想到没有带回一粒粮食,去商店买都已经关门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没有到伤心处。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不着,回想自己这一生都做了一些什么,竟然就落到如此地步了?
有响动,开灯一看,一条蛇,红色,是桑树条。毒性不太,但恶心。阿飞用铲子一下给铲死了。
……
“高益飞回来了,我给他送几个蛋。”这是埋阿妹时做八仙的人中一个死者的老婆。
“是一个人回来的,说被这几个女子骗得身无分文了。你等我一下,我量几升米给他,还拿一壶油。我那死鬼继气时说了,如果这车有保险,会得到一笔不小的钱,益飞这人不错,就是太厚道了,虽然是帮他埋人出的事,但他赔不起,开车的不赔就自己埋。赔得钱多,上了几十万,看到他可怜时就也给他一些,不出这次车祸我也活不得多久。七十多岁,头一回当八仙不用抬……”这又是一个死者的遗孀说。
阿飞是在半夜以后睡着的,前半夜是饿和痛苦的回忆,起床时眼睛里全是眼屎。
“还在睡觉,别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他醒来了自己会开门。”一个妇女在窗口的缝隙中看到说。
这话阿飞听得一清二楚,怎么就活得让人同情?转过脸去背着窗户先把眼泪和眼屎擦掉,男人,得留点颜面见阎王。
一打开门,五六个妇女就把东西放到屋子里面就走了,什么也没有说,知道一切都是多余。没有错,一看阿飞的脸,是窘得在无地自容。
……
“在放牛?”阿飞吃了早饭来到河堤上看风景,看到村长在放牛就过去说话。
“回来了!只能放牛了,还能做什么?”村长高见明说。
两人坐下,阿飞说:“这消江河开发停止了?”
“风水轮流转,这几年姓上倒霉,刚出一个大官,碰到国家严惩贪污受贿。”村长说。
“不是说是村上的包工头出钱搞的吗?”阿飞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是姓上有一个大官,包工头算什么?你要有一个叔叔是省长,你也是包工头!这年头没有官路谁有工程做?所谓包工头也只是挂一个名,其实都是背后有人物,一个行长一个……,把这两个人一死,这些包工头就成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世界上的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听说他是这些包工头出钱为他买的市长当,他当时承诺了如果等他当了市长,保证让他们有做不完的工程。也是工地出事了,又是受到丰城电厂的冷却塔的倒塌的牵连。
事情也怪,我们村上这两只百年樟树也死了,有人说我没有把人用土保护起来。这能怪我,等死了大人物就想到村上的大树。”村长高见明说。
“这真怪不得谁,也是国际关系问题,朝鲜搞核武器,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台海形势风浪不平,一切都让人头痛。一切要钱用……国家惩治腐败是在必然。”阿飞说。
“听说你被这几个女子骗得身无分文,是真的吗?”
“哪有,我本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不是这样。”阿飞说。
“我说你什么好呢,一有几个钱就一次玩四五个女人。你要是就和一个女子好,活命就是细水长流,就不会落到今天一个人。
女人,水性杨花,你有钱她就跟你,你没有钱她就去靠别人。
那个名叫阿兰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没有这本事管得住她,除非你有金山银山,太漂亮了。
上次来一姓人都说你留她不住,果然不出所料。她去哪里了?”村长说。
“很难说,我让她去美国读书了!”阿飞说。
“你真相信她会去美国读书吗?是骗你的,她们都是B精怪,你能相信吗?上当受骗了。不说去美国读书你会给钱她们吗?不会吧?”村长高见明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