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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赐良机,是上苍都在帮着王爷,天命都站在王爷这边。”另一外谋士跟着激动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寿王登基称帝。
突然,一支笔直接扔在那谋士的脸上,笔筒则落到另外一位谋士的身上,两人都懵逼了,一脸错愕的看着寿王。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寿王走上前,直接将两人踢翻,抄起身边物件,打在这两货身上,嘴里还不停的怒骂道:“天赐良机,我让你天赐良机。”
两位谋士彻底整个人都是懵的,全然不明白,王爷好端端为何会突然发疯。两人被打得生疼,却又不敢反击,嘴里不停的求饶。
“别打了,王爷别打了。”
“王爷饶命啊。”
“王爷,求求你别打,再打下去,我们可就没命了。”
“王爷……”
不管二人如何求饶,寿王陆璟就是不停手,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后,这才收手,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很想哭,很想骂人,但对面的人是寿王,他们得罪不起,只能委屈也得含泪忍着。
陆璟冷眼瞧着两人,“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想骂本王?”
“不敢。”
“不敢。”
两人连声说着不敢,就怕这货再次跳起来暴揍自己。
陆璟冲着两人冷笑,也不揭穿他们心里的想法,径自说道:“你们这两个蠢货,是想要害死本王。”
二人:“?????”
“我问你们,行刺的人是一个女刺客,可对?”
“是。”二人点头。
“那名女刺客在黑甲侍卫的重重包围下,凭空消失,可对?”
“对。”
“是的。据可靠消息,确实如此。”二人老老实的点头应答。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这消息从何得知?”
“有、有人透露给咱们。”
陆璟冷笑,“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圣上这是在钓鱼呢!就等着哪个不长眼的上钩,好一网打尽。你们这两个蠢货,居然看不懂,还想让我本王跟着你们快死,我不打你们,我打谁。”
见二人不服气,陆璟一字一句,冷静无比的分析道:“黑甲侍卫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会不知道。他们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刺客都抓不住,这不是笑话吗?
更可笑是那个女刺客,当中他们的面凭空消失了。
听清楚没,是凭空消失。
这话你们也信吗?
这明显是在骗鬼。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世上压根就没什么女刺客。你们两个蠢货,连这些都看不出来,要你们何用。”
两位谋士闻言,也觉得蹊跷无比,但是他们却想不通另一件事。
“王爷,话虽如此,但圣上为了钓你们出来,怎可能拿不能人道之事来说,这未免也太、太符合常理了。”
“是啊!他可是圣上。他再怎么样也不会用这等自诬之事来作筏子。”
对男人而言,不能人道这种事,可是关乎男人尊严之事。
他贵为皇帝,用这种事来作筏子,简直不可思议。
陆璟冷笑连连,“那只能说明你们还不够了解他。我这位三哥,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正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能拿这种事来作筏子,这样一来,更容易让你们信服。
我那位好三哥,可是一位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他的阴险狡诈,只有领教过他的人,才会明白,这世间上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若是用‘不能人道’就能灭掉本王这些兄弟,他只怕高兴都来不及。至于声誉对他而言,都是浮云。”
谋士还是不相信,忍不住辩驳,“圣上既然想钓鱼,为何要用凭空消失,这等说辞,难道不怕弄巧成拙,无人相信?”
陆璟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俩,“我就问你们,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此言一出,两位谋士瞪直了眼,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两人冷汗涔涔落下。
陆璟继续说道:“你们这两个蠢货,没看出他在钓鱼,还撺掇着本王往火坑里跳,我不打你们,打谁。”
两位谋士哑火了,惭愧的低下了头。
“滚!别再让本王看到你们。”
两位谋士灰溜溜的跑了。
等那两个蠢货一走,陆璟脸上的怒火消失,书桌上正摆放着一张画,正是唐晚的‘小广告’。
陆璟看着第三幅画面,群臣们逼宫的画面,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嘴里低喃一声,“敲山震虎么!”
其他几位王府,都盯着造反头号贩子的寿王,见到寿王赶走了两位谋士,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个重新缩回脑袋。
关于皇帝不能人道之事,权当什么都没听到,总之就是“不信谣、不传谣”,你皇帝老儿想做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
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一样。
紫宸宫·御书房
陆渊坐在上首,听完宁辞远的汇报,眉梢微挑,“所有人都没动静吗?”
“除了寿王将两名谋士赶走,另外几位王爷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陆渊嘴里低喃一声,“可惜了。”
宁辞远听到这三个字,身子不由的一抖。
圣上又在钓鱼!
他都忍不住怀疑,那名女刺客是圣上安排好的,为得就是钓鱼,能名正言顺的将那几位王爷连根拔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他这个一直待在圣上身边的人,都难以分辨真假。
陆渊看着手中那张雪白的纸张,触感细腻、柔滑,就连上面的水彩都是非常的鲜艳,除开内容不说,单就人物画像而言,可谓是栩栩如生,简单几笔就能勾勒出人物的神采。
“查清楚那名刺客的身份。”
德福从陆渊手中拿走那张连环画,送到了宁辞远的手中。
这张画就是他们唯一掌握的有用线索。
从颜料以及纸张的出处,都是他们可以调查的方向。
“喏。”
宁辞远接了任务,匆匆离开御书房。
“你可曾见过这么白皙的纸?”
德福闻言,小心斟酌着,“奴婢一生都在这皇宫之中,可不曾见过这等宣纸。想来是外头最近弄出来的稀奇玩意。”
在别人还想着‘皇帝不能人道’,或者在意画面上的东西,陆渊全然无视上面的内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纸张上。
陆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雪白的纸张,“这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