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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电话声响起。
我是先扶人，还是先接电话呢？我思考了一会，王虹看我呆着都想哭。
“那我先扶姐吧。“
结果接起电话，“喂。“
“小冉，你在哪里？我发你微信都没回？“
“你是哪位？“
“我是小乙，你没备注我名字吗？“
“不知道，我看看。“我眼睛花得很，凑很近才看清，“余......小......2。“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都想挂了，声音又响起，“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能带姐回去。“王虹已经要哭了，她就等着我扶她呢，“先......先这样，我要去扶我姐了，要不然她就哭......“
“等一下，先告诉我你在哪里？“
“哪里？姐，这里是哪里？“我对这里真的不熟。
王虹哭出声来，“件件......“
“她说一件件。“我老实地转述。
“你等我，不要乱跑。嘟嘟......”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放进包里，去扶王虹。自己也摇摇晃晃的，两人摔摔扶扶地终于还是站起来了。
我帮王虹擦干眼泪，哄她别哭。
王虹终于不哭了，我松了一口气。她又去桌上找酒，还真被摸到一瓶还没喝完的，一仰头就干了。
“姐......我们走。“我把王虹的包挂自己身上，尽量控制住身体不摇晃，去扶王虹。
王虹这会儿乖了，靠我身上，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走到门口，老板拦住让我们付钱。
王虹已经这样了，我只能凭一丝理智支撑着。
我摸摸口袋没有手机，可能放包里了，王虹挂我身上不好拿，我只能扶她先坐在旁边。
老板笑了，说，“你的酒品还是可以的。”
“老......老板，你别以为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清醒的很。“我在包里摸索手机，刚才明明放进去了。
我这一摸也不知道摸了多久，老板从站着等，到坐着玩手机。
终于摸到了！我笑着拿出手机，结果对自己拍了张照。我为什么要自拍？我是要扫码。
我又到处找码？老板站起来无奈地敲敲墙上。
“小冉。“有人叫我，我看一个男的急匆匆跑过来，“小冉，你怎么样？“
“我......很好啊，你是谁？“
余小乙一脸黑线，“我是小乙。“
“哦。”我也没去想小乙是谁，先扫码把帐结了先。
忽然一只手挡住了我的摄像头，我凑近看，这码怎么变黑了，“老板，这码怎么黑了？”
余小乙不好意思地朝老板笑笑，迅速把码扫了钱付了。
老板表示理解。
我还在纠结码去哪里了？
“小冉，我们回去了。”余小乙对着我说。
“好，我去叫姐，姐，别再这里睡，我们回家了。”我拉起王虹踉踉跄跄地走出门。
余小乙跑到我这边扶着我，“扶......扶我姐，沉。”
余小乙又跑过去扶王虹，“怎么喝这么多酒？”
王虹听到喝酒又醒过来，“酒！喝！”
我站在路上迷茫地看着车来车往，往哪里走？“姐，我们......往哪里走？“
王虹低着头往前一指，往前是马路啊，是要过马路？我扶着半挂在我身上的王虹往马路走。
“不不，小冉，我车在这边。“余小乙把我们又拉回来。
“车？我没有车，我的车卖了。“这是我的痛处，说着有点想哭。
余小乙看我想哭，慌忙解释，“我的车，我的车停在这边。“
“你要送我们回去吗？“我的声音还算平稳。
我见他点点头，我又问，“你知道我们住哪里吗？“
余小乙又点点头。
那应该没错，我扶着王虹往余小乙的车走去。余小乙帮我把王虹扶进去，又挡住车顶让我坐进去。
我坐进去感觉怪怪的，余小乙坐在驾驶位上启动车。
“姐，姐，为什么这个座位这么低？“我摇摇王虹，王虹半睁开眼睛，眼神恍惚的很。
“为什么这发动机声音这么响？“跟我印象中的小白车都不一样。
王虹笑起来，“傻姑娘，这是跑......跑车。“
“哪......个车不跑？我的大众小白也跑的很好，我只喜欢我的小白!“
“这个值......值两三百万呢！“王虹打着酒嗝。
我的房子就是近两百万买的，我又问，“为......为什么要花两三百多万买辆车？“
王虹又笑起来，“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我们两个穷屌丝一起在那哈哈大笑，求问驾驶座上余小乙的心理面积。
等我们笑的差不多了，车停下来。旁边的门打开，我出来乖乖站着等，王虹被扶出来，看见我又挂我身上。
我扶着她上楼梯，余小乙一边扶着王虹一边又要担心我会不会踩空摔下去，楼梯道堪堪挤下三个人。
终于到四楼了，我从王虹包里找出钥匙。插钥匙孔，插不进去，一双手伸过来终于帮我稳住摇摆不定的钥匙孔，门开了我们扶着王虹上了床盖上被子。
我又去开自己的门，钥匙孔还是有点摇晃。余小乙关好王虹的门，过来握住我的手开门，我跟他说了谢谢，进门再习惯性关门。
余小乙看自己被关在门外，笑着摸摸鼻子下了楼。
我知道自己有些喝醉了，虽然头很晕，但强打精神洗头洗澡刷牙，吹干头发出来，酒醒了一半。
笃笃笃......“阳台上的敲门声，我拉开窗帘看，是余小乙，打开门问他，“你怎么在这？“
余小乙一脸无奈，揉揉我的头发，“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吗？“
我隐约中记得应该是余小乙送我们回来，“你的车。“
“真聪明，怎么喝那么多酒？“余小乙问。
“本来只想喝一点，后来就多喝了一些。“现在都还有些晕乎。
“以后喝酒告诉我好吗？“余小乙眼神温柔。
“你？你不是应该在医院？“我看他穿着黑色常服，倒是挺好看。
“你不回我微信，我就只能来找你。“
“哦。“我点点头，“现在回医院吗？“
他摇摇头，说自己明早再回去。
我脑袋晕乎着，问他，“你要睡我旁边吗？“
余小乙眼里有光，点点头说自己马上去洗澡。
我关上门，调好闹钟，关灯睡觉。
即将睡着的时候背后一沉，有人靠过来，“小冉，睡了吗？“
“嗯。“我迷迷糊糊地回答，大概知道是余小乙，沐浴露的气味很好闻，“好闻。“
“什么？“余小乙靠过来仔细听，我没声，睡着了。
余小乙亲昵地点了下我额头，躺下来。
“晚安，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