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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严肃你……轻点嗯……”
**上的青年面色酡红,软绵绵地靠着垫子,绿色的眼眸似清晨迷雾蒙蒙的森林,糅杂着孩童的天真和成人的**。
温延手下一重,声音低哑:“乖,不痛。”
“不痛泥煤啊……”骆殊途泪光点点地瞪向他,手指抓紧了被单,“我不要做了!”
说着,就想把那条修长笔直的腿收回来,白腻腻的肌肤在灯光下一闪,惹得男人呼吸再沉了些,反手便再度抓紧了他的脚踝。
小别胜新婚,何况生死未卜分离三载余,男女尚要**熊熊燃烧,两个都是下半身动物的男人,又怎么经得起半点情动?
要不是中途被毛毛绊了一跤,他说不定就真稀里糊涂地把自己拱手献上某人餐桌了。
虽然说脚扭了吧,也比**好一点,骆殊途自我安慰地想,不安分地蹬蹬腿,问:“温严肃,你老实交代,刚才干嘛无视我?”
按摩药酒的动作有片刻不易察觉的放慢,温延淡定地回答:“一个吻。”
靠,这欲/求不满的大色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骆殊途简直痛心疾首,控诉地朝他飞眼刀。
“两个。”
“……算你狠!”他直起腰,大义凛然地勾过温延的脖子,叭叭亲了两口,催道,“快说。”
温延轻笑,自图图回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曾经若有若无的膈膜大半不存在了,但不管是因为图图经历了什么才有的变化,只要承认了对他的感情,就是好事。
“你睡了12天,”他抬起青年的脚,在骆殊途反应前放在唇边,珍重一吻,眼睛却紧紧盯着对方,直白的渴求和炽热的思念尽数倾泄而出,“我很想你。”
“温严肃……”
“你让我活下去等你,我做得很好,是不是?”他放开手,靠上前把人带进怀里,叹息道,“我设想过你回来,……刚才的景象,在我想象中出现过无数次,但是,我一样失望了无数次。”
说话的热气喷在耳朵上,骆殊途心里一疼,他不能试想温延发现房间里人不在,一切终于不是幻觉的心情,也不能试想过去多少次希望破碎的落寞,但比这些更可怕的,他不敢问他,当初亲眼目睹自己在他怀里气息全无的感觉。
而支撑到如今的,仅仅是他一句飘渺的“活下去,等我”,骆殊途抑制不住泛滥的心酸,用力搂住温延,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怕他不信般,又把脑袋抬起来认真地肯定一遍,“真的不会了。”
温延勾了勾唇角,大掌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扣住了后脑勺,轻轻揉了几下,随即把人压近来,不知厌倦地亲了上去。
在他面前,图图向来不善于掩饰,因此他知道这每一字都发自肺腑,只是恐怕连对方也沉浸在当下的温馨里而忽略了他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温延吻着青年的眼睛,感觉到眼皮轻微的颤动,卷翘的睫毛软软戳在脸上,哄得人心痒痒,禁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同样不愿破坏这一刻,好的坏的,他被隐瞒的,总有时间仔细听怀里的人一一道来,而他不可能再放手一次,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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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修复能力总是无比强大的,最明显的一点就体现在迅速恢复发展的娱乐产业上。尤其是一些好相貌的神赐者,在这精神生活急需丰富的时代,随手挥挥就能招来一大批脑残粉,如果不是温延本身没兴趣,早就称霸娱乐圈了——饶是如此,他的脑残粉也不少。
骆殊途修真界待久了,对现代科技产物十分怀念,第二天早上起来见温延在家办公,忙抢了台本子开始上网,谁知这一上,就上出郁闷来了。
“美人与强者的结合,月色王子夏冰大胆恋慕!!!……”骆殊途一边顺着热门翻下去,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出声,“月色泥煤,有我好看吗,啊温严肃?!”
这都什么新闻,乱七八糟!他把屏幕转向气定神闲的某人:“你看看写的什么,还有图有真相?什么叫最受欢迎的完美p啊!”
按男人的脾气,一句话就能让这些消息见不了天日,偏偏没管,骆殊途这么一想,原本还有点假装的情趣,此时也真有些动气了。
而且昨晚**了一宿,他早上起来时嘴巴还是红肿的,一照镜子嘴角甚至都破了点皮,虽然没干实事,但摸摸亲亲没少,回想起来更加心塞,怎么看都像被骗色的失足少男。
见青年卷毛都炸起几搓,温延心知他是真的介意了,转身搂过人亲了下,道:“我没看过这些东西,更不认识那个人,捕风捉影的,都是噱头,但既然你不喜欢,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不过,”他停顿一下,诱导道,“对这种事,狠狠叫他们看清现实更好些,嗯?”
比如那个始终念念不忘你的唐昱,他在心里补充。
骆殊途眼睛一亮,一把推开他就要去开衣柜:“你说的对,咱们马上光鲜亮丽地去炫耀一圈!反正要去看老爷子,赶紧的!”
爱人太雷厉风行,既可爱也叫人哭笑不得,温延拉住他,含笑道:“不急,今晚唐家酒会,老爷子会去,还有些你认识的不知道你醒了,顺带一并招呼。”
他认识的?算到底就那么几个人,而且还都不怎么熟……骆殊途思量一番,倒觉得也不错,他对如今的情势大概有所了解,若在级别高的诚晃一圈,确实比遛大街效果好,总归相识即是缘分,再想想末世的景象,暗自唏嘘之余便点头道:“那好。”转而又指使着说,“你空间里的茄子拿几个出来,中午做盖饭吃。”
这性子,该算没心没肺还是不拘汹?温延料想他对吃醋一事不会太纠缠,但没想如此洒脱,反而略觉不甘心了,拿出食材后抓住对方咬了口才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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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酒会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即使由唐夫人一手主办,表面上为了上层圈子的消遣,而里头那层深意是个人精都有数,没唐大将的授意,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参加。
如今新华国以唐家为首的军部、内阁与总统三足鼎立,前者分支众多,牢牢掌握了军政大权,不得不使后两者相互依附,名义上的总统纯粹是个推出去发言的,半点实权都没有,只能说末世一场,军部势大确实情理之中。如今能在大局上插一脚的除了唐家,几乎只有同样在军部具有发言权的其余三四家而已。
这种模式虽然存在很大的弊端,但对于末世后百废待兴的状况来说却利大于弊,上上下下都表示暂时很满意,因此能笼络讨好的机会轻易怎么会放过,只要唐家一日屹立不倒,想进这场酒会那都得挤破了头。
温延自然不在挤破头的行列中,相反地,他难得愿意来一趟,算是给了唐家面子。
两人皆是修身正装,并无多加打理,不过有意地在色彩上配合了一回,一黑一白,相偕入内时不免吸引众多目光。
比起气场强大的温延,眼生的骆殊途显然是个突破口,白色礼服与他混血的长相极为相称,面带微笑走来的模样平添几分舒缓人心的温润,减弱了原本稍带些侵略性的俊美,令不少因畏惧温延而转移视线的人多看了几眼,继而忍不住再三流连。
一个温延就足以聚焦全场的注意力,加上这回身边竟有个美人相伴,再不关注小道消息的人都难免暗自揣测起来。
“天啊,那是谁?难道昨晚网路上的传闻是真的?”一名女子掩嘴低呼道,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身边男子略为扭曲的神色,“夏冰,你不是说温先生和你关系很好么?”
她说着,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论异能,夏冰只是低级,论相貌才情,高出他的人不知凡几,却偏依靠着一些言论处处大开便利,她从来都看不起这个人,和温先生亲近?看吧,尽是自我幻想罢了,现在也该醒了!
夏冰阴冷地乜了她一眼,迅速地掩盖了刚才的失控,唇边挂起惯常的浅笑,看着温和动人,开口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人呢,这就去问问。”
谁都知道,温延从不近色,甚至不喜与人交谈时距离过近,夏冰一直认为那唯一的位置是属于自己的,这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配得上他。但是……走得越近,他越能感受到陌生青年对温延的影响,夏冰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眼底浮现出妒忌之色,本来,这肆无忌惮的亲密本来是属于他的!
“你好,温先生,我是夏冰,你还记得我吗?末世的时候你救过我……”如月下小鹿般无害的男子对着温延露出柔软的笑容,饱含的绵绵情意一览无余。
他尚在为自己塑造的美好动容,却不知注意着这边的人无不怜悯起这自信到愚蠢的小明星。
温延反应冷淡地掠过他一眼,面无表情,大掌紧扣着骆殊途的腰便想带人走过,不料怀里的人不服从,笑呵呵地站定了,回道:“你是夏冰啊?这新时代了还提什么末世,影响不太好啊。不过以前我家严肃确实眼神不好,恐怕路上一头猪都会救呢,你不用惦记着,小事儿。”
真是,**人都直白到眼皮底下了,骆殊途正憋着不实新闻的气,夏冰撞口可撞得巧极了。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夏冰气得脸都红了,拼命压下怒火,面上尤显楚楚可怜,“温先生……”
本就是给人难堪的,骆殊途一开始就不打算压制音量,周围四散的人即使不敢围起来看热闹,可该听见的都没少听。
他转头对温延一撇嘴,道:“喂,人家叫你温先生呢!”
被称作“喂”的男人不仅没怎么生气,周身的冷厉反而因这句话瞬时一柔,唇边笑意温柔,搭在对方腰间的手安抚地摩挲几下,开口便惊起了千层浪:“他忘了叫你温夫人,你想怎么处理?”
立耻坚定,但这便宜占大了,骆殊途一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倒没想弄的人如何凄惨,况且唐昱在那头等他们两人半天了,正欲回身,就听夏冰声音尖锐地叫道:“你配不上温先生,你有异能吗,敢不敢和我——啊!”
后半截戛然而止,他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却见青年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只手轻抬,远处的长桌哗地碎为粉末,满地残迹,看他的眼神如看跳梁小丑般冷漠,随即朝男人一笑,两人并肩走向迎上前的唐少将。
“欸,骆骆啊,你一来就给我这么趁戏,我得谢谢你。”唐昱对隐在角落的下属一挥手,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地上的夏冰,便笑眯眯地凑到骆殊途身前,不改**本色地**道,“我说过要是能活下来就和你谈场恋爱吧,你考虑的怎样?”
骆骆是什么鬼?不等骆殊途拒绝,温延就一把将人整个搂住了,冷冷道:“收起你的心思。”
“我说温总啊,你们可没领证,我有权利追求骆骆,对吧?”他领教惯了温延的冷气,照样没正形地戏谑了一阵,才抛出主题来,“温老爷子在楼上,我爸那儿我替你拒了,别的没什么,一会那惊喜可是够大的,骆骆,你记坠有我在,不哭啊。”
“……”
这一晚的酒会,哪怕丝毫没达成人脉1,友好值1的成就,参加的众人依旧感到很满足,毕竟亲眼见证“温先生公开爱人,爱人身份不浅实力打脸明星”这种历史性盛事的机会不是寻常能遇见的。
更何况——
“爸爸!”
甫一开门,扑上来的孩子便抱住了温延的腿,仰头时一双碧绿的眼眸波光粼粼,煞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