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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染薄绯,游龙采朱樱,行舟入港时,声若莺婉啭,而颤颤如泣,不知痛亦愉。
眼尾飞红,吐气若兰,一身香泽,真似狐媚索欢,艳华惊绝,臂缠其上,直教人忘得世事,溺于鱼/水。
饶是规规矩矩的南岳,也白日宣/淫了一回。
骆殊途飘在房梁上,觉得系统不在还是有些寂寞的,看到新姿势都没人讨论了。
在尤/物面前,男人的自制力和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差不了多少,何况食髓知味,但南岳并没有拉白笙沐滚上一天,做完一次愣是硬生生忍住了勃发的*,事后的清理一手包办,直到候着白笙沐睡下,他才出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催厨娘做迟到的午饭去了。
白笙沐得南岳,是幸运的。
虽是同性,但真正落实了关系,两人的相处较之以前更为亲密随意,无论是床第还是外面,配合得都足够默契。
新买来的家丁没多久就看出主子俩是对夫夫,他时常觉着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无形地隔开了周围,谁在旁边都太碍眼,原先还略为排斥龙阳,现在反而歆羨起这纯粹的感情来。
这日南岳回家尚早,落日于天边铺出一片绚烂的晚霞,紫红橙黄杂糅,美得令人屏息。
踏入里屋,正巧见白衣美人倚在窗前放飞了手中的信鸽,他微笑着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察觉到门口动静,那人便转头看过来,晚风徐徐吹起落于腮边的长发,像是为这绝世的姿容倾倒般温柔。
夕光映得他脸微红,多出几分烟火气,南岳看得心里一动,上前将人半搂进怀里,在他额前亲了亲。
“南大哥怎么回得这样早?”骆殊途弯唇笑道,“我先前还叫厨娘晚点做菜呢。”
“我有些想你,”男人低头在他发间蹭蹭,腻人的情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得十分朴实,“刚刚是在和谁联系吗?”
“嗯,最后一次了。”
南岳没再问下去,细细碎碎地说了些生意上和南宫家冲突了的事情之后,犹豫着道:“沐儿,你还不晓得吧?今天早朝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了……我听人说,东方傲好像给皇上下毒意图逼宫,好在大皇子及时发现,这下子皇上气得不轻,原本连立二皇子的旨意都下好了来着。”
“这事你说怪不怪?东方他看起来也不象莽撞的,这关头倒是糊涂了,板上钉钉的事儿给弄没了……而且那皇上中的毒还挺棘手,到时候大皇子登基,恐怕他就没那么好过了。”
“天子家的事情,我们操心什么,”骆殊途拉起他的手说,“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南岳默了默,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点,别说以前那样对待沐儿的东方了,就是现在东方对沐儿有什么心思,他也应该信任沐儿的,“对不起,沐儿,我……”
骆殊途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们去厨房吧,南大哥帮我打下手好不好?”
他的沐儿一直都体贴而善解人意,南岳深深地看着他,按住那只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厨房在西边,从里屋出来得经过前院,骆殊途拉着南岳还没走到正屋,远远地就听见了家门口的争执声。
两个家丁的大嗓门极好分辨,另外一个强压火气的声音也有些耳熟。
透过拦在门口膀大腰圆的两个家丁,依稀可见一袭华贵的锦衣,骆殊途大抵知道了来人身份,立刻转头看向南岳。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刚在背后嚼了人家舌根,人家就上门了。
“怎么回事?”南岳收到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提声问道。
家丁忙让开些,其中一个回答:“呵!这位爷硬说是竹生公子的故友,非得进来!没拜帖又面生的,咱们可不敢放,这年头骗子都知道扮金装呢!”
一看见骆殊途,被挡住路的东方傲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直接推开两个家丁快步走近:“竹生!”
要不是怕给人留下坏印象,区区两个家丁早就被他撂倒了,虽说过程让他很不耐烦,不过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他觉得之前受的苦累都一扫而光,堵着的那股郁气都消了不少。
最近诸事不顺,盟友南宫家因为当年一个庶子的卷土重来而自顾不暇,自己同样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不知谁在陷害他,太子之位本是囊中之物,他何必去冒险夺位?可证据确凿,他毫无准备地就背上了黑锅,若不是昏头的老头子还记挂他死去的贵妃娘/亲,他此刻就在天牢等死了!
此事得利最大的人,就是大皇子,亏他一向以为这固执愚笨的大哥不足为惧,却没想到看走了眼!
早朝老头子立东方浩为太子后,他就明白大势已去,心头恶气难出,虚与委蛇了几句就出宫来寻竹生。
东方傲不清楚原因,只觉得此时他急迫地想见到那人,好抚/慰他的失意。
“二殿下登门拜访,可是有什么事?”骆殊途亲疏分明,往南岳那靠了靠,神情淡淡。
这个举动顿时给满心欢喜的东方傲泼了盆冷水,他死盯着骆殊途和南岳交握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本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看来你和这粗俗的男人过得很舒服啊。”
你是老子谁啊,别说白南二人光明正大,就是偷情要捉奸也轮不到你东方傲,骆殊途心里嗤道。
“若是殿下无事,请恕草民不送。”南岳紧了紧握着骆殊途的手,下了逐客令。
“放肆!本王是去是留还需要你一个贱民置喙!要不是看在竹生的面子上,本王早就杀了你!”东方傲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来抓人,“竹生,本王知道你一定不是自愿待在这莽夫身边的,跟本王走,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
男主的脑回路,一般人不懂……
“殿下自重!”骆殊途躲开他的手,冷声开口,“我不知殿下为何妄自揣测我与南大哥的事情,更不知你口口声声说着本应该说给怜画公子的承诺是什么意思,但我自认从未给过殿下任何逾越的暗示,我与殿下间不过只有因你威胁南大哥而起的一次交易罢了!”
“竹生,你明知本王对你——”对你倾心——东方傲被自己将要出口的话惊醒,如醍醐灌顶,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日思夜想这美丽的人儿,见不得他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怪他和画儿水乳/交融时依旧无法抵抗内心的空虚,竟然是因为爱上了竹生吗?
{叮——东方傲对白怜画失去兴趣,主线任务完成度2/4,累计奖励积分:50。}
“殿下,不必再说了,”任务进度快是好事,不过这几个男人让他很反感,反感到都有些同情奢望着掌控他们的白莲花了,“我和南大哥两/情/相/悦,我喜欢他,他什么样子什么身份,能不能给我想要的——只要是南岳,就都没关系。”
语气透出少见的强势和坚决,这番真情流露的表白不仅震惊了东方傲,还震傻了南岳。
他听见了什么?南岳掐了把手臂,愣是没感觉痛,恍惚得和做梦似的。
骆殊途嗔怪地瞧他一眼,脸上疏离的表情化为柔和,抬手摸/摸他掐的地方,问:“南大哥做什么掐自己,疼吗?”
南岳本性淳良,却不代表他愚笨,作为商贾岂有不口舌灵便的,唯在骆殊途这里说话实诚,现下一激动一心急就愈发笨拙了,结巴着说:“不不疼……”
他有自知之明。
虽然沐儿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有过床第缠/绵,但南岳从不觉得对方会真正以情人的身份喜欢自己,他清楚那更多的只是许诺的陪伴和感恩;可人总是贪心的,他压抑着那点可耻的期待,想或许细水长流,这份爱意就会得到回应。
不过他没想到,这可能一辈子不会有的时刻,就这样迅速地、奇迹般地来临了。
“沐儿,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南岳一把握住骆殊途的肩膀,眼睛亮得灼人。
雪白的肌肤透出粉红,神仙似的人物轻轻点了头,方才的大气瞬间变成了羞涩的情态,看得一旁的东方傲满腹妒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普通的商人。
“竹生!你怎么能喜欢这种男人?”东方傲气急败坏道,“本王不会放弃的!本王一定要得到你!”
南岳压根没有心思和这说不通的皇子纠缠了,回头就给等着吩咐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二殿下,请。”家丁会意,拍拍衣服上前。
“滚!本王自己会走!”东方傲拂袖扫开两个大汉,怒气冲冲地走向大门。
他人一走,大门一关,南岳就咧嘴笑了,一边抱着骆殊途一边叫道:“沐儿,我真高兴!哈哈——”
毕竟好感度唰地冲上一百了,老子看得出来你真高兴……骆殊途把头埋在他胸前,忧郁地想,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完毕?
当天晚上,骆殊途蹲在房梁上,红着脸看了一部极为火辣的现场钙片,一个再不见平日的温柔体贴,激动地近乎失控,另一个被逼得眼泪汪汪风情撩人,呻/吟着表白了无数遍的喜欢,姿势台词的尺度统统严重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