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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凰馆里疤脸丑倌儿出逃的消息传了两三天,就销声匿迹了,预想中老鸨不捉到人不罢休的情景自然也没有出现。
虽然不知道那四个后宫怎么想的,但白怜画肯定不希望他回去。现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让骆殊途很满意,每天都乐得清闲,吃好喝好还有仆人伺候,只需要陪南岳聊个天增加感情,不能更舒爽!
这日见到南岳带了把琴,骆殊途眼睛一亮,迎上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看他这样高兴,南岳也笑了,一开始他拿琴来是想让沐儿消遣,却不知道对方是真心喜爱,便在旁边道:“沐儿,弹一曲吧。”
“嗯。”骆殊途抬头对他柔柔一笑,认认真真地抚袖落座,露半截纤细的玉腕,十指如葱,赏心悦目。
眼前的人白衣迤地,黑发垂落,强烈的颜色对比鲜明而不冲突,气质高华如空谷竹生,与清风明月自成一方,仿若触碰都是亵渎。
细长的睫毛轻/颤,扑出浅浅光影,琼鼻下唇色樱红,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诱/惑,艳到极致反而出尘,直把南岳看得痴了。
小院沐浴在暖阳下,流淌着宁静的温馨,无人言语,唯有琴声悠悠,随心而发,初似潺/潺泉水叮咚,春花逐波,秋月照影,而后音色渐高,舍小桥人家,怀鲲鹏大志,扶摇直上而拨云见日,意气风发,忽又四顾惶惶,惘然郁郁,悟其八/九,堪破沉霭,继之顿醒,如黄粱一梦,匆匆此生,昨日今朝。
一曲毕,院外伫足的两人迟迟不动,良久才如梦初醒般震了震,眼里尚留一丝恍惚。
东方傲定了定神,按捺下心中的燥热。要找到南岳的住处不难,他本着碰运气的想法来寻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人,没想到这儿竟还有个意外之喜!
都说看字识人,闻音也同理,他听见琴声,便断定是那美人无疑,琴艺绝妙,品性高洁,一时间他忘了口口声声宣誓爱慕着的白怜画,只恨恨斜了身边的北堂立一眼,若不是路上偶遇,他完全不愿带着这异姓东阳王同来。
“二殿下,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北堂立自然接收到他不快的讯息,可连阅遍色相的二皇子都为其显露出独占欲,甚至较之画儿都胜上两分,他就算之前还怀抱着戏弄的念头,此刻也生出真心的期待——能弹出此曲的不知是何等妙人儿?
两人各怀心思,推门入内,却不知旁边的大树上隐藏着另一个人,细看竟是个妖/娆邪魅的年轻男子,正专注地望着院子里绝色倾城的身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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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殊途虚虚一压琴弦,余音便颤颤地消散在空气里。
他回头去看一旁的南岳,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糅合着沉醉和痛惜,正待开口,就被突然闯入的来人打断。
看到骆殊途,东方傲呼吸一滞,他虽远远见过,有些心理准备,但现下一瞧,此人竟是比那一夜更为惊艳。他尚且这样失态,就不用说第一次见面的北堂立了,目光黏在骆殊途身上,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南岳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骆殊途挡在身后,镇定地说:“草民见过二殿下,东阳王,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无事,本王与竹生公子有一面之缘,前来拜访罢了。”东方傲紧紧盯着骆殊途,目的再明显不过,“不曾想竹生琴艺如此精湛,令本王十分向往,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殿下过誉。”骆殊途不卑不亢地回答,连多余的目光都吝啬施舍。
这般淡泊从容的态度让北堂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他摇摇扇子,玩世不恭地笑道:“二殿下不日就生辰了罢?让画儿独奏岂非无趣,不如……”
这一提议显然正中东方傲下怀,他想都没想就点头称好,说:“本王亦有此意,三日后还请竹生来府为本王弹奏一曲。”
不要问为毛堂堂皇子会请白怜画那样的小倌去献艺贺生辰,他都能光明正大追小倌了,还有什么顾忌的?这个世界的真理就是,学会脑残,一切皆有可能。骆殊途默默抹去心里挂下的黑线,微微蹙眉道:“承蒙殿下美意,只是竹生……”他顿了顿,“恕难从命。”
这一下蹙眉,就似高山之巅的冰雪消融了般,分外惹人怜惜。东方傲被蛊惑了,下意识地伸手想拉过他温言抚/慰,不料被南岳冷着脸一拦,心中暗恼,再见骆殊途依赖地半挨着眼前身形高大面目普通的男人,不禁大为光火,这等粗俗莽汉,怎么配得上如斯美人?
“本王请你,可不是询问你的意思。本王不会为小事大动干戈,不过要解决一介商贾,也是一句话的事。”东方傲轻蔑地睨了一眼南岳,他觉得竹生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留在这男人身边,不免又多了几分怜爱,遂自以为深得美人心地说,“竹生,你且安心等着本王来接你。”
……这货哪里来的自信?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的骆殊途抖了抖鸡皮疙瘩,面上隐忍地显出无奈之色,抿唇道:“殿下,我唯有两个请求。”
“讲,本王一定为你做到。”
“其一,我不愿让人看见我的脸;其二,”骆殊途说,“请给我一纸户籍。”
眼看着去表演是敲定了,总得捞回点东西,尽管这里的人口管理神奇得和脑洞一样,但有户籍也比没有底气足些。
东方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等他和北堂立走后,南岳的脸色就彻底沉下来,握着拳青筋暴起,有点吓人。
骆殊途拉起他的拳头,温柔地抚摸着让他张开,轻声道:“南大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去弹琴,不会……”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怎么都不会对你生气的……我生我自己的气,这么没用,如果我有势力有地位,今天你就不需要受要挟!”南岳反手握住他的手,拉过来紧贴在胸口,眼里的深情不加掩饰。
“……南大哥这样就很好了,”手掌下的胸膛结实可靠,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那颗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有力的,坚定的,和这个男人的感情一样朴实。“真的。”
南岳的脸罕见地红了,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眨下眼都不愿意,安静地对视了半晌,他才想到什么,痛惜道:“沐儿,你当初为何不以琴艺谋生?我听白怜画的琴,逊色于你不知多少!”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骆殊途垂眸道:“我不忍小画遭受委身人下的痛苦,教了他琴艺,若我技艺胜过他,小画这个清倌便做不成了……况且,他曾哭求过我不声张,我本意就是如此,自然应允……”他复抬头,清浅地笑了一笑,“当时确是有些心寒,但他始终是我亲弟,再如何也——”
话音未落,已被南岳大力抱进怀里,腰间勒得紧紧的,那种因珍重爱惜而为所爱之人心痛的情感被笨拙地传递出来,虽然呼吸略困难,但骆殊途并未挣扎,抬手回抱住了他。
“沐儿……我会好好待你的。”憋了许久,南岳只憋出一句平平淡淡的话来。他不能想象那个时候沐儿听见一直以来全心全意爱护着的弟弟说出那样的要求,心里是怎样的难受,即使已有这番打算……他嘴笨,不会说山盟海誓,除了再抱紧一点,他想不出别的方法。
怀里的人没说话,把头靠在他肩窝里,交付了全身重量,是毫不设防的姿态。
“沐儿……”南岳的心都软成了一汪水,忽然就想把什么都告诉他,那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和积淀在角落发霉的情绪。
他稍微松开怀抱,轻柔地将骆殊途的脸抬起来,对上那略有不解的目光,缓缓道:“……我的本名,是南宫岳。”
骆殊途:“……嗯?”好大一个八卦,剧本居然没写!
“那时候武林盟主还是南宫然的爹,他因醉酒和我娘有了肌肤之亲,就有了我。”南岳看他惊讶地微张嘴,摸着他的脸安抚地笑了下,“我娘是南宫夫人陪嫁的丫鬟,按理是可以收房的,但夫人和前盟主感情很好,把我娘安排在后院之后就不再管了,那些下人踩低捧高,可想而知我娘带着我有多辛苦……”
“我小时候见过南宫然,在娘病死和我被赶出去的那一天,我想世上原来还有那么华贵的衣服,甚至我乞讨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沐儿,其实我不怨恨谁,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我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爹,我娘本是要许给管家儿子的,偏偏那时候出了事,可谁敢给她说话呀?没有……”他苦笑了一下,眸光却坚定起来,“到现在,我虽然什么苦都吃过,可我吃饱穿暖,全靠我自己挣来了,而且还有你……”
“我不稀罕南宫家的势力和地位,但是我想要保护你,沐儿,所以如果哪一天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
“没关系,”骆殊途轻按住他的嘴唇,眸光柔和,“我相信南大哥。”
南岳怔怔看着他,被那无所保留的信赖引诱,非常自然地靠过去,吻上渴盼了很久的柔软。
这个人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他不喜风月,却独独放不下白笙沐,无论美丑。
南岳小心地舔/吮着对方的唇瓣,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加深这个吻,连稍加重力道都不允许,直到白笙沐主动攀附着他的背,探出舌尖伸到他嘴里,他才有些忍不住,勾缠着香/软的小/舌,大手无意识地在柔韧的腰间揉/捏,恨不能将人吃进肚里,一时忘情。
“嗯……哈……”
白笙沐身上的衣衫凌/乱,半个肩头裸/露着,莹白的肌肤光是看就能想象摸上去滑腻的手/感,因为被亲的喘不上气,脸颊粉红,美/目迷蒙,实在撩人。
“……我,我去看看厨房鸡汤好了没!”南岳喉结一动,扶住他,眼睛瞥着旁边匆匆帮他拉上衣服。
“你不想……”白笙沐红着脸看看他下/身,某处将衣服顶出个明显的轮廓,显然状态很亢奋。
“我我去了!”
南岳弯了弯腰,遮遮掩掩地往房间走,而后小跑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样子并不好看,狼狈都说得上,可是却让他身后被留下的人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容,饱含情意,美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