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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路易斯大教堂中刚刚举行完一个简短的祈祷仪式,但是它的效果并不比大型仪式差,神像上浮现着点点肉眼可见的圣白光斑,那是光辉之主满心喜悦的标志。仪式结束,十几名神官和牧师站了起來,为首的居然是一个看起來才二十多岁的英俊年轻人,他有一头耀眼的金发,脸上始终带着令人愉悦的微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阳光般的气息。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本红黑双色封皮的圣典,上面缠绕着白金制成的锁链,磨损的边缘召示了它悠久的历史。
和其他神官不同,年轻人身上的圣袍有着红色胸襟的装饰,腰间和袖口也有红色缎带,这身装束是红衣主教特有的,而在教会的历史上,能以如此年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高达十米的圣像,嘴边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然后就挟着圣典向殿外走去。这时,一名中年主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年轻人,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马丁大人,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阿克蒙德的军队突然在附近出现,距离这里已经不到三十公里了。”
马丁不以为意地说道:“哦,阿克蒙德的军队,他们想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穿越好几个大贵族的领地呢,领军的是谁?这是个难得的人才。”
主教看马丁继续向殿外走,急忙跟上,沉声道:“大人,据说这次领军的是李察,就是那件事涉及到的李察,如果是其他人领军,或许会有别的目标,但这次來的是李察,依我看,他的目标多半是……这里。”
马丁向主教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很大胆的猜测,而且猜中的可能性很大。”
主教越发着急了:“大人,如果我猜中了,您的处境就危险了,趁他现在还沒有赶到,您先带着圣典离开吧。”
年轻人依然沒有停下脚步,反而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主教的额头已经见汗了:“这座神殿根本沒有您的安危重要,这里存放的圣物加在一起也不如您手中的那本圣典珍贵,我们绝不能让圣典落入李察手中,您的安危也是同样重要。”
马丁哦了一声,说道:“守城不是城防军的工作吗?让他们担心去吧。”
“那些城防军怎么可能挡得住李察?那可是勾结恶魔的异端啊!我们的神殿骑士团只有两百人,数量可能还不如李察的构装骑士多。”主教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说到构装骑士,我听说李察这次带了五百之多。”马丁饶有兴趣地说道。
主教苦笑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我得到的消息是两百多骑。另外,艾莉婕的北路军也有一百多名构装骑士,但就是这个数量,也不是我们能够抵挡得住的。而且我……我昨天刚刚得到了神启,这一次圣路易斯大教堂可能会遭受劫难。”
马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神启……这样说的话,你是不看好抵抗的前景了,你让我带着圣典走,那么你自己准备怎么办?”
主教想也不想地说道:“神官们会跟马丁大人一起撤退,我和神殿骑士留下来守卫神殿,阿克蒙德想要踏上吾主的领域,必须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马丁终于停下了脚步,带着惊讶的表情看向主教,说道:“你是准备在这里殉难。”
主教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只希望我死后,灵魂能够升入吾主的天国。”
马丁深深看了主教一眼,说道:“一个令人吃惊的想法,但是值得尊敬,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也得到了神启,应该和你的神启一样,不过我解读的方式和你并不相同,我认为这不是劫难,而是一个机会。啊,对了,主教,我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却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我叫黎塞留,马丁大人。”主教恭敬地回答道。
年轻的马丁点了点头,说道:“主教,您很让我意外,我觉得您应该会在教会的历史上留下一笔。这样吧,我的房间里还有一瓶红酒,我们可以一起尝尝,顺便聊聊这个李察。”
“马丁大人,但是您的安全……还有圣典……”主教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年轻人微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死了,会有另一个马丁出现,圣典就算烧毁了,也还在信徒们的心中。我倒是觉得,这个李察很有意思……”
这天中午,李察和雷利出现在了托布尔城外,这里是一名伯爵的领地,位于两个公爵的领地之间。
圣路易斯大教堂建立在此处,是为了避免教权和世俗权利的冲突,一位伯爵还沒有能力挑战圣路易斯大教堂的特权,但是一位公爵就不好说了。
雷利望着托布尔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就算是在圣树王朝,教会这种东西也不受贵族的欢迎啊。”
“话虽如此,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李察耸了耸肩,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看到城头上守军的表情,那些人虽然还站得笔直,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一些没经历过大战的新兵更是脸色煞白。
李察向城头一指,对身后的构装骑士们说道:“那些城防军可不是你们的敌人,教会的神殿骑士才是,他们大约有两百或者是三百人,不要小看了他们。另外,神官们也很危险,尽量不要给他们释放神术的机会。如果你们看到哪位神官的手里拿着厚书,尽量把它完整地抢过來。最后,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可能活捉那些神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了他们。”
构装骑士们纷纷点头,表示记住了李察的命令。
“好,我们进城。”李察挥手,下达了攻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