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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门中交代的信息十分模糊,前后三道命令相互矛盾,又要求我们不要直接出面处理,我和王掌柜昨日去见执事,也没透露什么新的信息,还是让我们在时限内暗中控制住那片区域,等待门中使者的到来。之前我们以为门中要的是那块地方,现在看来那里的一切包括人我们都要控制住,免得把事情搞砸了,我们可承担不起。”
“庄主,这些人该如何控制,我们人手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怕会惹人注意,到时候执事又要责怪我们。”
“那个韩铺头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九指龙去那个胡同收房子的事,把杀人凶手的目标引向那里,官府就会帮我们控制住那些人,还可以借官府的力量看看我的怀疑到底对不对。”
“一石二鸟,庄主实在高明!我会暗中派人了解事情的进展。”
袁飞听完三人的对话,立刻决定趁着李管事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胡同的人,得赶紧把活儿干完走人。本来活儿就不多,之前袁飞都是有意拖延,加快速度后,不到一个时辰袁飞就结了工钱离开了四海钱庄。
真是不能小看了别人,洪庄主他们三个人很随意的就分析出事情的大概方向,袁飞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面对暴露的危险。官府来调查暂时还没什么事,不可能一下子就认定自己是凶手。四海钱庄的步步紧逼才是让袁飞最担心的,如果自己落到他们的宗门手里,后果无法想象。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出了任何事情都不会被人注意到。自己必须快速的成长起来,至少遇到事情要有力能做出反击,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介入进来的势力越多,自己才越有周旋的余地,才会越安全。之前自己想的是尽量隐藏,现在看来必须反其道而行了。
回到家中,袁飞发现小歪尾巴上那根金毛不见了,袁飞抓住小歪的尾巴找了半天,小歪好像明白了袁飞的意图,蹦跳着跑到床上,梳理着被袁飞弄得烂七八糟的尾毛,还用小爪子轻轻拍打身前的床铺,袁飞过去一看,那根金色的尾毛就在那里。这个小东西的来历不一般,这根金毛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袁飞将金毛用一块手帕小心的包好放在了随身的小包里。
下午果然官府来人盘查了胡同里每一户人家,家中无人的让明日去衙门接受问话,还要求所有人这段时间要随叫随到,不可以出远门。盘问袁飞的时候,袁飞应对的很自然,也没引起什么麻烦。那个韩捕头并没有出现,整个过程更像是走过场,估计衙门的人并不认为凶手可能在这个胡同里。
傍晚时分刘东带了一只烧鸡,一份卤猪耳,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酒来找袁飞喝酒。袁飞也没推辞,就是好奇刘东平时只是混吃混喝,怎么突然有钱请自己喝酒。谈话间得知刘东这两天都在家附近一个粮行做临时的搬运伙计。刘东是新手,工钱只有别人的七成,但刘东经历了这场变故,真的变化很多,并不在意工钱少,很努力的干活。因为以前好吃懒做,突然努力干活刘东也是累得几乎趴下,咬牙坚持下来拿上工钱刘东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于是买了酒菜就来找袁飞。袁飞非常理解刘东的心情,自食其力,靠劳动所得的财富会让人很幸福,也很踏实,刘东就是想和自己分享这种感觉,也渴望得到自己的尊重。
袁飞衷心的夸赞了刘东,刘东开心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疲惫。谈话间刘东老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吹嘘着自己一个人比几个人干的活都多,迟早东家会给自己足额的工钱。袁飞也替刘东感到高兴,和刘东开心的闲谈起来。
“东子,你这一天的工钱都买了酒菜了吧?”
“差不多,还剩了几文钱。”
“你这个活也是临时的,不见得每天都有,钱得计划着用。”
“没事,这段时间秋粮下来了,每天都有粮食运过来,不愁赚钱。”
“你自己干活赚钱,应该好好孝顺你娘亲,也让她高兴高兴。”
“飞哥,你说的在理,明天我拿了工钱都给我娘。”
“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今天也拿了工钱,我毕竟凭手艺比你赚的多得多,今天这顿算我的,你拿上钱给你娘亲。”说着袁飞拿出一百文钱放在了刘东面前。
“飞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刘东见状急了。
“怎么可能呢?你别多想,你有娘亲多让人羡慕,我想孝顺娘亲都没有机会。要么我们就别做朋友,既然做了朋友,你的娘亲也是我的长辈,我们都要好好孝顺,你说对吗?这点钱我们不要推来推去,不像个男人。”
“飞哥。。。。。。”刘东想说什么,哽咽的说不出来。袁飞昨天说以后大家做个朋友,刘东认为就是个客气话,实在没想到袁飞会和自己这么交心。以前跟着兴运帮混的时候,没人真把刘东当成朋友和兄弟,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真心的关心,就像有一股暖风拂过刘东的内心,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让刘东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
“来,喝一杯!”
袁飞见状赶紧岔开话题。刘东借低头喝酒,强忍住要流下来的眼泪。袁飞看着刘东的样子,心里想到,他以后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好侍奉老母亲也挺好的。之前心中产生的念头犹豫起来。自己都死过一回了,也没什么可以畏惧的,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而已。可刘东这样的普通人,实在是不该卷入到纷争当中。
两人心中各有感慨,都不说话,场面一时沉静起来。
“你为啥会觉得是我杀了九指龙啊?”袁飞找了个话题打破了沉静。
“你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杀不杀人你丝毫都不在乎,还有就是九指龙都说过你很聪明,你之前顾及九指龙所以对我装的比较和气,能突然动手打我说明你不再顾及九指龙了,你一定确定九指龙已经死了,只是听到些消息你不会那么确定的,除非就是你杀的九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