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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人和郑龙拦上一台出租车,就赶紧往海上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赶。
正是盛夏时分,街道上人来人往,车也堵成了一条长龙。
望着街道上的长龙,八月人微微叹了口气说:
“你刚才不该和张雪那么直接地起冲突的,还是太年轻了。”
郑龙点了点头。
“嗯,我现在想来,刚才也是有些冲动了。”
当然,在内心里来说,郑龙其实一点也没有后悔。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张雪这种倾轧后辈的文坛渣滓,就算自己不站出来收拾他,自然也会有别人来搞定他。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甚至可以说,张雪这样的嫉妒后辈的人,就是因为有无数忍气吞声的后辈,才会更助长了他的气焰。
一边欣赏海上市的霸气景色,郑龙突然间就接到一个电话。
“郑龙啊,我是程大仁!”
“哦哦,大仁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就是我们找了几个段子手,稍微彩排了一下,还有一些观众在这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看看我们的彩排?”
“哦,这样啊,我现在有点事,晚一点过去可以吗?”
“好,没问题,那你忙完了就给我电话啊!”
“嗯,好的!”
郑龙一挂下电话,八月人就很讶异地看着他说:
“你还认识程大仁?”
连前面的司机师傅也转过头来说:
“哦?程大仁,不就是那个电视台主持人嘛!”
郑龙倒是显得很平静:
“嗯,他们来找我的,说让我给帮忙策划一个节目…”
“你还会这个…”
八月人也没有细问是什么节目,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郑龙了。的确,这个刚刚来到海上市的乡下小孩子,居然一来就闯了这么多祸,惊动了这么多人,实在是一个人物。
而且这个乡下小孩子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并不像其他刚到海上市的孩子那样进退失据,而是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一样。
一路上,好奇的司机跟郑龙聊了很多关于文学的话题,郑龙才发现原来这位司机以前也是个文学青年,只不过后来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天赋,就放弃了文学梦想,专心做一些养家糊口的事。
“年轻人,一定要好好写啊!”
“嗯!”
郑龙应了一声。
车终于到海上人民出版社门口了,八月人给师傅付过钱,两人就下了车直奔大楼。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面色凝重的中年人。
“李主编!”
“啊,八月人!”
这位主编名为李向阳,是海上人民出版社的主编,曾经也是个出名的作家,现在则退居二线,主要搞一些行政上的事情。
之前八月人跟李向阳联系出版事宜的时候,他还是很热络的;看完郑龙的稿子后,更是非常兴奋,说一定要用最优厚的条件签约出版,并作为今年的重点宣传作品来做。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李主编的脸色阴晴不定。
“李主编,发生了什么事?”
八月人毕竟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轻易便察觉出李向阳的忧虑。
“哎!”李向阳长叹一口气说:
“我说你这个小郑啊,一来海上市就得罪了这么多人!不瞒你说,你的作品是真的好,我们出版了也肯定是要大卖的!可是,刚刚就有好几拨人跟我们打招呼,说绝对不能出版你的作品,不然的话,以后他们都不跟我们出版社合作了。你说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做什么…”
郑龙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主编。
看着眼前这位李主编,感觉人也并不坏,不像是骗他的样子。
“李主编,可否请问具体是哪几个人这么说的,是不是张雪?”
李向阳倒也不避讳,毕竟文坛也不大,即使自己不告诉郑龙,他去问问其它人也出来了。
“张雪是放话出来了,说要尽力组织你郑龙在海上市任何一个出版社出版作品,如果哪个出版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后也就别想跟他合作了。当然,跟张雪相好的几个作家也是如此,他们的作品也不会在我们出版社出版了。当然,还有一些别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
郑龙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您不必再说了。”
八月人似乎还想做一些争取,便说:
“李主编,郑龙跟张雪都是我们杂志社的作者,之间恐怕有一些误会,我们杂志社会协调好这些关系的,出版的事情,能不能再继续考虑一下?”
李向阳显出为难的脸色来说:
“哎,我何尝不想出版这本书呢?!我们出版社也好多年亏损了,好不容易有一本有卖点又写得好的书,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啊!不过,张雪在海上文坛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我们出版社也不敢得罪他啊!毕竟他还有几本书正在和我们出版社洽谈版权,如果谈崩了,我们出版社的损失也是很不小的!”
李向阳所说的句句属实,也让郑龙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说实话,这时候他的心情,真的有点低落到谷底了。
毕竟重生后最重要的一次转折,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要被这种小人暗算,真是太可气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躲不过这样的暗箭伤人。
和李向阳又寒暄了几句后,八月人和郑龙愁眉不展地离开了海上人民出版社,甚至都没有坐下来喝杯茶。
他们又一连去了好几家别的出版社,十月出版社,申城出版社,苏城人民出版社等等,也是得到的同样的回答!
“看来,张雪是要彻底封杀我!”
郑龙笑着跟身旁的八月人说。
“郑龙,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总会有出版社愿意出版的,你的稿子的实力摆在那,出版了就是大赚!不过,我劝你还是低调一段时间,等张雪气消了就过去道个歉,毕竟都在文坛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搞得关系那么紧张,说说就好了。”
郑龙却是很清爽地摇了摇头说:
“呵呵,我不道歉的。”
八月人徒呼无语…哎,作家都是有脾气的…
盛夏的海上市骄阳似火,炙烤得两人有气无力…
郑龙看这边一时半伙也打不开局面,还不如去程大仁那边先把事情办好了,毕竟他在海上市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既然一时搞不定出版的事情,那就先把“今晚八零后”的节目策划搞定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