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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你跟那老巫师谈了些什么?”走回自己的帐篷后,西蒙问,对于安素为什么会讲阿曼拉人最神秘的语言,他一直心存疑惑,这下忍不住隐晦地问了出来。
“没什么,是关于符文的事。”安素说,“我在另一个地方也看见过同样的符文。两者似乎有联系。”
安素用鞋尖在碾平的泥地上划了几个符文:“你在里面有没有见过这样的?”
“有。”西蒙很肯定地回答,“那块红色晶体附近就有。”虽然当时他快陷入狂暴的状态,但那圈闪着蓝光的符文还是印入了他的脑海。
“我问他是否能解读这些符文的意思,他拒绝了。他要是真的不懂就是假装不懂。”
“老狐狸!”西蒙骂了一句。
安素拧眉望着地上的符文,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老巫师的几句话,过滤了十几遍,就只剩下两句:
我们都是神创造的。
神的秘密不容窥视。
安素反复咀嚼这几句话,把每个字都拆开来又重新拼装回去,她得出了一个信息:异星这些会讲通用语的生物是被所谓的“神”创造出来的,而且他们这项技术不能见光。
突然,安素想到了林恩曾经提到过的****基因结合技术,让人类拥有兽类的能力,例如速度、敏锐的感官等。不过这项技术最后遭到了反对,人体实验是不允许的。不过私底下谁知道呢?
安素望着西蒙那条明显不像人类的左臂,抿紧了唇。
第二天两人出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大约十米左右的大型柱子躺在地上,可以看得出是从一棵大树身上取下来的。它斑驳粗糙的树皮已经被剥下,光滑的表面上被纹上了各式图样,此时还有一些阿曼拉人围在木柱旁,用手中的红色或橙色的颜料虔诚地绘制一些神秘的符号。
泰莫一直都注意着安素所在的帐篷,虽然安素和西蒙是同一个部族的人安排在一处无可厚非,但是!泰莫用力磨了磨后牙槽,一个雌性和一个雄性同住一起总是不安全的。整晚,泰莫都蹲在离安素所住帐篷的不远处死死地盯着,脑海中一会儿想起在洞穴中和她一起的欢乐时光一会儿又被帐篷中可能出现的不可描述的事所占据,脑海中纷乱的画面不停涌现,折磨着他变得脆弱的理智。
泰莫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习惯收割生命的手上曾经诞生过一个生命,他和她的孩子。他至今还能想起他的面容,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但是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呢?好像幻梦一场。
他攥紧了拳头,无论怎样,他都要争一争!
安素正在仔细观察木柱上纹刻得最醒目的符文,果真和洞壁上的一模一样。虽然老巫师把木板烧了,但安素强大的记忆力还是记住了它。
那些阿曼拉人也在自己身上涂上了颜料,以红色和橙色为主。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创意,每个人身上的图案都不尽相同,有的喜欢画上圆形图案,有的却喜欢方形的。不同的线条在他们身上排列组合,竟然有一种抽象的美。
泰莫瞧着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心地离开了。他要回去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待会定要好好在她面前表现一下。
桑巴酋长遣人为西蒙送来了颜料,为安素送来了用鲜花、藤蔓、青草编成的花环。
安素将花环拎在手上皱起了眉,送我花圈?
西蒙对阿曼拉人的习俗还是有点了解的,对安素说:“舰长,花环是挂在颈上的而不是拿在手上,呃,当武器的。”
安素扫了眼阿曼拉人,见到雌性的颈上的确挂着一个花环,于是就挂上了。入乡随俗,她懂。
西蒙将用阔大树叶包着的那一坨红色的泥送到安素跟前,眼儿贼亮贼亮的。
“舰长,你帮我涂吧。”
安素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那一坨红泥上,瞥了西蒙一眼,接过了。
“涂这里,这里!”西蒙转过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宽阔的背。
那些红泥不知道混了什么东西进去,黏黏腻腻的,不过却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安素只略略地思考了一下,就已经决定画什么图案。
西蒙本来带着玩笑的心态让安素画的,他知道自家舰长各方面都很强大,但画画的水平却只有幼稚园的层面。可随着安素手指的划动,西蒙收起了玩笑的心态,渐渐挺直了背脊。
安素在他背上画的,是“恒星与利剑”的标志。
那也是安素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吧。
“舰长,好了没?”西蒙弱弱地问,为了方便安素画画,他特地蹲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在他的腿酸软死了。
应该自己画的!西蒙后悔不已。
“快好了。”安素踢了踢他,“转过身来。”
西蒙欢天喜地地转过身去。
啪、啪。脸上被一只黏糊糊的手掌拍了两下,再蹂躏一番。
“好了。”
安素拿着颜料退后几步端详一番,点了点头,下了结论:“完美。”
将剩下的颜料抛回给西蒙,安素拍了拍手:“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先出去了。”
西蒙摸了摸脸,嘴角抽搐了几下。不难想象,此刻他的脸上定是红彤彤的两片,像某种动物的屁股。舰长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奇葩……
火神节在一片沉闷的兽皮大鼓声中拉开了帷幕,高大的木柱已被高高竖起,上面绘满的图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木柱的底部堆满了柴火,像一座小山一样围绕在它的四周。柴堆的周围架设着已经宰杀好的猎物。
老巫师身穿染成红色的草裙,头上戴着五彩斑斓的羽冠。他的身上同样绘上了图案,不过却是符文。安素望着他身上的符文,眯起了眼。
在祭祀的开始,盛装的桑巴酋长和老巫师共执利刃,杀死了一头小红纹斑马。老巫师把温热的鲜血涂在桑巴酋长的脸上,为他祈福,然后将红纹斑马的尸体架到了柴堆上。
在鼓声、号角声的伴奏下,老巫师围绕着木柱跳起了神秘的舞蹈。老巫师看起来年老体弱,但跳祭祀舞时他的矫健灵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岁月。
老巫师每跳完一圈,他的学徒们就会将陶罐里的一些东西撒到柴堆上,当最后一圈跳完时,柴堆忽然就燃烧起来,火舌摇曳着,缠上了木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