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恋兄癖男朋友

爱吃冬瓜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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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项羽:如此有劳妃子!

    虞姬:如此妾妃出丑了!

    虞姬: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戏台子上,虞姬手持宝剑,歌唱君王,泪花点点,身影曼妙。

    项羽孤坐营帐,眉宇间皆是英气。

    唱腔极佳。

    已到后本了。

    余秋坐在最前一排,旁边的旁边是宁大少,旁边则是宁大帅。

    他听的兴致勃勃,貌似已经陷入到这段戏中。

    而宁锦言则眉眼淡淡,并无什么情绪,显然不那么上心。

    余秋撑着下巴看宁锦言,当他察觉看过来时,她也并不躲避,就绽放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他装看不到,扭过头看一边。

    她便收回目光。

    一阵凉风扫过她的脖子,她瞥一眼旁边,又继续看戏。

    “公主,这出戏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极好。”

    “好?这段戏我倒觉得只一般般,不过出色。”某只男鬼声音慵懒。

    “怎么不好?身段、唱功、选角都很好,如身临其境。”

    “不,我曾见过更好的,可惜他已逝,不过公主若想去,七日后我便可带你去看。”

    她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夫.君”

    “为妻等着你安排的戏呢。”

    宁锦珏“嗯哼”一声,便不说话了,陪着她听戏。

    虞姬向项羽丢下一个眷恋的眼神,随后一把宝剑了结了自己。

    而项羽眼中的震惊也顿时迸出。

    小姑娘把玩着一条发带,笑嘻嘻地说了句终于死了。

    看向身旁的他。

    突然问他,“将军知道这两位先生为何一直被人夸赞《霸王别姬》唱的好吗?”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因为扮演虞姬的这位身段很好,的确同虞姬相似风华绝代,而霸王的气势磅礴,唱功不错,自然被人追捧。”

    她笑了一下,手指摩挲着腕子的莲花镯。“不是,是因为两位先生彼此有情,确实是一个“霸王别姬”呢,因而如同身临其境,如此神似。”

    她这话似有所指。

    让他愣了一下,难道她知道……

    应该是随口一说罢,毕竟他跟哥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过。

    “嗯……”他胡乱答了一声。

    听此,她的笑容愈发深了,“夫君竟然不会觉得诧异么?我以为,断袖对于夫君来说应该是难以接受的?”

    他皱了皱眉,神情不虞,似乎不愿多说。

    她便也住了嘴。

    戏终,虞姬同霸王下场。

    宁大帅笑容和蔼,对她说,“小俞啊,我还有下一场戏要看,你跟小言去逛一逛吧,年轻人是得多见识见识。”

    恰巧见宁锦言转过头,点了点头。

    她莫名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宁锦珏,旁人没有看见他,而他并无任何不愿意的想法。

    “好啊”

    将军啊,你真的要把亲爱的哥哥拱手相让吗?

    那也可以。

    余秋绕过旁边的座位,乖乖巧巧地站在宁锦言的旁边,见她轻纱遮臂,衣着单薄,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跟紧我,我先带你去裁几件衣裳。”

    “好的。”

    元从秀至进来便将视线放在前面那个身影身上,见她起身,他不自觉看过去。

    她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地转过头,见只是一个面容较为俊俏的公子,呆呆的看着她,无甚特别。

    她又转过身,跟着自家哥哥。

    元从秀却是心内一荡,是她!

    俞府大小姐俞韵秋。

    “死兔崽子!你又在偷看哪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了?”

    他老爹一声吼下,将他整个从梦幻中硬生生扯出来。

    “没、没有。”

    元老爹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转口问,“记安学堂已经过来请过几回帖子了,你自从国外回来老家,就不曾找份正经事务,我说你也该应邀了,你自己瞧瞧宁家那二少,那才叫光耀门楣,可惜了二少……不过那也是宁家祖坟冒青烟了,你瞧瞧你自个儿!”

    “我会去的,您可别说了!”

    “你这个……”

    天哪!

    扎着堕马髻的少妇人穿着鹅黄色的夏衣,嫩黄色的发带在发间飘动,样貌姣好,在涌动的人流中灵动穿梭,如同人间绝色。

    宁大少有些头疼,这小妮子一到人群中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这边看一看,那边瞧一瞧,冰糖葫芦有些新鲜、首饰花样又挺好看。

    长相清俊的公子好不容易牵住她的手,斥责的话刚想出口。

    一张遮住脸的狐狸面具又逼入他的眼里,目之所及是那日盖头下的一截雪白。

    火狐灿烂。

    嫣红的唇翘起。

    “唔,我是谁?”

    他的手指触上冰冷的面具,想摘下来。

    她又顺手牵羊拿过一只八戒的面具给他戴上。

    “哎呀,公子,您和夫人可真恩爱,这面具在小夫人脸上也是真的好看。”小摊贩笑着夸赞。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驳回去,想了一下又觉得过于计较。

    终究那句“不是”没说出口。

    他付了钱,有些无奈,递给她一根山楂糖。

    “哇,谢谢哥哥的糖葫芦!”

    她接过,轻轻咬了一口,满齿糖渍酸甜。

    一股酸涩上口,涩的她鼓起了腮帮子。

    忙将糖葫芦递给他,“好酸。”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糖,被她咬了一口的山楂露出白色的肉,真那么酸?

    抱着不浪费的心思,他将那半颗山楂吞了,嚼了嚼,嘶,确实酸牙。

    然后顺手便将糖葫芦扔在路旁。

    她走了半条街,到了一家布庄前,看着招牌“靓丽衣”三字,她不觉笑了。

    他带她进去,为她挑了几匹适合的布匹,然后吩咐着送回宁府,还带着她试了几套成衣。

    她的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很棒,最后穿上一件素色的圆领旗袍,不开叉,高雅素丽的装扮,偏偏因为她身材高挑,胸脯饱满,雪白的藕臂团着缠枝紫纱,羞涩一笑,站在那里也轻易动人心弦。

    ——他是她的看客。

    付完银子。

    天色已晚。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和她一起上了车。

    今夜,星辰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