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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一个多么熟悉而又悲剧的词儿。
正是他们一波又一波的迎难而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提早就被书写下的命运。为大批的主角配角，输送打量经验值。
在主角们泡汉子的时候，他们在兢兢业业的作死。在主角撩妹子的时候，他们在兢兢业业的作死。
在主角泡遍全书所有能看的角色的时候，他们还是在作死。
可歌可泣，值得鼓励。
称职点的炮灰，就如凌澈这样，反复死来死去给主角刷经验。
不称职的炮灰，说不定就逆袭了……
凌澈那一句“名士风范”显然没有驴到眼前这个还是小屁孩的天然黑炮灰。只看他眨了眨眼，然后往一边就靠着马车……然后盯着顾澈了。
凌澈倒是也不示弱，直接回瞪了过去。
事实上凌澈对叶昱基本上没有半点儿兴趣，如果要排江山里做大死的炮灰角色排名的话。
第一是何蓁，第二就是眼前这位了。
反正就是和这个故事里所有的炮灰一样，没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凌澈对迟早要死的人没有太多的兴趣，瞪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跟这个才不到十岁的小屁孩儿认真，真是太无聊了。
然后凌澈刚转过脸，叶昱就开口了，“你对我父亲怎么看？”
“？？？”怎么突然提起他爸了？
不说还好，说起来凌澈就有点儿气。
叶颐根本是一早就特么想好要跑了，不然怎么可能有这速度。明明早就想好了还跑来吓她很好玩吗！？
这种被自己写出来的人物晃点打败了的情况真是格外的让人沮丧啊。
当然比起这个，更让凌澈烦躁的是叶颐这个人。叶颐是什么时候想着把自己捎上的？是知道自己身份之后？
可是按照时间来看，这段时间是绝对不够叶颐组织这么大的撤离。
那么叶颐带上自己之后又是什么目的？
真是烦死了。
“呵。”凌澈用鼻孔给了叶昱一个回应。
叶昱歪着头有点疑惑的样子，凌澈在心里又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卖萌就能迷惑我吗！切开你就是黑的，信你乖巧纯良的外表然后被坑这种错误，我是绝对不会犯的。
凌澈这么想着，车帘又突然被掀开。凌澈看了过去，随后又愣住了。
叶淮上了马车看到凌澈也有点惊讶，随后似乎犹豫了一下，对着凌澈作了一揖。
“？？？？？”凌澈满脸懵逼。
叶淮，本故事里如果要说厚黑学，恐怕没有人比得上他了。
虽然是男主角，但是毫无疑问，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儿优点。作为凌澈故事里最被读者讨厌的男主角，他真是集齐了所有凌澈能够想到的所有缺点。
弑兄，多疑，不信，杀弟。对于绊脚石毫不留情，也并不会将任何人当做盟友。
所以现在，这样一个人……突然对凌澈作揖，凌澈是有点儿懵逼的，“嗯？”
凌澈这个表情叶淮也有一些意外，随后便微笑了一下，轻启了唇齿，“姨娘好。”
“哦。”凌澈点点头。
“卧槽！？？？？？？”凌澈一边思考着，随后条件反射的应声了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叶昱和叶淮此时都一脸纯良的看着她，似乎……当然也真的完全不知道凌澈这个反应和这个他们听不懂的词是什么个意思。
凌澈已经直接捂着肚子撑着马车壁吐血三升了，她怎么就忘了。
叶颐此人，不但腹黑，还脸皮特！别！厚！
现在的叶颐还绝对够不上枭雄这个词儿，也绝对没有像后来一样一掌天下大半势力整天思考到底篡位不篡位。
现在的叶颐，还没有之后的王霸之气。
所以简单来说，当你有实力有本事有资源的时候，不要脸就是理所当然。
当你还没有势力和足够的资源的时候，这就叫厚脸皮……
凌澈直接掀开了帘子，然后迎着狂风往一边看赶车的车夫，“你们老大呢！让他出来说话！”
“？”车夫十分费解。
叶淮在车里自然都听到了，疑惑了一下之后，便很有礼貌的接话，“父亲没有和我们一起，之后在淮口汇合。”说完之后似乎担心凌澈继续发疯，“小姨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么。”
“闭嘴。”凌澈放下了帘子，然后翻了个白眼，“不要这么叫我，知不知道女人很讨厌比自己大的人特么还把自己叫的跟老奶奶一样？”
“？”叶淮也满脸懵逼了。
沉默……沉默是今夜还不存在的淮口大桥。
说实话，叶家也算是豪门，带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完全是正常事情。
不过确实这一次叶颐虽然早有准备也不可能把仆从丫鬟全部带上，所以要带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又不暴露她阴阳家的事情……
确实有点儿难度。
只不过这种完全不打个招呼就直接毁了凌澈名声的事情，凌澈是极其讨厌的。
还好不是宋清……不然这本书就要变成后院宅斗或者一个被众人诟病的小妾如何征战政治的故事了。凌澈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
在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打好了准备穿越回去之后写的十几个叶颐战败的短篇腹稿之后，凌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叶淮。
“公子，交个朋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呃，什么都掏不出来。
“……？”纵使叶淮再早熟，遇上凌澈这种分分钟自动切换人格的也是完全无法接受。
要不要卖这个未来篡位的皇帝一个人情呢？凌澈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未来最重要之人……”凌澈思考了一下，“往北。”
“？”叶淮也不懂怎么眼前这个疯婆子突然一改画风正经了起来，不过，好歹是自己姨娘长辈。叶淮点了点头，“多谢姨娘提点。”
“……”凌澈深吸了一口气，“与她相遇是福是祸，但看天命了。”微微一笑之后，“还有，再叫我姨娘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言不合就变画/话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