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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建,你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攻下徐州,这等伟绩怕是连我这个虎豹营的统领都比不过你咯!待过一月左右,消息传遍天下,怕是要遭多少红眼。”曹休做于席上,笑呵呵的冲着曹植举杯庆贺道。
“文烈堂兄可莫要如此夸赞子建,子建经此一战,以深知自身不足,譬如这神机营中的将士,我本以为,在我的训练下,能够成为如虎豹骑那般精锐的存在,然如今徐州一役,八千神机营将士,竟惨死三千,重伤不下两千余人;只剩下三千士卒也都多少有伤在身,这都是我过于自负带来的后果啊!”时至今日,曹植才能够借着酒劲将这些埋在心底的伤疤一一揭开,大哭起来。
曹休虽未喝醉,但也多少有些醉意了,看着曹植这般姿态,才赫然想起,如今的曹植不过十三余岁,却主动申请参与这次的徐州讨伐战,而且大获全胜;此刻借着酒劲,孩童纯真的性格让他怜惜着将士性命;想到此处,曹休对于曹植的认可也增加了几分。
而同在席间的司马懿,郝昭,丁咸,李基等人心中更是一暖,酒后方吐真言,此刻曹植分明是真心悔恨,这让他们心中对于曹植的忠心更加坚定。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惊乱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赤兔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丞相豪言志,赢得生前身后名。只叹将士轻!
”借着酒劲,曹植念起了辛弃疾的破阵子;不过为了贴合实际,尚未全醉的曹植即兴修改了几处,以贴合现实的情况。
即便是修改了之后,这首词也让在场的众人纷纷感叹,经历过惨痛战事的他们,对于他们而言,这首词的内容便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今日能闻子建佳作,堂兄倍感欣喜。”曹休一贯统领虎豹骑,作战至今,无往而不利,体会不到那种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士卒倒在跟前那种痛苦。
但是郝昭,丁咸二人却是亲身经历了彭城之难,对于此刻曹植的心情,万分理解。
而司马懿与李基,虽未亲身守着彭城,但却亲眼见过那彭城城墙下,数以万计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战场。
“曹植将军之心,神机营必永世不忘,今日之痛,他日必不重蹈。”丁咸起身,冲着曹植保证到。
“曹植将军仁爱之心,我等誓死追随。”除了曹休,其余人等也纷纷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一番酒宴,本为庆功,却变成了舒缓压抑的舞台;而曹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不适与难受,真正接受了三国的残酷。
这几日里,曹植相比于无事可做的曹休,却是成了大忙人。
在关羽的严厉要求下,每日清晨,都要来到关羽居所,修习武艺,而关羽也没有藏私,枪法,剑法皆是用心教导;每日天尚未亮,曹植便开始练;直到浑身力气用完,厚厚的冬袄全被打湿才止;当然,这或许是为了替刘备收点利息,已报曹休逼着刘备游过九江之仇,不过曹植并不在乎;只要能学到本事就行,吃苦耐劳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而曹植的武艺也是与日俱增;辛勤的汗水换来了可见的成果;当然其中离不开五禽戏的支撑。
而从关羽居所出来,曹植便直奔糜竺的居所,他想让糜竺入他帐下,为他挣钱,而曹植接下来的计划,离不开大量财力的支撑;只是这几日来收效甚微,糜竺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只想安静的度过此生,不想参与进这乱世的纷纷扰扰。
为了搞定糜竺,曹植不得不奔走于糜芳与糜夫人之间。
糜芳禁不住曹植的多番叨扰,加上听闻刘备在下邳城外抛弃了自己的哥哥,此刻已是稍有松嘴,但碍于面子,始终不肯归降。
而糜夫人那边,却是让曹植头疼不已;糜夫人生于180年,生的虽不如甄宓那般名流千古,却也算是十分漂亮的女子了,而如今不过19岁,却早早嫁于如今已是三十八岁的刘备;虽糜夫人嫁于刘备之后恪守妇道,忠于刘备;却始终得不到宠爱,四年时间内,能见到刘备的次数少的可怜;就连在徐州,糜夫人也被刘备安置于下邳,而刘备自己则守在了小沛;如此也罢,可是如今听闻兄长被刘备抛弃,心中怨念难掩于面;每次曹植来访,都会在曹植面前诉苦;或许是因为曹植如今不过十三岁,在糜夫人眼中,不过是个稚子。
几次相见之后,曹植见糜夫人每次都把自己当做诉苦的对象,便也很少来见糜夫人了;当然这主要也是为了避嫌;毕竟关羽如今还是自己的师傅,此刻当然不能过分让关羽为难;但是却让伺候糜夫人起居的丫鬟好生伺候,锦衣玉食,比之呆在刘备身边好上太多。
几日后,随着曹操的兵马调动,小沛,彭城,下邳的县丞令和守将赶来换防,曹植等人也要启程回许都了。
糜竺本是不愿跟着回许都的,但是在曹植的强硬决定面前,不得不低头;来时的五万大军,归去时已近七万,除去从刘备那扣下的近七千大军外,逃散在外的士卒,也被找回不少。
七日后,许都城门前,曹操领着众臣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时;当初收到徐州大捷,这让曹操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十分舒畅,直道曹植乃福星转世,护佑曹家。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曹相之子曹植,虽年少,然才智出众,人品贵重,性资敏慧,勇武过人,今帅兵一万,攻克彭城,战败关羽,挺进下邳,令徐州失地尽归附,功勋卓著,乃不可多得之良才,今特赐三千金,封为护军中郎将,亲兵八百,食邑两千,统兵两万。”
这次颁召的是荀彧,而非杨修,可见曹操对于曹植的疼爱。
“谢陛下恩赐。”曹植这回没有拒绝,这份战绩值这般功劳。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本人正忙于研究签约后的琐事,所以可能写的不是那么好,状态也不佳,不过各位读者大大莫要纠结这章,下一章状态回归,会开起全新的征程,官渡之战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