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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眼中光亮一闪而过,眉梢微动,面色由阴沉转明,手负在背后,一副沉思的模样。``
虽敬畏神灵,但是此时此刻却更钦佩女人。
宁得罪君子,也莫要惹女人。
为母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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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司徒锦因过于疼痛,不知不觉中意识陷入昏迷。待回过神来,刚想要睁开眼睫,却恍若泰山压顶一般双眼动弹不得。意念一起,他便全身四肢百骸便阵阵剧痛袭过来,仿若历经酷刑一般,饶是司徒锦自诩意志坚定,也忍不住疼的倒抽冷气,发出闷哼。
微不着痕迹,默默的集中精力,积攒力气,司徒锦咬紧牙关,一点一点的获取了光亮。待适应了屋内的明亮的视线之后,他刚一抬手,便心头一颤,瞬间神经紧绷起来。因为在昏迷之前,他牢牢抓住贾赦的双手。
但是如今,手却空荡荡的。
想要起身寻找贾赦,却丝毫动不了分毫。
司徒锦咬了咬牙关,拼命让自己克制下来寻找方法。
“队长,这边竟然还有个小女孩,先前没有清扫干净吗?”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不由让司徒锦皱了皱眉头。
“管她是谁呢,把她扔出去!”被称为队长的人扫了一眼被人向提小鸡宰一般提溜起来的女孩,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屑。
“看起来虽然病病歪歪的,但细皮嫩肉的,没准是哪家小姐呢~”先前开口的反贼拖着下巴,眸子里尽是猥1亵1之意。
沉浸在父亲离世中的林黛玉压根还未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今日跟随大舅一家回来后,跟随舅母入了后院,因郁结于心,请了大夫医治过便一直呆在自己闺房中,等一觉醒来之后却发觉自己竟然在衣柜中,不由蹙了蹙眉头,可是等她还没走出几步,便发觉整个林家竟然多了许多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子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院中。
一时间教养嬷嬷那张严厉的脸便出现在面前,耳畔充满了“七岁不同席”的教导,吓得她立马缩回了衣柜。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穿来脚步声,还有粗鄙的骂声,吓得她愈发小心翼翼行事,可最终却还依旧被人发觉。
眉头紧紧的皱起,林黛玉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只是目着一张脸,默默流泪。虽然她人小,可是此时此景,也让她明白,家中定然出了大事了。
“莫不是哑巴?”先前还露出猥亵之意的男子嬉笑的抬手捏起林黛玉的下巴,刚想开口说话,忽地背后传来一道厉声呵斥,“放肆,你……你给老子放开我侄女!”
贾赦一睁眼,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不生气,可是看着五大三粗的臭男人像拎小鸡仔的对林黛玉动手动脚,这怒气忍不住蹭蹭燃烧。他跟她娘有仇,瞧他爹很不爽,但是路见不平亲娘舅还得拔刀相吼一声。
“你们这帮人渣,给老子放开人!”
“哈哈,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如此拽?我不放又如何?!”对方边说面露挑衅之意,手愈发不规矩的往脸上摸来摸去,还咂舌道:“真不愧是大家小姐,脸蛋嫩的,就不知道滋味如何?”
“放肆!”司徒锦听着贾赦的声音恍若天籁一般,心松了口气,积攒的力气扫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林黛玉还有不断传来猥1琐的笑声,眸子直刺向几人中的头目,“你们的主子恐怕没让你们胡来,给我放开了她。”
“呵呵……”队长直接嗤笑一声,视而不闻。
见状,贾赦眸子一沉,气色越发难看,咬牙嘶吼着,“黎远,你这个狗奴才给老子我滚进来。”
话音还没落下,忽地贾赦手上一痛,傻傻的看着自己被刀片划过的手,看着血珠滑落,还没来得及喊疼,视线扫向某处,眸子瞪得凸圆。
螭龙彩屏。
这居然有螭龙彩屏!
他祖母的陪嫁……呃……也对啊,这东西本来就该摆在女子闺房,不像他不伦不类的摆在书房。
贾赦呼吸一窒,脑子中忽地翻滚出年少轻狂事,眸子里现着深深的眷恋。当年,他们兄妹互相掐架,各种不搭理。后来,还记得回门的时候,小妹特意的在他面前显摆过,螭龙彩屏,林家祖母的陪嫁物品中也有,林如海知晓她喜欢,特意从库房来取了出来。
还说这是他们夫妻恩爱的象征,哪里像他,单相思。
气得他半个月没吃饭,卯足了劲想要扒拉张氏的梦中情人到底是哪根葱,立志要夫妇携手恩爱,相敬如宾,羡慕死小妹这一对。
忍不住胸口发闷,贾赦眼泪不知不觉流出。
“恩侯……”见人神情恍惚,司徒锦忙出声相唤,但是目光不其然对上不远处的螭龙彩屏,让他不由脑袋一片空白。
螭龙眼中,泛起一道璀璨的金芒。
陡然出现的光芒亮得刺眼,让人禁不住抬手想要遮挡。
贾赦不由想起当时他们换魂的时候,他就是在回忆年少事情,而后手不经意触碰到螭龙,才不知不觉中“偷龙转凤”,眼眸瞪得愈发大,闪过惊喜错愕狐疑的种种眼神,视线火辣辣的看向司徒锦。与此同时,司徒锦也是炯炯有神的望向贾赦。
两人眸子四目相对,一道微弱的金芒闪过。两人同时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意识里多了一份书信。
【赦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赦儿你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赦儿,若是祖母能早一些知晓这是《红楼梦》,我也会早作防范,可惜当年祖母读书的时候是个混混大姐大,向来翘课,从未听过一堂课,对红楼知晓的便只有宝哥哥林妹妹宝姐姐,呵呵,这个命运欺负你祖母读书少~后来末日爆发,我没得书读,只懂杀人活下去,所以经历过任性的险恶,又穿越后遇到“凤凰男”,虽然你祖父后来改良归正了,但是我们之间终究有隔膜,因而人性信的可怜。
可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们父子是我在这个世间存在过的凭证,你父亲我不担心,可是你,我向来乖巧懂事的孙子,为什么要落到那个地步…………我不信命,就算上天认为我是异类,也在所不惜,我活得够了,人生两辈子,我还有异能,哈哈!
那个男女主,可怜的林妹妹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名字,对我来说不过凑热闹的看客罢了。况且,当年我叛逆的时候,最爱看的可是炮灰逆袭。当我知晓的时候,我想要更改你的命运,贾家的命运,但是处处手臂,甚至给我警告,让我没了你祖父,又与你母亲因观念失合,母子关系随之陷入僵局……处处碰壁,让自己从一个人生赢家成了个孤家寡人,可那又又什么关系?他们是主角,有金手指加持,可凭什么我的赦儿没有呢?苍天如此的不公!
我拧着最后一口气,逆天而为,设定了一套程序,将异能转化揉入古玩之中,又揉入了滴血认亲,还将女主绑定在一起。反正只要她一哭,外加你无意流血,便会改变你的命运。另外为了双保险,我还把帝王之气算计其中。
所谓天道不是束缚着我不准改变你命运吗?我就敢拉着他们最在意的天子陪葬!
祖母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幸福的过完一辈子,属于自己的一辈子,而不是被人规划的人生。】
司徒锦身子晃了晃:“…………”
就算现在换回身子,还解开互换之迷,但是压根一点也不值得高兴起来。
贾赦呆了许久,直到啼哭声传来,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要怒吼,却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疼死老子了!”边说,忍不住眼里直流,生性里疼,绝对不包含个人意志。眼眸一扫自己好不容易回过的身躯,压根没一块好肉。
司徒锦看人委屈的模样,嘴角一抽,又看看自己这幅除了被绑的淤痕,其余没其余伤痛的身子,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怒气。
黎远,看来真的……
岂有此理?
也不看看谁才是祖母认定的救命恩人好吗?
朕竟然沦落为陪衬,可饶是知道真相,却没有一丝愤怒,只是感概祖母厉害,这般劳苦功高,定要获得回报!
贾赦是他的没商量。
眼眸扫了一眼神色略呆的反贼,回归自己身子的司徒锦理直气壮身子靠着墙壁,狠狠的用脚踹几声。
咚咚咚的节奏响起,敲得看守的几人回过了神,看“贾赦”在自残一般,想到自家主子对他暧1昧不明的态度。队长冷冷扫了一眼还在调戏的下属,拔刀,“给我直接扔掉,只要主子计划成功,少不了美女伺候。”
“是。”迫于压力,下属听话的把人扔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砰砰砰”的“贾赦”,面色不善,“你给老子安静些。”
“在朕面前称老子的人还没出现!”司徒锦睥睨了一眼,视线看向还带着喘息而来的暗卫,眸子闪现着一丝亮意,“给朕杀无赦。”
暗卫:“…………”
下意识的感叹一句装的真像,而后挥剑。
被解救出来的司徒锦立马手脚麻利的解开贾赦。
此时此刻贾赦正被自己蹂1躏的满身伤痛而痛彻心扉,直接迷迷糊糊的被人抱着给提溜走。
落在最后的暗卫看了一眼吓得不会哭的林黛玉,叹一声造孽,想想颇为人性的点了睡穴,送进衣柜里。
毕竟,现在人手不够,没人怜香惜玉。
他怜的不是对方小女孩家家的,而是眼前情况表明,日后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趁早跟主子的心尖子亲戚打好招呼,也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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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背后渐渐覆了一层细薄冷汗,忍不住抬手擦擦,但是眼前却递过纸绢,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
先前被疼的抽昏过去,一来他向来不耐疼,二来,他从未想过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皇帝意志力竟然如此强悍,丝毫不见有任何的脆落。脑海就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些日子皇帝默默承受住的伤痛,就忍不住心中酸涩,替他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也就止不住的巴拉巴拉流下。
像他,再怎么无能,居然还有这么经历传奇的祖母,为了他竟敢与天斗,与神仙相斗。
由于过于忧郁,竟然未注意到自己何时与他靠的如此之近,言行还一如既往的仗着自己是皇帝身子如此的不靠谱去调侃他最受宠也是最妖孽的儿子,更为注意到他看他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的露骨。
心中晃过一个念想,自觉自己胆子颇为胆大,令他感觉颇为不适。小时候他觉得祖父祖母是天下最恩爱的一对夫妇,他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待与张氏成婚,他本觉得自己能做到,可惜神女无心。而他,也没有对抗的资格。
现在回想起来,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张氏心中所爱,恐怕是因为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就这样在还没发芽的时候,就被自己默默掐断了。
而如今,人到中年了,重燃恋爱之心,可对方是块难啃的骨头。
他没有这个胆子,即使对方好像也有些意思。
心中忽地涌出委屈与愤懑。
司徒锦看他神色变化莫测,这些日子的经历,足够让他看懂贾赦脸色的变化是何意思,心中已经是隐约明白对方是何意思,有什么顾虑,于是目光更加放肆的将他看个够,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刚才踏进门来,听得那孽子的惊人之语。
“来人,把反贼给朕尽数拿下。”司徒锦理所当然的吩咐道,并打算让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司徒咏看着忽然跩起来的“贾赦”,眸子一沉,抬眼扫了一圈闻音而上的侍卫与源源不断赶来的军队,眉头蹙了蹙,小心翼翼的靠近司徒锦,狐疑的唤了一句,“父皇?”
他脑子可一点也不傻,不过,这经历貌似太跌宕起伏了,为什么要发生在一天之内?
一点也不给他承受时间,尤其是他在用计在激将某反贼的时候。
司徒锦淡然的抬了抬下巴,算作回应。
司徒咏:“……”
司徒咏默然,眉微微皱起,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爹,简直要了也没白要,还成不如成先皇,哼!
身子朝后微微移动了几步,硬是挤进两人中间,司徒咏忽地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指指面对成千上万涌进来的官兵,一脸淡然模样的黎远,低吟片刻,像是在思忖该如何组织词语来汇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简单明了道:“父皇,还望容儿臣禀告,反贼黎远得活抓。因为对方在粮苍下面埋了炸药,在成盐里下了罂粟。”
闻得此言,司徒锦咯噔一声,心凉了半截下去。
在一旁的贾赦听他之言,脸色皱成墨水,诸多疑虑自心中滚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半晌才回过神猛地道:“殿下,这……这是真的?可是,他恐怕没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唬人的啊?”
说到最后,贾赦带着一丝的哭腔,不敢置信的往了一眼依旧静默无言的黎远。他至今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泯灭人性到这个地步,无论哪一个出现问题,祸害的都是成千上万无辜的老百姓。
司徒咏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贾赦,你这是在质问本王,怀疑本王?”靠,活生生的祸水蓝颜,他竟然看见了活生生的祸水。祸害了他如花似玉的脸,连累他出尽了丑态。
就算是后妈,能吹枕头风,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老二!”司徒锦出言眸子扫了一眼司徒咏,带着一丝警告。贾赦因他之故,这身子早就损的破败不堪,难以承受负荷了,再来这么精神一吓,哪里经受得住。
司徒咏:“……”
娘,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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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小声窃窃私语着,在一片厮杀中显得格外的宁静,但相比有多双眼睛闪着亮光,像是小鸡见到鸡妈妈一般想要扑过来寻找温暖的怀抱。立在神台上,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的黎远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一幕幕,却觉得无比的碍眼。
碍眼到他想把每个人都碎尸万段,然后揪起贾赦,笑道:“说好的,要堕落到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