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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我吃疼的喊叫,松开了揉摸的手,顺唇凑近,吹了好一会儿,也不嫌累:“好些了吗?”
我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闷气道:“脑袋没事儿,胳膊很不好。”
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郑重道:“如果你乖巧一些,本王又何必如此?”
我:“……”我的错咯?
转头看向洒落满地的修罗草,我几乎要抓狂了,有种想哭的冲动,上前蹲身,心间两行热泪:“你没事儿跟桌子过不去干嘛?”
凌止蹲到我身旁,严肃道:“它伤了本王的女人。”
“你这是……拍死它为我报仇的意思?”神经病人思维逻辑实在是太牛逼了!
凌止毫不犹豫的点头:“大约……差不多如你所说。”
我:“……”无言以表。
还是默默的捡我的草药吧,原本我腰跟小腹就疼就被折磨的疼,腿蹲着时候也疼……唉……景湛这孩子恋上这么一哥哥,也真是八百年修来的霉运,可能是天生自带抖性,可老子不抖啊!
我弄好了修罗草,凌止亲自喂景湛服下,因为药效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发挥作用,我发现,景湛的左手小手指,像是有点儿问题。
刚要查看,凌止就伸手将我拦住:“不用看,是断了,还有右手手腕,折腾的太狠,虽然没全断,也差不多……”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托你的福,他现在全身伤痕累累。”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造成这种后果,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低下头,不敢看向凌止。
“你对不起的是景湛,不是本王。”凌止起身,指间勾起我的下巴,抬起,柔软的唇凑近,轻轻的触碰了我的脸颊,顺着划过,贴近我耳廓:“你有没有想过,这药性如此凶猛,若本王吃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我感受到他压来的冰冷气息,全身打了个寒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么厉害……就、就以为你内功好,少了你自己就可以排出体外,所以……”
凌止冷冷道:“以后給本王收着点儿你那楚家惯出来的脾性!别仗着楚家在你身后撑腰,就可以任性妄为,你可知如果是本王出事儿这德性了,可顾不上你也管不了别人,早就捅到宫里,到时候有你跟楚家麻烦的!”
我:“……”当时就是堵着一口气想着整他,的确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来,的确是够作的。
换做是凌止吃了景湛没事儿,那景湛一定不会跟凌止一样压着不肯请太医,就算是宁欣也会请太医,那时候,我怕是连闵王府的门都出不去,直接一道圣旨关押天牢了。
不论凌止死活,谋害皇族这死罪是定下了,原本楚家最近就多事之秋,大哥跟我爹肯定不就給我愁死就是給我气吐血了。
凌止见我沉默不语,满脸的愧疚懊悔,轻声问道:“在所有人中,本王只把景湛当作兄弟,有人动他一根头发都要死,你都快把他命搞丢了……”顺了一口气:“本王对你已经够客气了,现在可知道错了吗?”
正在这时候,青衣侍卫面色灰黑的走了进来:“禀告王爷……”抬眼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又急于告知:“早朝出大事儿了……”
凌止因为景湛,今天并没有去上朝,一直陪在景湛身边儿,可朝堂中发生的大小事情,风吹草动,却都在掌握之中。
“什么事,但说无妨。”他起身,从我身边经过之时,停顿片刻脚步:“本王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过。”
我:“……”自然,如果是朝堂中的大事件,我想知道一定能知道。
“那是,王爷一向坦白,就连知我偷听,都敢直言不讳想要玄武印的心,佩服佩服。”我语出讥讽,鄙夷的撇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不耻的笑意。
凌止怔了一下,突然想起霍天行来的时候,他跟霍天行说过的那些话:“本王提醒过你,不管本王说什么,都要相信本王……”
“我是信了,特别的信。”我撇了他一眼:“现在顺王殿下也服药了,王爷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人都給放了?”转头看向青衣侍卫:“反正我留在这儿也不方便,现行告辞。”
说罢,我转身就要离开,被凌止拎住后衣襟,就提留回他的身边,就跟提留小兔子似的轻松自如。
“喂……我已经……”
凌止就向青衣侍卫下令:“以后楚小姐在这里的时候,也该该说你的,本王对楚小姐,毫无保留。”
当着我面下令又能如何?当着人一面背地里一面的事情我见的多了!
“你让老子听老子就要听,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我不听我不听。”我哼唧了一声,真能装能演的,想换取我的信认,在景湛之事发生前还有点儿可能,现在……不杀他泄恨就不错,还指望我信他?
凌止抬手示意青衣侍卫继续:“本王要听,别管她。”
青衣侍卫不敢确定的跟凌止对视了一眼,见凌止颔首,又看了看我:“楚相今日入宫后,就被禁卫拿下,押入天牢了,如今大司马还在太极殿跟皇上对事,要求皇上放人。”
“你说什么?”我大惊,从凌止身边扑腾开,上前揪住了青衣侍卫的衣襟。
“不是不听吗?”凌止责备中带着一丝柔,好像我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手放下让他继续说。”扯开我的胳膊,搂着我肩膀往后退了退,怕我再去揪人家。
青衣侍卫:“昨夜太子太师跟太子太傅一同留宿东宫研策论,今日清晨,发现皆死在房中,都为一剑致命,身旁还有楚相的入宫令牌,令牌上满是血迹,认为应该是离开之时不小心落下的……”
顿了顿,见凌止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继续道:“昨夜宫门守卫证实,楚相的马车,的确持令入宫,一直未曾离开过,马车也还在宫中,车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身夜行衣,而且今日楚相早朝的时候,乘坐的虽是楚府马车,但并非丞相所属。”
“夜……夜行衣?”那令牌怎么会……是湘合?不是,湘合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太师太傅来栽赃。
看来令牌不是落在了明德殿,是給人偷了!好快的手,臭不要脸的!
我转头看向凌止,神色慌乱无助:“皇上会把我大哥怎样?”
凌止细言道:“太子太师,在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为父皇的少傅,感情深厚,如今被杀,父皇定是心痛至极,楚轻寒谋害朝廷重臣证据确凿,必杀之,父皇是担心大司马……”
“带我入宫。”我打断了凌止的话语,如巨火焚心:“景湛已经没事了,带我入宫,马上!求求你……”如今除了拜托他,我没有别的办法进入宫内,我要见到大哥。当然,也必须去见一次湘合。
凌止微微蹙眉:“如果本王不肯呢?”
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并称为“东宫三师”,位列三公,随无实质大权,可居于高位,是重臣。
就算是皇上要让楚家三分,可兹事体大,楚轻寒不可能相安无事,怎么也要給出一个交代。
或许鬼面人初始之举,为的是給楚家增添纷乱烦忧,弄一些人冒充楚家死士,顺便解决掉太子身边的两名重臣,击打太子势力,并非直接能做到盯死楚轻寒下手。
事成之后,虽然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构陷成功,可能让皇上对楚家加重疑虑跟不满。太子太师跟太子太傅的死,即使楚家能躲过罪责,也会引起忠良群起愤怒,更容易引发合力对楚家出手。
我的贸然入宫,是鬼面人没有想到的,也让鬼面人顺势而上,改变了计划,直接把目标对向楚轻寒一人,給楚轻寒来了个死局,也让这场栽赃更为决绝。
只要楚轻寒出事,对于楚家来说,就是断了尽半的朝中势力,大为不妙。
是我成了鬼面人最好的助力……都是我害了大哥!我现在特别想給上自己几巴掌!
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把怎样都可以,抽死我也没关系,除了你,我不知道现在还有谁能让我顺顺利利的进宫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哥出事儿,他是被冤枉的……”
“本王相信,楚轻寒即便要砍掉太子的左膀右臂,也不会如此不小心,留下令牌为证,更不会傻乎乎的拿令牌光明正大入宫,只是那令牌一直在楚轻寒身边,以楚轻寒的谨慎,怎么可能让令牌落入他人之手?”凌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給向我分析。
没错,令牌才是最为关键,他提示的对,也看楚轻寒看的透彻。
如果没有令牌为证,可能还有反驳的机会,而我让大哥失去了这个机会,还外加了一件夜行衣为辅证。
令牌是我拿走的,大哥不确定我拿令牌为什么又做过什么,第一想到的肯定是护我为了担责,再次失去辩解的最佳时机。
我……狠狠的坑了哥……
“如果你不肯带我进宫,我自己想别的办法就是。”没有解释原尾,也没有心情解释。
现在皇族跟所谓的忠臣,都巴不得楚轻寒出事儿,凌止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态。
这可是向楚家发难,造成楚家重创的大好机会,谁人会放过?就连当今圣上,都不可能绕了楚轻寒。
楚家这次何止是被揪住了小辫子,简直是被才到大尾巴了!
凌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什么办法都别想……”向青衣侍卫招手吩咐:“将楚小姐送房间里关起来,准备马车,本王要入宫。”
“叶!凌!止!”我怒吼挣扎:“你要是把我关起来,我就死給你看,死后化成厉鬼天天折磨你!”
青衣侍卫听命上前,要带我离开的时候,凌止抬手:“放开她。”紧紧盯着我愤恨的眼神,犯着血丝的双眸,因情绪激动滑落的两行热泪,脸上浮现复杂的神情,像是有一丝微苦,又有几分忧心:“答应本王,不许再生事端,本王就带你进宫,定会让你见到楚轻寒。”
我:“……”他怕我死了?还是怕我变成鬼骚扰他?还是……
“你刚刚是在怨恨本王吗?本王不喜你那种眼神,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绝不饶你。”凌止的侧过头,似是不想让我看到他快要隐藏不住的起伏。
我:“……”好像能略略感觉到,他……是在怕我恨他?
直觉一向敏锐的我,在凌止这儿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人生怀疑自我。
如果真的在乎,为什么又要对我说楚那些残忍的话语?
更确切的说,是不愿相信,怕自己信了一次,就忍不住第二次,然后被骗被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在他手里的。
凌止再也未发一言,让王府的丫鬟取来了一身他的便服,給我束起发丝,打扮成男子的模样。
“你这……你这让我扮什么?你的小厮?”我低头看了看不合体的衣衫,一脸无奈。
凌止身材高挑,肥瘦还好,收紧就行,可长长的袖子遮盖的连手都露不出来,拖地的下摆让我走路要提着小心翼翼,不然就給绊个狗抢屎吃。
“可能……是贴身侍从。”凌止看着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衫的小孩子,上前打量了几个来回,满意的点头,嘴角上扬:“本王觉得很不错。”
“不错你妹啊!你见过那个下人穿这么好的衣服?还有这头上的……”上好的白玉冠束发啊喂!我站在铜镜前,越照越觉得不像回事儿,一身行头下来,明幌幌的贵族公子。
凌止似是不悦,冷冷道:“本王又从没装过下人,只有这种衣服。”
“那你可以让你侍从把衣服借我穿穿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他言辞夺夺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怎能穿其他男子的衣衫?”
“我这……”我給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谁家給侍从打扮的如此贵气啊?
“鸿国第一公子离桑,体态轻盈面容秀美宛如女子,喜一身广袖白衣。”凌止双手击掌两声,立马有下人送上了一架古琴:“本王跟离桑相识已久,父皇喜爱乐律,得知后曾经跟本王提及,想亲耳听离桑弹奏一曲。”
我惊讶:“你让我扮离桑?”娘啊,那可是名响列国的才子,号称曲乐天下第一。
凌止平静道:“侍从可不行,谁见着总归是个下人身份,行礼下跪,你楚大小姐膝盖金贵,能受的了吗?”
“只要能见到我大哥,跪就跪!”我坚定,他这是在试探我的决心吗?还是怕我小姐脾气冲动了犯浑?
怎么都不敢想象,自己假扮什么离桑,被拆穿的可能性太大了,多悬的事儿,凌止肯定也没有把握。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舍不得你因为楚轻寒……”像是不愿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顿了顿:“父皇会将离桑示为上宾,离桑清傲列国皆知,你扮作是他,也不会有人损了你楚家小姐的颜面。”
“可我……”好担心,紧张。
凌止安慰我道:“本王知道你除了打家劫舍嚣张得瑟,再什么也不会,今日算是朝堂之丧,定不会奏乐,你就放心好了。”
我:“……”好心塞,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么无用又没文化?以为我白当了这么多年名门贵女?
突然,他袭上了我的胸脯子,手背拍打了两下,像是检查货品质量过不过关:“没什么问题,你先去马车上等我。”
“嗷……”我双手护胸向后腿了一步。本来就給裹胸的宽布带子困束的疼,給他这一震更疼。
我这一对好胸,弄巴平点儿不容易,就是使劲弄起来,还要靠他衣服的松垮来稍加遮掩才不会被注意到。
马车上,我好好将衣服整理了一番,也算是闲雅飘飘。凌止好久才上了马车,途中,我发现身后还紧紧的跟随了一辆,由凌止的侍卫驾车。
“一起的?”我疑惑。凌止入宫要带这么多人吗?
凌止没有作答,从身后取出了一张银色的半遮面具,朝我勾了勾手指:“来,本王給你戴上。”
“离桑平日不戴面具啊?”扮演要扮的到位,注重细节很必要,比如他給我找的广袖白衣,还有那把百年伏羲琴。
离桑的琴就是这一款,就连传闻中琴侧的凤图腾都有,就不知道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本王自有说辞,总归离桑为男子,即便在像女人,也无非身形和打眼的印象,底子还是个男人,你……”抿了抿唇:“你太倾国倾城,来,楚大美人儿,本王亲自给你上面具……”就像是哄小孩子的欺骗之语,却说的那么真诚,害我一时间走神。
他夸我?我知道自己美是事实,但出自他口中,感觉来之不易。
马车进入宫门后,我紧张的全身僵硬,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乱来,不能莽撞,不能……反正各种不能就对了。
我是要想办法帮助大哥的,不是来火上浇油快一步把大哥害死的。
凌止一直坐在我身旁,见我低头咬唇,温热的掌心轻轻的覆在我的手背上,拇指在手背肌肤上温柔摩挲,似是想要舒缓我的心神。
我抬头看他,见他侧脸一旁,虽然一副无视我的样子,但手中的动作依旧。
下马车的时候,他小声勾笑:“一切有本王在,本王敢让你扮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指尖戳了戳我脑壳:“要对本王深信不疑,知道了吗?”
我不放心:“那……那万一……”
“没有万一,即使有万一,也没事儿,除非……本王死了。”凌止信心满满。
我抓住了凌止的袖子:“你可千万别死了……”
凌止挑了挑眉:“关心本王?”
“你要是死了,我这又是欺君,又是……”欺君死罪,暴露楚家小姐身份,直接大哥死,我也差不多了,我爹也就气的一口老血见列祖列宗去了。
“怎么不说下去了?原来半点儿都没想过本王,本王这买卖做的可不值……”他缓缓摇头。
我愣了一下:“买卖?”啥时候跟他成买卖了?我咋不知道?
凌止一脸认真:“你亲口说的,抽死你也行,本王也觉得可行。”见我懵了,起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面具,见我紧绷的身子,轻笑出声。
我:“……”逗我?这摆明了就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乐在其中!
凌止先行带我去的天牢,楚轻寒已经不在天牢里。
皇上实在耐不住我爹的施压缠磨,要跟众大臣亲审楚轻寒,并且由我爹在场,好让我爹承不住悠悠众口,见机定了楚轻寒的死罪。
打着第一公子离桑纪国面见圣颜的旗号,我步入了太极殿内。
就在我入内的前一刻,殿内还吵杂声一片,在殿外都听的糟耳。
见我一外来之人入内,大臣们也都很有分寸的止住了跟我爹的争执,毕竟纪国颜面,他们还是要顾的。
虽然以这身份在此刻来的不合时宜,可凌止亲自引领硬带我入内,外加我好歹也是用的列国敬仰的鸿国第一公子贵族身份,既然进了殿内,皇上也不好轰我出去。
大臣们分作两排站立两侧,中间跪着楚轻寒,楚轻寒的一旁。爹爹双眸赤红,像是囤了一吨火星子。
我将声音压制到最低,内息轻轻震动喉咙,发出中性难以辨别的声音:“离桑见过纪皇。”拱手行礼,尽可能表现出男子的温文尔雅。
皇上客气中,不失君主高高在上的气派:“离桑公子免礼。”转眸凌止,像是要看穿凌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鬼才会相信,凌止不知道朝堂发生了什么,皇上是中庸,不是痴傻。这时候带我一个外人来,肯定有猫腻。
“禀父皇,离桑公子因接到家中急函,明日便要离京返回国都,怕是此后很难再有机会来纪国了,儿臣不想让父皇失望,特斗胆直接把离桑公子带来,还请父皇恕罪。”凌止小谎话编的一套一套,让皇上难以说出个不是。
鸿国领土不大,国中富足繁荣,依附邻边强国越国之下,与其说是国,实际上跟越国的一城没什么区别,君主不称帝称孤王,权利也受到了越国极大的限制,甚至有人贬低讥讽,称之为鸿城城主。
纪越两国交战多年,矛盾越演越烈,尤其是这次纪国险胜且大措越国,让越帝十分恼怒。
离桑也是越帝欣赏之人,得知他身处京都后召回,不愿让他再入敌国也不无可能。原本心心念念想要见离桑的就是皇上,况且凌止清楚的很,当今皇上可没那善驳的口才跟脑筋旋转速度。
皇上深沉道:“太师太傅之丧,也属纪国之悲,既然离桑公子来了,不如为朕的两位无辜惨死的爱臣,奏上一曲哀鸣,可好?他二人生前也极为欣赏离桑公子之乐。”
我:“……”可以说没带琴吗?卧槽!好像我胳膊里揽着!咋办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