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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本王还真需要派人把你监视起来!”凌止眸中寒冰四溅,握我的手用里的攥紧,方才的安宁祥和似乎一瞬间全然消失不见,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撕成碎布条条。
这时候,林絮跟林盈两人上前,见凌止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几乎同时怒喝:“放开!”
“不……不放也可以。”我此话说完,脸就红了,根本不敢看林絮林盈两人的表情。
“小姐,这位是……新公子?”林盈很少离开楚府,自从前就属于府内伺候的替身,也是因为苏音的关系,开始顶替了原本林絮的位置,随我出入。
“……嗯,算是吧。”是拜过天地的公子呐,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哎呀呀,自己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好讨厌!
凌止抓住了话中弦外之音:“旧公子是谁?”
林絮这个不开眼的,又跟了一句更狠的,还笑的很贼很荡漾:“恭喜姐姐另觅新欢。”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长的真好看,跟怀王殿下一看就是两个品种,各具特色。”
“你该干嘛去干嘛去。”我小心肝儿那个慌啊!
果不其然,凌止已经冰冷的面容,变的阴森了起来,微微蹙眉:“旧爱又是谁?”
“那个那个……”我眼睛飘向不远处的巨型花灯,拉着凌止就花灯方向走:“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莲花灯,我们去……”
“回答我!”凌止不为我完美的岔开话题所动,看上起,林絮跟林盈的话他非一般的介怀。
我:“……”表示表示?
清了清嗓子,我莞尔一笑,仰头看他:“何必在意这些细节……”顿了顿,鼓足勇气,豁出去一声:“夫君……”
“嗯?”凌止被喊愣住了,指尖擒起我的下巴,一边嘴角勾动,进展幺冷邪魅之气。
“我……我……当当当,当我什么都没说。”要死要死,脸好烫,小心肝‘扑腾’的厉害,像是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样。
瞎叫唤什么?我到底在干什么?
见我想要逃窜,凌止一手揽住了我的腰,轻轻将我下颚勾起,低头对我:“再叫一次,连起来……或许我会不那么在意了。”
“我……”疯了疯了!我竟然被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颊的绯红全然看在凌止眼中。
我心中暗叹:楚知璃啊楚知璃,你读了那么多话本,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不是了不是了……
“如果我在意的话,有可能……”凌止停住话语,揽在我腰侧的手,用力的捏住,捏的我腰间一挺:“会把你砍了解气也有可能,你要信我,深信不疑。”
他说的认真,我听的入耳。吓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我轻声娇羞:“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夫夫……夫君……”
一旁的林絮林盈听懵了,这可是我亲口叫出的,她俩对视一眼,凑一起,分不明情况,小声惊讶:“夫君啊……小姐这是,都叫夫君了……”
……
“都……都走开,自己玩儿去!”碍事儿,打扰我们两人世界,叽叽喳喳的影响气氛,我害羞着呢,不知道吗?
“是,小姐……”
“姐姐,我们去玩儿啦,你也好好……晚一点儿没关系,时间久我们等您……”
我:“……”什么时间久?当然很久,一夜都很行!
见她们走远后,凌止嘴角弯弯如上弦月,笑的魅惑众生:“很好,夫人。”转身指向那巨大的莲花灯:“喜欢吗?”
我:“……”
天呐天呐,这笑……不行不行了,好想把他当街扑倒!
楚知璃啊,不是自己跟自己说好,要做一个潇洒的女流氓,睡完了就忘,睡够了就丢吗?
凌止见我半天不搭话,回眸看我:“你……”
嗷……每个角度都让人有想睡一辈子的冲动,怎么办?
我双手捧住脸颊,眸中如星光闪闪:“喜……好喜欢……”拍打了两下脸颊,心中暗道:清醒清醒点儿,不能迷不能迷,迷了就毁了,你可是贺家家主身负重责!
“干嘛打自己?再打我就打死你得了。”凌止温柔的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护在掌中,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低头,指尖轻轻在我手背摩挲:“做的比较赶,尚不算太好,你喜欢就行。”
“你做的?为我吗?”我激动,就怕他说不是,可感觉像是,应该是吧,我脑子好乱,心更是乱跳乱蹦跶。
“急着……”他顿了顿:“宁欣说,花灯集十日一次,我以前从不关注这些事情,以为隔三差五就会有,花灯都已经做好了,总不能摆府中占地方,就……”没在继续,把头转向了一旁,好似在欣赏自己赶出的杰作。
我:“……”话说一半儿有罪你知道吗?在我这就有罪!
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那个小心肝給他吊的难受死了,像被万千小虫啃咬,挠肺腌肾的。
“急着干嘛?有什么急的事儿啊?”我一个健步转跳到他迎面:“还有还有,就什么?你倒是……”咦?他这是脸红了吗?白皙的脸上,两朵红晕,一直染到耳后。
“急着想见你,所以命人召集商贩提前做集。”凌止语气平静,眺望那巨型花灯,就是不肯看我:“你信吗?”
“不信。”我故意,想听他再多说一些肉麻的话,最好是说到他脸红成猴子屁股。想想就好棒啊!
“本王也不信。”他突然声音冷了下来,转头看我的时候,眸色温度降低冰点:“所以,你觉得本王王府适合一直放这么大一花灯吗?”
“我又不知道你王府多大,我怎么晓得合不合适?还闵王千岁呢,光是我的居所,就能放开!”什么嘛!太气人了!真的是因为占地方?
他沉默了片刻,不罢休的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信?”
“你都不信我凭什么信?”我赌气,我好想信,想来幸好说的不信,不然肯定給他笑话死。
“好样的。”凌止阴沉着一张脸,松开我的手,转身就往远处走去。
……
我:“……”你祖宗的!咋又翻脸了呢?还把我丢这儿不管?
正当我气的想喷火的时候,凌止停住脚步,见我半天还没动静,转身又走了回来:“你脚被木桩钉住了,还是扎根地底了?”揪着我胳膊就往前快步走去。
“慢慢慢……你慢点儿走……”我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我穿着长裙层层叠叠的不方便吗?
“嗷……”一个左脚拌右脚,我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撞的小鼻子酸酸的。
“小短腿。”他回头,将我抄手抱了起来。
我捂着鼻子抗议:“老子哪儿腿短了?是你自己腿太长,你个旗杆子!”
“好,不是腿短就是笨。”他没有生气,反倒笑出声来。
“你……”
正是晚饭时候,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稀稀散散的行人,经过之时,纷纷相看,指指点点:“你看……这不检点……”
“这女的太好看了,是不是哪家新出的花魁?”忙着搭摊准备的商贩,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紧盯着看向我们。
纪国民风淳朴,少年郎在大街上拉拉姑娘小手,都是出格的事情,更何况一个男子当街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还面不改色不知羞的往前走。
我:“你放我下来。”
凌止完全无视:“有人连路都不会走,本王也没办法。”
一路抱着我,他也不嫌累,一直抱到了京都东城第一楼,醉仙楼。
这里的酒酿好,菜色也好,我当年人在京都的时候,没少来丢银子。
二楼雅间,他就大大方方的把我抱了上去,引起了散座一片眼珠子滚滚而来,他完全不在意,就跟没事儿人一样,面色平静。
“你以前经常来吗?”我怎么就从来没碰见过他?不然长这么美,肯定不放过生撩硬上了。
小二上好菜色,他要了一壶酒酿:“没来过,我很少在外吃饭,宁欣说这里很不错。”
“你丫没宁欣活不了啊?”又是宁欣又是宁欣,天天在他身边,一霸占好多年,主仆一男一女,平时守夜的时候……
凌止:“我……”
刚开口一字,我就打断,气鼓鼓的脸道:“你以后晚上睡觉不准脱衣服!”
“……”凌止被我突如莫名一句,说愣了。
我拍桌子起身,凌止也跟着站了起来:“干嘛去?”
我没好气道:“人有三急,我是大急,气味很不赖的那种,要一起吗?”见他眸色一沉,我积极补充:“要不回来告诉你,干的还是稀的,黄的还是……”
“你滚。”他好似感受到了那浓烈的味道,看了看满桌子饭菜,有种吃兴全无的感觉,指了指门口:“记得滚回来。”
出了雅间,拐角处就见林絮跟林盈两人站在雅间门口,乐呵呵的朝我笑:“小姐,人肉轿子的感觉怎么样?”
我:“……”讨厌啦!好想扭几下屁股,可我忍住了,扬起下巴,高傲的转移话题:“翠兰呢?”
……
从方才下马车后,就没见到翠兰的身影,会她家主子去了?
林盈:“奴婢不知,一直没见着人影,方才问过暗卫,暗卫说没注意。”
“以后叫暗卫盯紧她。”我的暗卫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最多也就是在意下林絮跟林盈的安全,提前没打招呼还真不行。
林絮林盈两人,即便是我说让她们去玩儿,她们也不会真去,最多就是在我附近晃悠晃悠,毕竟她们的任务,就是跟随我保护我。而暗卫都是两两轮流,十二时辰追随我左右,神出鬼没的隐藏在我的附近保护。
“你俩去我隔壁房间里吃点儿喝点儿,不用管我。”我双手捂上火辣辣的脸颊。都看见了,好羞涩!
如厕回来,有两个打扮金贵的公子,跟在我身后,也上了二楼。
还没等我走到雅间门口,其中一人就走上前,来了段自我介绍:“在下相长史隋光之子隋珽,能有幸在此遇见姑娘,三生有幸。”
相长史隋光,辅佐大哥处理朝中政务,督率诸吏的。不就是我大哥下属吗?
“公子有幸我没幸,更别提什么三生了。”一生我都恶心,长得连凌止一根汗毛都不如,跟我在这说什么生不生的,都怪下马车的时候太着急,面纱没有带,不然脸遮挡住,也不会有这种麻烦出现。
“姑娘这话说的,本公子就不爱听了,不过美人儿都有些小脾气,不知道姑娘是谁家的小妾也好,豢养之物也罢,本公子问要来就是,相长史的面子,还没有几个人敢不给的。”隋珽伸手向我,我后退了一步,被跟他一起的那位抓住了胳膊。
“听说前不久来京都新上任的太祝令有个漂亮小妾,那美的,跟阮大小姐有的一拼,就是姑娘吧?这京都城里的佳人,小爷可是跟隋公子都见过的。”
我冷哼一声:“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一条两条依附我楚家存活的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早就听闻相长史有个混账崽子,整天惹事生非,强抢良家妇女,果然不假。
他又道:“那太祝令在楚世家族面前算个什么!隋公子的爹可是受楚相倚重,连大司马都夸赞,美人儿跟了太祝令可惜,不如跟了隋公子,小爷敢说,你以后穿戴都比这身要好。”
“可小女子已经嫁给了太祝令,很是无奈,就不能随做他人了。”我甩开他的手,厌恶的扫了扫衣袖。
既然他们以为我是太祝令的女人,那我也就顺着他们的话儿来了。
反正我也不能暴露身份,即便是能,让这群恶心吧唧的狗东西知道了,都是对高贵的我一种辱没。
“美人儿可要想好了,这不是你从不从,是本公子想要你就得从。”隋珽色眯眯的盯着我,手还不老实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揉捏:“美人儿就是美人儿,瞧这肩膀,摸起来都如此舒服。”
敢般出我楚家说事儿,可真行,我怎么也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嚣张短命,尤其是在我面前,今天他也算是撞刀刃上了。
……
“找死。”我扣住了他碰我的手腕,内息做力,‘咔’的一声骨头清脆,就給他折断了。
与此同时,凌止不知何时出现,掏出匕首就給他直接抹了脖子,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很快断气儿了。
“啊,杀人啦杀人啦!”跟隋珽一起的马屁狗,叫的歇斯底里,恐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手指弯曲放在唇边儿,刚要打暗哨叫人拦住,杀了灭口了事儿,被凌止察觉阻止:“随他去吧。”
“他是隋光之子,隋光不会就此算了的。”我倒不是怕隋光找凌止算账,而是怕麻烦。
若知道是凌止杀的,給隋光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对凌止的记恨是一定,可也唯有忍气吞声。
凌止那变态德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隋光也不敢惹弄。
“哦。”凌止颔首,拉着我的手,就往雅间走去:“你还没怎么吃东西,我都尝过了,很好吃。”
“那人一定是去通知隋光,你怎么……”
“吃饭。”凌止淡淡两字,就把我按到了座位上:“要我喂你吗?”
我:“……”人还死那儿呢!既然不想杀人灭口,給放走了难不成等人来找啊?
楼下开始一片躁动,我打开一条门缝抻脑袋向外偷偷看去,当老板和小二上楼查看的时候,隋珽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
凌止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顺着我视线看去:“你的暗卫手脚还挺麻利。”
“那当然。”我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只要是自己能解决的小喽喽,暗卫是不会出现的。
这是我立下的规矩,也是因为有人的地方不宜太多,毕竟人眼杂乱,碰上个明白人或是追查我的人,容易暴露。
每次都是等我解决完了,暗卫就会給我擦屁股,动作之迅速,都給我练出来了。
老板跟小二盯着地上的血,都蒙了。时间太赶,暗卫可来不及擦,能把尸体弄走就不错了。
“是鸡血……”我出门上前,解释到:“方才我见人拿了一只活鸡在这宰了放的血,好像是什么法式,您是不是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什么人看您店不顺眼?”
小二:“这……”
“是,是鸡血。”老板立马止住了小二的话,心领神会的:“隔壁刚开了家庆丰楼,可能是眼红我家生意,来折腾的。”拽了拽小二的袖子:“找人来处理处理,别乱说话,刚刚那人就是疯子,一定是庆丰楼派来捣乱的。”
小二不敢再言,赶忙按照老板吩咐去办。毕竟京都这地,生意做大做好了,就贵人多来,不机灵的根本不能用。
老板是个聪明人,也不多嘴多舌,跟着小二一同离开了。我想,应该是去报官了,按照隋珽的嚣张样,老板不可能不知道他俩的身份。
我回到了屋子:“我是不会帮你的,到时候,楚轻寒那边你如何交代?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条可是我楚家的忠犬。”
“菜都凉了。”凌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招呼我坐下继续吃饭,我也没在追问。
……
我跟凌止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相长史就带着家奴,撞开了我们落座雅间的大门。
跟隋珽一起的马屁狗,颤颤抖抖的指向凌止:“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隋公子……”
隋光两眼布满杀气,当看清楚凌止脸庞的时候,面容都扭曲了起来:“闵、闵……下臣见过闵王殿下。”
我尖叫声起:“啊……救命啊,有小贱人要害我!”然后从容的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咕咾肉,慢慢咀嚼。
凌止:“……”
隋光:“……”
声音过后片刻,暗卫跟林絮林盈就出手跟隋光带来的人马打了起来。
“都住手!住手!”隋光面色铁青。
林盈冲开一条路,趁乱跑入屋内:“小姐……”
“都别杀了,再杀人都杀干净了,让我们相长史情何以堪。”我也喊住了暗卫:“把人家儿子尸体还給人家。”此时,隋光带来的人已经被宰了大半。
隋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凌止的人。
暗卫很快就从隔壁房间,把隋珽的尸体拖到了隋光面前。
白发人送黑发人,两眼泪汪汪,我知道,隋家可就这么一个独子。
这时候,凌止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儿子碰了本王的女人……”
“闵王殿下,下臣……下臣……”隋光老泪纵横,直接跪在了凌止面前:“求闵王殿下准许下臣将吾儿尸首带回家安葬,请闵王殿下看在吾儿已命丧黄泉,饶恕吾儿之罪。”
“告诉楚相,尽管来找本王,本王恭候。”凌止说罢,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丢在了隋光眼前。
“你什么意思?”我起身,一把夺过隋光手中匕首:“你这是要跟我大……要給楚相下战书吗?这等于跟楚家撕破脸你知道吗?”
“楚相心中明了,本王并不针对楚家,更不针对于你,你莫要瞎想。”凌止朝隋光扬了扬手:“快滚,滚的慢了,本王送你全家去黄泉路陪你儿子。”
“是。”隋光快速起身,窜的比猴子都快。
让暗卫跟林絮林盈退下后,我激动的情绪如火山一样爆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匕首什么意思?你刚刚就知道那是隋光之字,故意杀了挑衅我大哥的对不对?你认识隋珽,你认得!”所以他故意借此机会,等隋光来找,所以他故意灭口,也不走!
“你问题太多,本王只能回答一个,本王确实认得隋珽。”凌止走向我,伸手抚摸我脸颊:“没了刀疤,手感都好上许多,可却不怎么习惯了。”
“别动我!”我打开凌止的手:“你若是要动楚家,先杀了我!”
凌止现在身后算是有了霍天行,虽然霍天行是支持怀王尚卿的,可如果凌止靠像尚卿跟尚卿合并,或者是霍天行重新选择湘合,凌止跟随,楚家就会正重受敌。
“大哥说的对,我可能是要离你越远越好!”我还真是昏了头脑,怎么回去喜欢他这种人?怎么会跟他甜甜蜜蜜的?一个会杀我全家,想搞垮我全家的人!
……
“……”凌止一言不发,我愤怒相瞪。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凌止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目光真诚的看着我,郑重道:“你要相信本王。”
“就算我信你这次是单纯跟我大哥之间的恩怨是非,那你会永远不对楚家下手吗?你会打消这个念头吗?为了我……会吗?”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异想天开,好像把自己的分量看的太重,又有那么一丝期待。
凌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好多次想过,想到你会恨我,我就犹豫了,我保证,即便有一天,我真的能扳倒楚家,也会留你家人性命,放手任由楚家凌驾皇权,我身为叶世皇族,恕难做到。”
“也对,你我立场不同,你是纪国叶世皇族,生来为叶世家国皇权……”我苦笑:“看来我这辈子都做不了你夫人,没这种命。”
我用力的甩开了凌止的手:“别再拦我,不放我走,我就喊暗卫了!他们都是我身边陪伴多年的人,你要是伤了他们,我也一样会恨你!”
凌止果然没有在阻碍我离去,也没有再多言只字片语。
我转头,眼角泪珠滚落,仍保持挺直的脊背,最起码,离去的背影还是傲气懔然。
好像,他是真的怕我恨他,最起码,心底还有那么一点儿回暖。
次日,不到晌午的时候,我正在跟俩暗卫赌大小,我爹就踹开了我的房门:“你个小兔崽子,到底跟闵王是怎么回事儿!”
“哈?”我表示受到了惊吓,双手一抖,骰盅掉落在了地上,两名赢的盆满钵满的暗卫,赶忙跳窗户没了影子。
楚枢已经給气的全身发颤:“你……你都干了些什么?什么边城小树林,什么对你负责?”
“啊?”我的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谁胡说八道啊!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跟……”
“皇上会胡说八道吗?以为是你那张破嘴呢!皇上都知道了,我是你亲爹,还被蒙在鼓里,你还敢跟我撒谎说没有!”楚枢更气。
“皇、皇……”
上字没出口,楚枢就道:“御医一会儿就来咱家了!”
“御医?”我彻底懵逼了,啥情况啊?关御医个毛事儿啊?
我这爹的脾气,可冲的很,在人前还能装模作样一下,没外人的时候,是相当的狂躁。
“皇上下的圣旨,御医敢不来吗?我能阻拦吗?”楚枢恨的牙痒痒,想要胖揍我一顿,又舍不得下手,气的将我房间花瓶砸碎在地上。
“圣旨?”要不要这么夸张?
“什么……什么可能都怀上孩子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就打死你!”楚枢愤愤,指着我鼻子怒吼:“连你肚子里小的一起打死算了!”
“什、什么?孩子!”我的娘啊!啥玩意儿?凌止那混蛋到底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