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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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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桐给林睿诚不停使眼色,他只当没看见。

    到了这地步,刘娟再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是傻了。

    她忙笑起来:“不麻烦,晚上睡这儿都成,家里有地方。”

    林睿诚笑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桐:“……”

    是真没想过他能这么直接。

    一进门刘娟就开始忙忙叨叨准备晚饭。

    她自己弄习惯了,身边有人帮忙反而嫌慢,把夏桐和林睿诚都赶出去。

    林睿诚站在厨房门口,笑说:“那您别弄的太麻烦,就咱们三,简单吃点就成。”

    刘娟说好,又吩咐夏桐好好招呼人家。

    两人回沙发坐着看电视。

    林睿诚抬眸打量一眼房间。

    一个小两居的老房子,二楼,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因为算是南城中心,买的时候小七百万,一点也不便宜,好在周围便利,什么都很方便,刘娟自己在这住夏桐也放心。

    夏桐垂头,等他打量完。

    片刻后,林睿诚含笑觑她一眼:“怎么回事儿?没听见咱妈的话,让你好好招呼我呢。”

    说话时顺手轻抬她下巴尖。

    夏桐无语片刻,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他嫌白水喝起来寡淡,“啧”一声起身,“算了,自己家我也不客气了。”

    夏桐:“……”

    自行找到茶具,折腾一番,泡了壶茶,还递给夏桐一茶碗。

    他是真自来熟,任何场景都能游刃有余。

    夏桐渐渐放松下来。

    虽说只有三个人,但毕竟是林睿诚第一次上门拜访,刘娟不可能弄的过于简单。

    六菜一汤最基本的,还有林睿诚随口一提的槐花菜。

    林睿诚诧异问:“这时节还有槐花?”

    刘娟微笑说:“之前烫了冻在冰箱里保存的,最后一把了,你有口福。”

    林睿诚:“那也是托您的福。”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刘娟很快就对林睿诚态度热络起来,夏桐觉得神奇,刘娟明明是那么一个内向、不善言谈的人。

    吃完饭,刘娟又要起身去洗碗,这回给林睿诚拦住了:“您休息,厨房交给我们吧。”

    刘娟:“哪能让你做这个。”

    林睿诚声音里始终蕴着三分笑意:“一点小事,有什么不能做,这不还有阿木帮我。”

    洗完碗,三人又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聊天。

    刘娟一向十点就要睡,早早去洗了澡先回房休息。

    客厅里就只剩二人。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

    夏桐起身拉上客厅窗帘,问林睿诚:“你要去洗澡吗?”

    一回头,林睿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后。

    他肆意地伸手勾住她腰,轻轻一扯,将她带进怀里:“好啊,晚上跟我一起睡?”

    夏桐推他:“你别闹,我妈在呢。”

    他混不吝的语气:“怕什么,妈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

    夏桐哪儿敢,把他往浴室里推:“你快去。”

    这时响起敲门声。

    夏桐忙去开门,是小向。

    他手里拿着大包小包,是林睿诚提前准备的上门礼物,还有他两件换洗的衣服。

    夏桐接过来道谢,又说林睿诚,大晚上的让人家跑腿。

    林睿诚笑说这算什么,陆慎可比他过分多了,你不知道平鹏过的是什么日子,又说:“我又没带睡衣,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我倒是不介意……”

    他嘴里不知还要吐出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桐立刻捂住耳朵,拒绝再听。

    两人先后洗完澡,又窝在沙发里抱一会儿。

    这么多天都在一起,一下子分开倒有点舍不得。

    林睿诚捏一捏她腰,在她耳边呵气:“真不跟我一起睡啊?”

    可怜兮兮的语气。

    夏桐有些不忍心,小声说:“过几天就一起去度假了。”

    林睿诚漫不经心地“嗯”一声,低头吻下来。

    他声音也低,“那给我占点便宜。”

    夏桐推开他起来时,脸红透了,怀疑声音屋里都能听到。

    他真是太过分也太大胆了——这叫一点儿便宜?

    她气呼呼地说要睡,走到刘娟门口去拧门把手的时候,却忽地发现刘娟锁了门。

    “……”

    林睿诚笑出声来,低沉的嗓音、幸灾乐祸的语气:“我丈母娘这么善解人意,看来她很喜欢我啊,倒也不用陆慎再帮我说什么好话了。”

    于是主动过来拉她,“那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去你房间里做完吧。”

    夏桐:“……”

    她是真不敢。

    毕竟跟母亲的房间就隔一道墙。

    林睿诚半诱哄半乞求,缠着夏桐。

    他缠起人来真是要命,夏桐最后没办法,只得勉为其难跟他进了浴室,借水声掩盖暧昧的声音。

    结束后,他一脸餍足地抱着她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林睿诚留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才告辞。

    临别时拿出礼物给刘姨:“妈您收着,我这人肆意惯了,头一次上门,礼数不周之处还请您见谅。”

    夏桐脸一红。

    不知是为他口中的“妈”,“肆意”,还是“礼数不周”。

    刘娟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羊脂玉的镯子和项链,毫无瑕疵的奶白色,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一惊:“这太贵重了——”

    林睿诚看夏桐一眼。

    夏桐说:“您拿着吧,没关系的。”

    刘娟这才接下来,却仍然有些震惊。

    林睿诚温声说:“您要是同意的话,我们想着过了年就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

    刘娟说只要阿木愿意,她自然没话说。

    又笑说,“你都开口喊妈了,我能说不吗?”

    夏桐把林睿诚送下楼,完完全全被他的效率震惊了。

    她问:“婚礼的事儿你都没跟我商量诶?!”

    林睿诚站在车门口,莫出支烟点上,抽了口,笑说:“这不是先征得妈的同意,再好好跟你商量。”

    他宠溺的语气,“都你说了算。”

    夏桐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愿意?”

    他抬一抬手上戒指,很得意:“这不你都求婚了。”

    “……”

    夏桐真是无话可说。

    林睿诚只抽了两口就把烟碾灭,扔进不远处垃圾桶里,又走回来捏一捏她腰:“酒店等你,再亲我一下。”

    夏桐余光看周围没人,凑过去轻轻亲他一下,林睿诚才开车走了。

    她一抬头,发现母亲正好在落地窗前站着,含笑看她。

    她一时尴尬,红着脸上了楼,也没跟母亲打招呼,直接躲进卧室,从行李箱中拿出林睿诚最早的那部诺基亚手机,充电开机。

    还是按键手机。

    她用起来稍微有些不习惯,费劲解锁后,进了短信收件箱。

    之前在剧组忙着拍戏,而且很难当着林睿诚的面去看他过往的短信,仿佛查岗似的。

    直到这时才有机会去了解他当年的生活。

    她躺好,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往下按,最开始几条几乎都是她发来的短信。

    阿木:【我今晚住宿舍喔,明天要早起上课。晚安啦~】

    阿木:【你流氓!】

    阿木:【我没事了呢,不痛了。】

    大部分短信她都不记得当时的场景,于是又打开发件箱——都是林睿诚发给她的消息。

    【故意的吧你,你怎么总抛下我,小没良心的。】

    【那今晚继续?我意犹未尽。】

    【宝贝,还疼不疼呢?】

    难怪他会说发给她的短信不知比发给别人的暧昧多少。

    夏桐看得浑身不自觉发烫,过往的记忆片段似乎也被唤醒。

    一条条往下翻,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那段大学时光。

    除了每周周五早上那节课,只要他在南城,她一定会陪他一起睡。

    大学时在那个小屋里,真是被他折腾得够呛。

    他身上本就带着股天生的吸引她的懒散和轻微的成熟气质,再加上他兴致上来后缠人的那股子劲儿,她是真的拒绝不了。

    也一起逛超市,回去做顿饭,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动手,他公子哥儿似的坐在旁边等,散漫地笑着夸她贤惠。

    经常碰到附近大学女生跟他要手机号码,他逗人小姑娘一句“怎么办,有女朋友了,愿意当第三者的话倒可以加”。

    他向来不着调的这股子劲儿也让她着迷。

    她只笑一笑,也从没想着去更正他。

    后来真碰见一个当场说愿意的。

    他顿时脸上几分愕然,愣了片刻才想起回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那小姑娘愤愤骂他:“耍人玩有意思吗?”

    他回来还挺委屈地跟她说:“今天被人骂了。”

    她听完故事,说他活该。

    偶尔也有不知名的手机号码短信进来——大多是表白不求后果的,他也从不回,也懒得删,只当没看见。

    夏桐一直看到晚上11点,林睿诚给她打来电话,不耐烦的语气:“你做什么呢?怎么半天不理人?”

    夏桐这才后知后觉地拿起手机,发现他大约两小时前发了条微信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去陪他。

    她很轻地笑了声:“你怎么这么霸道,我才回家多久?”

    林睿诚刚要说话,又听见她很软的一声,“你想我啦?宝贝你怎么这么缠人。”

    他“哼”一声,算是默认他这毛病,“你第一天知道?”

    夏桐说:“倒不是,大学那会儿就发现了。”

    她看了眼日期,说再陪母亲两天,后天就去找他。

    林睿诚勉强满意:“那我就安排私人飞机了,带你去岛上度假。”

    这事自然不用她操心。

    她点头说好。

    两人忽然一时都没说话。

    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几秒后,夏桐打破沉寂,低声说:“在看你的手机呢,刚看到苏绮丽给你发的短信,问方不方便去你那里坐一坐。你回人家改天呢。”

    林睿诚笑了声,低沉柔和的声音:“哪儿来的改天?我碰你的时候挑日子么?”

    夏桐歪着头想一想:“没挑吗?”

    林睿诚补一句:“除了你成年那天。”

    夏桐:“……”

    夏桐于是揭过这茬,接着看他手机界面:“嗯,还有条发给陆慎的——帮我盯一下夏桐的消息……”

    林睿诚打断她:“你得意归得意,差不多就行了啊。”

    夏桐含笑说:“还有后头的还没说呢。”

    林睿诚:“闭嘴吧你。”

    夏桐笑出声来,声音清脆宛若风铃。

    底下是陆慎问他:【真有事确定不用我插手?】

    他回。

    【哥们,你愿意替我杀人坐牢么?】

    【弄死那男的。】

    陆慎回他:【你有病?】

    这事儿林睿诚大约还记得,真被她念出来可就无地自容了。

    夏桐打趣:“你这么厚的脸皮,也有不能提的事啊?”

    林睿诚笑说:“等见了我当面儿提。”

    夏桐立刻就懂了:“我哪敢——”

    愉悦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流淌。

    既然已经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再瞒着她的必要。

    他提醒她:“后头几个手机里备忘录记得看。”

    夏桐立刻去翻,一面说:“写了什么好东西——”

    她僵住。

    整整齐齐地一排看下去,每一句都是“我想你”。

    不同的时间节点。

    有时是白天,更多的是深夜,凌晨1点、2点、3点……

    她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下来,打在屏幕上,模糊了双眼。

    那些“我想你”的字迹仿佛重影似的,生成无数个,在眼前跳跃。

    他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想你想得受不了,又不能联系你,所以每想你一次,就存一条笔记,想着也许哪天就不再需要写了。”

    可是没有。

    一年比一年更想她。

    夏桐的情绪突然地有点抑制不住。

    她低声说:“我要睡了,林睿诚。”

    大抵是听出她情绪有几分激动,他倒没再缠着她聊天,跟她道了声晚安。

    挂掉电话,夏桐便开始收拾行李。

    想去见他。

    从来没有这样迫切过。

    时间已经挺晚,她给刘娟发了条微信说突然有工作要忙——她之前经常突然离开,刘娟对此应该也习惯。

    她打车径直去了林睿诚的酒店。

    *

    林睿诚一个人在酒店百无聊赖,洗完澡又有些失眠,翻出积灰好久的Switch玩塞尔达,正在劲头上,酒店的门铃突然响了。

    他点了暂停,蹙眉,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夏桐拎着行李箱,穿一件白色羊绒外套站在门口,一双水灵的眼睛正隔着透明材质看他。

    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开门,又惊又喜的语气:“三更半夜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女人敲我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一面去接她行李箱。

    夏桐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是很熟练,尽量自然道:“想给你个惊喜。”

    林睿诚笑着把她抱进来:“我可太喜欢了。”

    她体重轻,他轻而易举就把她横抱起来。

    夏桐吓了一跳:“你慢点——”

    林睿诚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大腿上,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安安静静地抱一会儿。

    林睿诚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几点了?”

    “应该快一点了。”

    夏桐轻声问,“要睡觉吗?”

    林睿诚捏一捏她细腰:“飞机上睡。”

    夏桐:“啊?”

    林睿诚看她:“带你去度假。”

    夏桐拽住他手腕:“不好吧,这么晚了。”

    林睿诚径自去翻手机:“没关系,有人值夜班的,我来安排。”

    夏桐:“要不明天早上再……”

    林睿诚打断她,声音低沉:“阿木,我等不及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打发这两天的时间,但她这样惊喜地一出现,那股想跟她度假的心思完全无法抑制了。

    他都已经这么说,夏桐自然只得由他。

    他向来是想做什么立刻就去做的。

    她安静听他打电话,一一安排,两个小时后,飞机就起飞了,而夏桐连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

    这一切对她这样一直都循规蹈矩的人来说,太疯狂了,也太刺激。

    打开遮光板,是漫天的金色阳光和层云。

    夏桐反而有点睡不着,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

    林睿诚本来想睡一会儿,看她这样干脆就陪着她,叫人送点东西过来吃。

    夏桐微笑着看他:“机组的人都被你烦死了。”

    “这你可说错了。”林睿诚递一杯牛奶给她,“服务我一个和服务客机上几百号人,她们自然巴不得飞私人行程。”

    空姐微笑看她,羡慕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几秒,随即挪开。

    夏桐几乎已经习惯了跟林睿诚在一起时这种情况,也没在意,只是低头喝了口牛奶,转头问林睿诚:“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啊?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半开玩笑的语气。

    林睿诚不想被打扰,挥手示意空姐离开,含笑说:“要卖你还想着喂饱你?”

    夏桐想了想:“喂饱了能卖个好价钱?”

    林睿诚捏一捏她腰:“你这点斤两,能有什么好价钱?”

    两人贫嘴一会儿,吃完东西,夏桐终于有了几分睡意,慢慢阂上眼,醒来时,飞机已经在一座法国北部的私人小岛落地。

    岛上有十几个人打理,有人接他们去别墅。

    夏桐在车上才知道,这岛是林睿诚名下的,偶尔他心烦的时候,就来这岛上待一阵子,散散心。

    夏桐“喔”一声,“那之前刚跟我分手那会儿,你怎么去香港了?”

    林睿诚蹙眉,威胁的语气:“你还敢提?”

    夏桐连忙闭嘴了。

    这座岛海水清澈,白色沙滩漂亮又密实,最重要的是,岛上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俩,仿佛提前度蜜月一样。

    两人都关掉手机,享受属于他们的世界。

    漫步,游泳,潜水,偶尔坐游艇出海。

    有一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躺在林睿诚听着海浪的声音,有种世界即将崩塌,而他怀里如此宁静之感。

    林睿诚低头问她:“怕不怕?”

    夏桐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林睿诚眉心一跳,声音发哑:“再动试试?”

    “……”

    夏桐不敢再动,他却来了兴致,关掉灯,把她扯到窗前,打开窗帘。

    一片黑暗,惊涛骇浪声中,他扣着她的手,吻她后颈:“阿木——”

    她微微仰起脖子,低声说:“你怎么总是——带我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后来声音就简直不成调了。

    他低笑一声,戴戒指的那只手捏住她下巴:“你明明这么喜欢。”

    原定七天的假期因为太过舒适,两人都太喜欢这种感觉而生生延长了半月,回到南城时,已经临近十一月。

    寒风微冷,已经有了几分冬意。

    林睿诚有现成的房子当婚房,只是要把家具按夏桐的喜好稍微换一换,但首先还是要说服夏桐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夏桐早已有意向,只是故意吊了他几天,回去陪母亲住一阵子,才终于舍得搬家。

    她原本预备休假半年,结完婚再说拍戏的事,但只休息一个月就有点不适应,搬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下个拍摄的剧本。

    她不缺爆剧,现在缺的就是深度,所以想挑个折中点的本子,一时半会儿倒没那么容易挑到合适的。

    再加上林睿诚不时捣乱,或拉着她看婚房的家具,或问她婚纱样式,再或者直接对她动手动脚。

    她忿忿:“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工作。”

    林睿诚笑一笑,把她手里电脑拿开:“你还真说对了。”

    临近过年,夏桐开始忙碌,准备两家拜访过年要用的东西。

    林睿诚说:“回自己家哪儿那么多事。”

    她却很坚持。

    毕竟是,第一次正式去他家里过年。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准备的东西太多,夏桐最近总觉得累,很容易犯困,连林睿诚来碰她的时候她都拒绝了。

    “是真的困——”

    一两次也就罢了,三番四次这样,林睿诚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起来。

    他问:“阿木,你生理期是不是延迟了?”

    夏桐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迟钝地想了想:“好像是推迟了……快半个月了……”

    林睿诚“腾”地起身,看她一眼,“我去买点东西,你在家乖乖等我。”

    知道他要买什么,她点了点头。

    林睿诚是开车出去的,二十多分钟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牛黄皮纸袋,拿出一个验孕棒给她。

    夏桐仔细阅读了说明书,想了想:“这上头说早上测结果比较准……”

    “快去。”他揉一揉她脑袋,很温柔。

    夏桐拗不过他,只好去了。

    看到两道杠的瞬间,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留下了眼泪。

    林睿诚在外头等的着急,刚点一支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灭掉,有些烦躁不安地看了眼时间,敲洗手间的门。

    “阿木——”

    夏桐打开门,泪凝于睫,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松了口气,又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哭什么。”

    她伏在他肩上,咬唇,有点控制不住。

    林睿诚把她抱去沙发,哄她好一阵子,她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

    林睿诚握住她的手说:“嗯,我想想,我们明天先去把证领了?保姆、月嫂我让人给你预备,我换个地方当新房,不然新换的家具有甲醛反而不好……”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都是为了让她安心。

    夏桐不觉笑了。

    她眨了眨眼:“你明天是不是应该先带我去医院?”

    林睿诚:“对,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第一次当爸爸,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夏桐又说:“我要在你生日那天跟你领证,这样可以少送你一样礼物。”

    也就是年后第一个月。

    林睿诚笑起来:“都依你。”

    他伸手轻轻地放在她肚子上,片刻后,又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他听见她柔和低沉的声音。

    “我怀了我们的宝宝,以后就是一家三口了。”

    他虔诚地吻一吻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们好的。”

    像是诺言般,他重复一遍。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