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上工啦!

友好星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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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假期完毕,第三天,春光明媚,贺画便主动的跟随贺文茵的节奏,终于上工啦!

    这时贺画才知道,他们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负责人事兼大指挥,十个组长才是负责具体分派和计算工分的人。大部分人的活都是昨天没干完继续,于是,三两下分派完毕,剩下贺画一个杵在那里。

    贺画所属的第五小组的组长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看着不到三十的样子,走到贺画面前摊开手上的小本本,找到了记录:“新来的小贺知青是吧,今天你就跟着王大娘干活吧。”

    贺画顺着他手指一看,王大娘,不就是昨天和她唠嗑的那位么?

    很是可以,至少说过话,比陌生人强点。

    跟着王大娘走的,除开贺画外,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那可真是半大,看着应该十岁多点,不会超过十四岁,这么小就出来干活啦?不用上学的么?于是贺画问了出来。

    “小贺姐姐,今天周末不上学哦。”

    原来如此,不用上班没有日历,她已经搞不清今天星期几了。

    “那你们可真听话,放假都来上工,都是好孩子。”

    孩子们哪听过这么直白的夸奖,顿时有些害羞,一个个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模样,惹得贺画差点职业病发作!

    克制啊大妹子,你现在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知青!

    众人跟着王大娘来到公路旁,嗯,拔棉竿。无需技术,只用力气,这活儿谁都能干。废话不多说,开工!

    过了一个冬天的棉竿根系已经全部枯死,比枝繁叶茂的时候好拔一些,这种农作物根系健壮,一般拔出的时候都会带出盘子大小的土,还挺费力气。可能熟悉的人会有巧劲,可惜贺画没有,只能用死力气。

    拔呀拔,使劲扯,才刚拔了十来颗,贺画就有点喘了,看着周围萝卜头们干得起劲,贺画也只好埋头苦干,总不能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显然,这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脑袋告诉贺画还能干,手却通知她我不行了,贺画直起身左右乱晃甩着手,就听见旁边王大娘喊她:

    “小贺知青,等一下,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啊?”贺画不知为啥,却也听话地伸手。

    王大娘拧着她的手翻到手心,皱眉:“手上起泡了。”

    啥?贺画收回手一看,嚯,几个水泡出现在指掌相连的地方,最大的都有五毛硬币那么大了!没发现时没啥感觉,这会儿看着了瞬间感觉心中的坚强不再有,迟来的疼痛感袭上心头,贺画捧着手,睁着水汽汪汪的大眼睛,苦着脸巴巴地看着王大娘。

    此时她终于有点意识到,乡下的体力活和工厂的体力活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一个是魔法攻击,让人身心疲惫,一个是物理攻击,直接摧毁你的防御。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工作。

    “行啦,你莫拔了,就把棉竿收拾收拾,敲敲泥,搞成一堆吧。”王大娘皱着眉,调整了贺画的工作内容。

    旁边的萝卜头也跟着嘻嘻笑,让贺画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大娘,这些棉竿队里要拉回去么?”

    “队里不要棉竿,只是现在时间差不多,这块地得清理出来要点豆子了,这些棉竿就放这儿,哪家缺柴自然会有人拉回去的。”

    原来如此,她还有捡柴的长期任务要做呢,拉些棉竿回去岂不是正好?

    等到下午再来上工时,贺画便带了两根竹竿,一捆绳子。手也被她用破布条绑了个严实,感觉又能试着拔上几颗了,但她并没有打算作这个死。到下了工,便用带来的材料做成滑竿,拖着一大捆棉竿回了家,棉竿不重,就是枝丫撑着,体积有些庞大,贺画从地里往回走,一路上赚足了回头率。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后,小组长找到王大娘,记录今天上工的工分:“大娘,今天小贺知青表现得咋样,写几个工分合适?”

    “三个工分吧。”王大娘叹口气说着。

    “嗯?她偷懒啦?”正常成年男人是八到十个工分一天,女人一般六到八个工分,就半大的孩子三个工分,再小的是不给干活的。

    “那倒没有,就娇气,干不了一会手上起了泡,只好让她归整归整,一天下来也就跟其他孩子差不多。”王大娘解释道:“这小贺知青懒倒不懒,看着就头脑灵活,不应当跟咱们一样是种地的人。”

    老人家眼力多好,相处一天下来就差不多把贺画性格摸清楚了,这姑娘就娇气了点,心不坏,看着比她那个姐姐好多了。

    虽然第一天干活,她的业务能力有问题,但干活的态度没问题,勤勤恳恳,开开心心……这个是或许存在的。

    小组长想起看到的画面,心里默了默,还别说,正常人弄个棉竿回家基本上都是捆好了往背上一背,一次带不了太多,只能来回多跑几趟,谁会想到用一次弄那么多,还竹竿拖着走?

    “行,那您就先带着干点活吧,城里来的,总要有个适应的时间。”不懒就行,小组长记好工分,合上小本本回家了。

    ……

    吃过晚饭后,贺画把自己洗刷干净,便开了灯在房间里鬼哭狼嚎地挑着水泡。

    “痛痛痛,哎呀妈呀好痛啊!”

    其实水泡已经一天,新分离的内层皮肤已经过了鲜嫩不能刺激的时候,痛倒是没多痛,关键是拿针扎自己,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房间隔音效果显然不是特别好,哀嚎的声音传到隔壁,惹得几人直乐。

    “看来,这位新来的小知青,人还蛮有意思的。”块头最大的王仲海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抖动,听着隔壁的哀嚎声心情愉悦。有意思好啊,乡下这么无聊的生活,不就得有点小浪花来调剂调剂么?

    “今天见着人,感觉她也不咋大,不知道会不会比我还小。”还是少年人的周文简略带粗噶的声音响起,兄弟俩都坐在窗户前的桌子上,一个在工作,一个在看闲书。看着外面大堆的棉竿,有些对女知青刮目相看的意味。不禁暗自点头,嗯,他们一个月的柴都够了,跟王大娘生出了同样的评价,人倒是不懒。

    小浪花贺画同志不知别人怎么评价她,挑完水泡不久,大姐就把电灯给灭了,美其名曰,省电!

    黑布隆冬的晚上,没啥聊天欲望的两个姑娘早早的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