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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对方托住我臀的动作,太过自然和熟悉,再加上我手心正抵在他的衬衣上,能感觉的出来,衬衣质地很好。
隐隐还透着我所熟悉的清冽!
一瞬,我便确定,是他!
“沈衍衡!”所有的恐惧,被喜悦所取代,“我已经知道是你了!”
一个月未见,我以为这样的认知,这样鲜活的我,会让他开心,可是随着灯光亮起,那张如雕塑一般的俊脸,不止冷峻还带着明显的怒意。
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宋夏,你是属猪的吗?”
下巴被捏得有点疼。
我吸了吸鼻子,“难道你不希望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流-产出院后,因为妈妈头七还没过,我拒绝了搬到他公寓的提议,期间我们除了两次通话外,现在算起来还是第一次见面,可没想他这么凶!
哼,我撇了撇嘴,“那我走好了!”
推开他胸膛,我刚撅起屁-股,沈衍衡就啪的一巴掌,拍上来,“不知好歹的女人,明知道她不安好心,还乖乖送上门?以为下次还会这么幸运?”
他不止语气凶,就连眼神也是凶巴巴的,我却忽然胆肥的靠过去。
两手缠上他胳膊,呼吸间透着莫名的迫切,“沈衍衡,你说,你是不是很紧张我?”
分明听到他鼻孔的冷哼,我想,我是借酒壮胆了,两手顺着他胳膊一路而上,最后勾着他脖子,望着那双让我频频失控的深眸:“我,我好热!”
“宋夏,你——”沈衍衡喉结滚了滚,话没说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去。
心里身体里,莫名的好像有什么在燃烧,那股无名的火,好像在闻到他身上的刚阳之气时,更止不住的加快,想要得更多……
沈衍衡感觉到我的异样,偏头躲开的时候,吻刚好落在他喉结上,忍不住我张嘴咬了一口,听到了他说,“宋夏,我要的不止是身体!”
“那你…你还想要什么?”他呼吸喷在我耳边,麻麻痒痒的很舒服,我像猫一样不停在他身上磨蹭,手指穿过他衬衣,又情不自禁的下移。
眼看就要到关键的地方,手腕一紧,被突然截住!
沈衍衡咬着牙,“该死的,谁准你喝酒的!!”
“有,有吗?我没醉啊!”我意识有些模糊,两手在他腰带上,来来回回的就是找不到开关,舔-了舔干干的唇,喉咙里好像有火要冒出来。
“难受,好…好热,这里好难受!”
“那也得给我忍着!”
我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磨蹭,惹得他低头,牙齿狠狠的咬上我的唇。
短暂的疼痛,让我稍稍清醒了些,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瞬,等我再攀上去的时候,下一刻就被他提起来,直接丢进了浴室。
呼啦,从头而降的冷水,激得我当场一个机灵,冷热交替下,我喉咙里发出一些难耐的声音,视线迷离的看着他,从上到下,最后停在他鼓鼓的西裤。
“你不想?”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衍衡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没有邀请他人围观的嗜好!”转身走了!
直到半小时后,当我不再那么难受,包裹着严严实实,在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沈衍衡猛得拉开衣橱,只听噗通一声,从里头掉出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瘦瘦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嘴里塞着臭袜子的枯瘦男人!
看见我,他呜呜的叫个不停,好像在求救。
我怔了怔,好像明白了,“所以,这个房间的男人,最开始应该是他?”
沈衍衡挑了挑眉,“怎么,惋惜了?”
口气凉凉的,有些不悦。
我来到他跟前,“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衍衡点了支烟,声音透过薄雾穿过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我挨着他坐下,想了想,“隔壁包间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在,她既然骗我过来,那肯定会带人捉奸,然后让我身败名裂,再滚出宜家?”
“再有呢?”沈衍衡弹了弹烟灰,眼神淡淡的扫了眼滚在地上的精瘦男人,第一发现原来男人抽烟的姿势竟然可以这么帅。
“然后她想把事情弄大,让我——”话说到一半,我猛地反应过来,“她是阻止我嫁给你!”
听到我这样说,沈衍衡眼里闪过几丝赞许,“所以,以后再想报仇,前提必须是先保护好自己,做不到就乖乖待在我身边!”
他霸道的声音刚落,精瘦男人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说,让我来,起身从精瘦男人兜里掏出手机一看,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张楚楚之前发刺激信息的号码!
臭袜子摘掉,我说,“知道该怎么做吗?”
精瘦男人拼命的摇头,想趁机大喊的时候,沈衍衡中指的烟头直接按在了他手背上!
也不说话,一副掏了打火机就要再点烟的动作,吓得精瘦男人立马妥协,我快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说,威胁他,“要是你敢不听,那——”
拉长了尾音,我指了指一旁冷着脸的沈衍衡。
精瘦男人估计是烫怕了,一点劲的点头。
在通话接听后,很配合的发出一声嗯嗯啊啊的粗狂声,可电话那头张楚楚却不太相信,“万山,她怎么样?胸口的痣,诱人吗?”
“没,没见啊!”
按我的提示,精瘦男人喘着粗气敷衍。
知道张楚楚生性多疑,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我适时又添加了两声。
一时间,的确打消了张楚楚的疑虑,但是却彻底的得罪了某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在我挂了电话后,沈衍衡将臭袜子狠狠的塞到精瘦男人嘴里,一脚踢进床。
末了还凶神恶煞的警告了几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狂风一般的狠狠的吻着我的唇、脖子和耳窝,胸口更是布满一个个的吻痕。
我喘着粗气,“你,你不是没有邀人围观的嗜好吗?”
沈衍衡胳膊就撑在我身体两侧,呼吸粗重,眼里的需要又那么明显,“宋夏,你个笨女人!”
他埋在我胸前,狠狠的喘息。
我刚搂住他结实的腰身,这时门锁‘咔嚓’一声响,随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听到沈衍衡在‘躲’进薄被前,他说了句:“该开始表演了!”
看着他敏捷的身手,我心里痛出一阵阵歉意。
却是呼啦一阵,在张楚楚的带领下,我看到至少有七八个陌生人撞进来,特别是走在最后的那位,让我当即顿了顿!
竟然是沈衍衡的妈妈,沈佳华!
呵呵,这就是张楚楚,她的目的果然是想彻底把我弄得身败名裂,再也不能嫁给沈衍衡!
行,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倒要看看,笑到最后的人,是谁!
我啊的一声,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慌张的扯着薄被盖在胸前,“你,你们是谁,想做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出,出去!”
我喘着粗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都没穿,实际只是撸下肩膀而已,再加脖子里的吻痕,身旁的被子还鼓鼓的,想都不用想,这就是时下最狗血的捉奸现场!
还是奸夫都没来得及跑的那种!
张楚楚更会演,像是才认出我:“啊,宋夏,真的是你,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张楚楚!”我紧捂着薄被,“你少污蔑,要不是你——”
“大妈,你看啊,她竟然还强词夺理,我真是替三哥感到不值!”张楚楚打断我,一副愤怒又难以理解的样子,伸手去挽沈佳华。
被躲开之后,她语气收敛了些:“大妈,您别怪我多管闲事,三哥跟她求婚了,他们要结婚的,这个女人竟然趁三哥出差,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别说和三嫂比,就是给三嫂提鞋都不配!我这样做只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好一句真小人,伪君子!”
沈佳华一身暗蓝色针织衫,平淡的语气里虽然听不出喜怒。
一双酷似沈衍衡的眼睛,却透着骇人的光芒,我不知道是她眼神太威严凌冽,还是张楚楚那一声声‘三嫂’刺痛了我的心,亦或者薄被下,沈衍衡突然搂住我。
开口,我就结巴了,“阿,阿姨,是这样的,我——”
“大妈,依我看,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掀开被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楚楚!”我呼了口气,“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没有十年最少也有八年了,当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我不问也不想管,但自从你和我说是孤儿以后,我宋夏对你问心无愧,一个月前,你带人害我流-产,现在又想做什么!”
“大妈,不是她说的那样,是——”
看见沈佳华冷下脸,张楚楚永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总在随时随地的表达着,她最委屈,她最无辜,话说到关键就打住了。
我抢先来了句,“是我和沈衍衡的孩子,一个月前,因她没了!”
“什么?!”捉奸和孙子没了前提下,沈佳华自然看中后者,几乎是她进两步,张楚楚就被逼着后退两步般的质问,“这件事,最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剧情一转,我没想到沈佳华会忽然来到床前,她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让在场的男人去外面等,然后指了指被子:“身旁的男人,他是谁!”
“……”我呼吸一紧,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沈衍衡的大手,竟然移到了我小腹上,却也正是这样的闪神,给沈佳华留下了心慌的印象。
她一字一顿的说,“宋小姐,请你告诉、我!”
薄被下,我刚拨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开口中的一瞬,被张楚楚打断。
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宋夏,大妈最喜欢诚实的人,我劝你识像的话,最后自己主动交待一切,要是不识像的话——”
她胳膊一伸,眼看就要掀被子。
“慢着!”我猛得按住,“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张楚楚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冷笑了,“哟,刚刚把前婆婆告进监狱,现在该不会又想连我大妈也害了吧,宋夏,你真够不要脸的,明明自己都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害怕三哥察觉,借跌倒摔没了,还把账算在人家头上,可真是应验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张楚楚!”原本我还想陪她慢慢玩,可在听到她诋毁我的宝贝时,再也不能淡定,“你确定,你能承担掀开的后果?”
“宋夏,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怕人知道?”
“要是我没偷人,你怎么办!”
“根本就不可、能!”张楚楚说得肯定。
顺着她视线,我看到了床腿边,是那个精瘦男人遗落的一只皮鞋!
原来她的嚣张在这里,我眯眼笑了笑,越过张楚楚去看沈佳华,“阿姨,我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会这样,今天我也斗胆请你做个见证,如果我是被诬陷的,那么我要张楚楚——”
我顿了顿,目光里带着挑衅,“郑重的向我下跪,道歉!”
一句话,张楚楚顿时大笑了,她踢着床腿边的男鞋,“宋夏,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我没诬陷你,那你必须向我下跪道歉,永远的离开海城,再也不见沈衍衡!”
“这是你说的!”
等的就是她这句,我舒了口气,猛得掀开被子。
瞧见我裙子只是撸下肩膀,张楚楚怔了怔,“你…难怪下班前让你换衣服,都不换呢,原来是穿裙子好办事啊,话说,这位奸夫——”
话没说完,就见沈衍衡的脸,猝不及防的露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倒抽凉气的声音和张楚楚的惊恐。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
眨了眨眼,张楚楚很快来了主意,“三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因为抹不开面子才这样做的?”
沈衍衡没回答,只是优雅又慵懒的起身,“下跪道歉!”
“三哥,我——”意识到不妙,张楚楚转身就跑。
只是没到玄关,就被站在外面等待的三位男人中的其中一位堵住了。
他身穿灰色风衣,国字脸不怒而威。
扬手给了张楚楚一个响亮亮的巴掌后,忽略我,没看沈佳华,转而对沈衍衡说,“今天的事,是我没管教好,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好一会,沈衍衡没说话。
我抬头才发现他脸上布满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杀气,那眼底的恨意,都可以冷冻一个人的呼吸。
忽然感觉胳膊一疼,听到了他说,“走!”
强势的口吻,脚下生风似的,拉着我不容抗拒的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扣安全带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我红红的手臂,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些歉意,“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直觉他刚才的激怒,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
沈衍衡眉头紧了紧,无言的点了支烟,好像陷入了某段回忆似乎的,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随着车子起步,狭仄的空间,仿佛只剩下沙沙的轮胎声,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他右手拧着眉头,看起来特别疲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沈衍衡!”我咬了咬唇,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有句话如果我不问,我会失眠,却是那句‘三嫂是谁的妻子’还没说出来,他就猝不及防的吻过来。
强有力的舌,带着浓浓的烟味,没有恶心反而很好闻。
两铁钳般的胳膊,像是把我揉到怀里一样狠狠的收紧,正好午夜的月光,透过车窗斜洒在他脸上,让那张原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生硬。
可呼吸却是急促,眼神是炙热的,“去我哪!”
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很清楚的表达了将要发生什么事。
路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得不像话,那砰砰的心跳更在他一再提速的动作里,不停的加快,“沈衍衡,注意安全,你慢点!”
我舔-着唇,明明紧张得不行,却去安慰他。
沈衍衡仿佛没听到我的提醒,接连闯了两红灯,那迫切的样子,惊得我只能紧紧的抓着安全带,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吱呀一声,停下车。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