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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寝室很静,偶尔可以听到我下铺翻身带来的声响。可今晚天花板那里传来了嘀嗒嘀嗒的声音,我楼上是发生了什么。我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可那声响不想放过我,越来越近就好像贴着我一样。我慌了,我祈求着下铺发出点声响,我在心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没用,我又唱起了国歌给自己壮壮胆。突然我下铺动了还掺杂着几句呓语,那声音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没有什么,寝室和往常一样,我是幻听了吗?睡吧睡吧,明天早上第一节有课,我如此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下铺一大早就醒了,架起床上的小桌子,打开化妆包捣鼓自己。我也醒了,简简单单的洗漱过后,揣着钥匙和学生卡去食堂买早餐。
“一个香菇蔬菜包,一个烧麦。”
“一个香菇,一个烧麦一共2.5元。”
“阿姨,我还要。下一份一个鸡蛋,一个烧麦。再下一份两个烧麦。”
“记得扫钱”。阿姨指了指收款码,听到“微信收款7元”之后,食堂阿姨才把早餐给我。
我的大学生活开始了,回到寝室活动的人多了起来。凤儿顶着一个鸡窝去了卫生间,悦悦霸占着墙上唯一的镜子欣赏自己的眼线,“这个美妆蛋真的硬,什么破玩意.”
“呕吼,悦悦你的眼线画歪了!”我背对她打开手机刷着小视频,“梦其实是现实的映射,韩国一小伙,在梦里发现了藏在床下面的钱,醒来摸摸自己口袋果然有钱。”
“什么狗屁营销号。悦悦别照了,你眼线没歪,赶紧吃早饭,你的蛋要凉了。”
我亲爱的悦悦优雅的爬开手机,给我发了个2.5元的红包,深情的望着我,“你看我眼线是不是真的歪了,看镜子感觉有点歪。”
凤儿走了出来,“没歪,你眼线每次就只画一点点,歪了也看不出来。”
“别酱紫啦,银家只是不想太招摇,我要美美答。”
“英儿,钱发给你了。”
打开手机的我,发现我们三个的聊天记录全是发红包。
额,介绍一下我们女寝的配置,挺像套间的,睡觉一个房间,卫生间一个房间,还有客厅公共区域,那面镜子就贴在客厅的墙上。
“你说你昨天听到了嘀嗒嘀嗒的声音,还有我说梦话的声音,我怎么会说梦话呢?”悦悦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只有我在晚上说过梦话。额,这个女人重点搞错了吧!
“嘀嗒嘀嗒的声音,我前几天也听见过。晚上熬夜看小说的时候也会听到你和悦悦说梦话的声音。”
我看到凤儿她那明晃晃的黑眼袋,“你又在寝室修仙,不会和我一样幻听了吧!”
哦,对了,我寝室还有一个人,人称春哥。一般是不会去上第一节课的,她起不来。
昨晚应该只是我太紧张了,幻听,我这样安慰自己。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六点半我们回到寝室。悦悦又被学生会拉去开会,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会要开。寝室里春哥正在吃着外卖,“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镜子碎了,你们可真牛皮,一定是悦悦天天照它,承受不住她脸的大小,自己碎了。”
我笑死了,春哥真的是一语中的。我用QQ给悦悦发消息:
悦悦,春哥说你脸大,给寝室镜子都干碎了。
什么!她说我脸大,啊啊啊啊。
你还记得今天早上镜子怎么碎了?
没印象啊!碎了!那我们要买镜子吗,我想换个大的,那个前面毕业学姐留下来的镜子太小了,照不出我的美丽。
我摸着镜子的裂痕,好像出门前它还没有碎。
悦悦回来了,和我乐呵呵的说在开会的时候一直在挑镜子。
“你觉得怎么样。”
“挑小一点的,妈的到时候我俩怎么抬回来。”
额,悦悦在某多多下单了,不过后来好像也用不着。
夜幕降临,大家玩的玩,写作业的写作业(就是我),突然灯灭了。
“咱,不是才交电费的吗?难道灯烧了。”悦悦看了看阳台楼下灯火通明。
“不是停电估计是烧了。”
我们躺回了床上,我还在查实验报告怎么写,突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又是贴着我耳朵发出来的声音,不同的是这次声音更大了。
“悦悦,你听到没。”
“听到了,我去,我头痛。”
“大家快跑。”
我连滚带爬的从上铺下来,直觉告诉我出去就没事了。我拉着悦悦跑出门外,凤儿和春哥紧随其后。
楼梯间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怎么办,我们应该不可能四个人同时发生幻听。”我看向其他三人,大家都很慌张。
“要不。。。下楼看看?”
悦悦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凤儿她抓着悦悦的衣服。见我们看向她,微怔了一下,慢慢松开抓着衣服的手,“好。”
我下楼了,手拉着悦悦,悦悦拉着凤儿,春哥无所畏惧。
楼下不再是熟悉的花坛,而是平旷的破旧操场,以及矗立在黑暗中的教学楼。
天亮的很快,我看清了贴在教学楼上的牌子“志远楼”,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你们看有人。”悦悦拉着我的衣服,指着那些模糊的人影。
我眯着眼睛,远处传来了笑声,我听不真切。等他们走进一点,我才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英子,你怎么老是帮那个人。”
“我哪有经常帮,再说我是副班长,帮帮怎么啦!”
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看都不看一下我们。
“喂,小朋友,能听到我说话吗?”凤儿想去拦住那群孩子,结果他们直接从凤儿身体穿过去了。
我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醒。可是闭上以后和睁开以后的世界还是一样。
“你需要我给你来一大嘴巴子吗?”说完悦悦反手就给我来了个巴掌,抽的我眼泪都下来了。
“疼吧!我们TM的不是在做梦。”
我也知道啊,我只是抱着一点侥幸心理,人越到这种时候越想骗自己,哪怕现在真实的可怕。
我指着教学楼说:“要不我们去楼里看看,看刚才那群孩子的打扮感觉像是群初中生。”她们认命一样,跟着我去教学楼。
我看见教室后面的门上贴着红底黄字初一(四)班,再走到隔壁的教室门上面贴着初一(三)班的字样。我凑近窗户看向了教室里面,教室后黑板上写着教师节快乐,后下角写着2014年9月10日。六年前的教师节。
“走去楼上,上面应该是初二的班。”悦悦没听我说完就走上了台阶,“英儿,我刚刚在墙上看见了表彰名单,上面写着优秀团员——赵英子,你的名字。”
我停了下来,这里一点都不像我的初中,会是巧合吗?
二楼到了,面对楼梯的左手边第一间教室是初二(四)班,不一样的是里面坐满了人。我透过窗户看向里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央第三排的那个女生,其他的人脸是黑色的像打了马赛克。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你们辛苦了。”
“这不是我们湖南的下课铃声嘛!”凤儿说的没错,我小时候上学也是这个下课铃声。
悦悦推开了教室的前门走了进去,我也只好进去了。结果她停在了讲台那里。她怎么停了下来,我正想问,那个我唯一能看清人脸的说话了:
“不要再打了,他没有偷东西,你在污蔑他。”那个女孩去拉地上的人。说实话从我的角度看去,就像两坨马赛克在下面。
她扶着那个男生,走了出去。
我们几个跟着他俩后面,他们一直走到了顶楼。那个男生好像对那个女生说了什么,然后站在栏杆上,准备往下跳。
春哥反应快,跑在我前面,“我操,你别跳啊!”
可是来不及,那男孩还是跳了下去。我抓着栏杆看向楼下,下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什么都没。
“别看了,你看不到他坠楼后的样子,你的记忆里没有他坠楼后的样子。”
那小女孩开口说话了,悦悦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能看见我们?你是谁?”
小女孩挣脱束缚,“从一开始我就能看见。”她走向我,与我对视说:“我是谁?我是你啊!赵英子”
“我?我小时候好像没有你这么丑啊!”我没说假话,我小时候真不长她那样。
“哈哈哈,英子你现在长丑了。”悦悦她不合时宜的笑声缓解了尴尬。
我拿胳膊肘戳了她一下了,示意她别闹。
“听到没,小鬼别想假装我们貌美如花的英英。”英英什么名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结果悦悦那个家伙还特别得意的向我挑眉。
那个小家伙撇着嘴,“就是你,我被困在了你的记忆里,你居然还说我丑。”
我的记忆里,什么鬼东西。
突然我们站着的教学楼消失了,我们出现在防洪大堤上。
“快看前面那个女孩就是你。”我顺着她说的那个方向看去,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背着米黄色的书包,留着学生头。
“我们要去看看小时候的你。”
悦悦拉着凤儿跑去那个女孩的前面,连春哥也去凑热闹了。
小女孩摸着防洪大堤的石栏杆,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空,向下望着江上面的浮桥,行走的人很多。代入感太强了,我好像真的是她。
“别说,我们英英长得好看,可惜现在长残了。”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悦悦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了几瓶可乐分给大家伙,“说说吧!突然想听故事了。”她望向我,还给我掏了把瓜子。
“其实我以前性格不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我以前特别活泼。以前我和男同学玩的特别好,可是初二那年他们都好像当我不存在一样,突然都不理我,以前我们都是一大群人走这条防洪大堤,我家最远,我把最后的同学送回家,我才回家。后来他们避开我,就只剩我一个人走。为了避免尴尬,我白天在学校睡觉,晚上在家里看小说,一直到转学。女生也不待见我,因为我经常和男生玩,她们也不理我。其实我起初和男生关系好的原因,我那时候是副班长,我会和劳动委员陪打扫卫生的同学打扫卫生。我最喜欢拖地了,横着拖竖着拖怎么都比擦窗户爽。我们打扫卫生完,一起回家才发现大家都在一条线路上。于是经常一起回家,自然而然就很熟了。”
我拧开可乐,喝了几口,想不到我现在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这些事。
春哥突然打断了我的伤感,“怪不得,你一直抢着拖地,身为寝室长的我以后一定安排你拖地。”
悦悦吐着瓜子壳,“呸呸,你现在也没多安静啊,一个跳脱的女子。”
“你对那个跳楼的男同学没什么印象吗?”还是凤儿靠谱,说到了点子上。
我想来许久,我想我没见过这个男同学。
“你见过的,只是你忘了。你受了刺激,精神恍惚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回来不久就转学了。”
小女孩直直的看着我,“大家都很冷漠,你的关心就显得很另类,于是他们把矛头指向你,想将你同化。你没有屈服,这也是我选你的理由。”
“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其实没有实体,我存在你们每一个人的意识中,只是我选择了你们,你们才能与我对话。我能感受到执念,我会被强烈的执念吸收进去,我需要靠你们我才能出去。”
“嗬,我们可以选择不帮你吗?姐姐我上大学呢!没空拯救你。”
悦悦手搭着我的肩膀,“你别告诉我,不帮你我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理论上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来不来可由不得你,你也会被吸引进入执念之中,没有解决问题,你们照样出不来。”
凤儿倒是现在冷静的一逼,依她看了那么多小说的套路来说,这个解释还不是特别离谱勉强能接受,“那我们现在还没从英子的执念中出去,是问题还没解决吗?”
悦悦敲了一下我的头,“赶紧想,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就再来一遍。”我们随着小女孩进入了时空之门。
放学以后的教室很安静,夕阳照着窗户暖暖的黄色,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霸道总裁爱我999次》,教室地板干净到反光。他擦着窗户,“英子,我明天生日,你能不能送我一个礼物啊!”他低着头,假装擦着窗户。
“好啊!”我答应他了。
难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看了一下黑板上的日期,九月九号,他跳楼前一天。
我们瞬移来到了楼顶。
“英子,今天我生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啊!”
那个时候的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眼神到处飘,“我。。。我。。。”
“悦悦怎么办啊,你们现在有什么能送出去的东西啊,快。”
“妈的,我现在口袋和我银行卡一样一毛都没有啊!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口袋里摸索半天,突然举起一个棒棒糖,“英子,你看这个怎么样,虽然好像拿不出手啊!”
我一把夺过棒棒糖,总比我马上要送出的“生日快乐!”这句话拿的出手啊!
我把糖塞到小时候的我手里。
“我送你一个棒棒糖吧,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我小时候还真的是张口就来。看着男同学拆开糖纸吃着棒棒糖,这次他好像没有跳楼。结局改了?我望向女孩。
“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其实没有死,三层楼怎么摔死人。”
那就好,说不定我在茫茫人海中还见过他呢!
我们从执念中出来了。我们还在寝室,没有动怎么回事。突然一个想法袭来,我看着寝室的镜子,它居然没有碎。难道进寝室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执念中了吗?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悦悦她们,“难道进入执念的标志就是与现实出现不同,比如现实中镜子没有碎,而执念中镜子却碎了。”
春哥抄着一口海南腔:“别想了咩,睡觉喽,明天要上课。”
哦对了,我事后联系了一下初中的同学,他们说不记得了。额,以后还是不联系比较好。
“英子,快拖地,今天她们想趁我们去上课突击检查卫生,优秀寝室的牌子挂上了就别想摘下来。”春哥发话了,看来学生会那群人来真的了,前面几次摆迷魂阵说要来,结果人影都没见着。
悦悦大手一挥进入打扫卫生阿姨的行列,她扛着扫帚,给我发了把拖把,“英子,别太卖力。想想那奖励给优秀寝室的两大瓶洗衣液,两大打卫生纸,好像还挺普通的。”
“去你的,别贫了,赶紧搞完。咱晚上肯定可以去学校后勤部领奖品的。”我拖得可卖力了,有免费的奖品能不心动嘛。
我们还在上课的时候,优秀寝室的名单就出来了,我304果然在上面。
我扒了一下隔壁睡成死猪的悦悦,“我们寝室获奖了”,我还想说呢,她朝我竖起了中指叫我滚。我看向凤儿,她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我回头看了一下春哥,她居然没有睡,她说:“英子,你看坐最前排的那个兄弟,妈的,帅的我流口水,你说怎么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左右摇晃身体,想透过前面的脑壳看到前面的帅哥,“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
“就最前边,那个黑色外套,看见没。”春哥急啊,指给我看。
我是真脸盲,我推着眼镜框,仔细搜寻着。这时候悦悦醒了。
“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看帅哥呢,春哥盯人家一节多课了。”
她突然就来劲了,打开眼镜盒,用眼镜布擦了镜片迅速带上加入我的阵营。好姐妹就要一起看帅哥。
“我看到了,真不赖,姐现在有点躁动。”
“别躁动了,晚上和我一起去领奖品,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装傻睡觉。”我真的是太机智了。
“英子,姐想谈恋爱了。你说,下次课我要是去问问那个帅哥的微信。没事再来个偶遇,说不定故事就开始了。”
我赶紧观察四周还好没人,真不想听她絮叨,把我们班男的都意淫了一遍,也没搞到对象。我只想赶紧回寝室,两瓶洗衣液提的手痛。
我俩走到了十字路口,我只顾着往前走,悦悦却停了下来。我回头望时,悦悦看向我,眼神示意了右边。那是完全不同于我们所处的环境,那边明亮如白天,一条土路蜿蜒向前。而我们正踩着油柏,油柏上躺着我们的影子。
“英子,今天有什么不同吗?”我努力回想着,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好像没有。。”
“不,你仔细想想,还是有区别的,现在才几点,我们走的是回女寝的必经之路,领完奖路上居然没人。”
我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了执念之中,悦悦放下抱着的卫生纸。
“去看看吗?你说这条路会通向哪里?”
没办法了只能去看看。走上土路感觉周围变得更加清晰,就像在黑
暗中划拉了一根火柴,能看见火柴周围。
我看见路的两旁是田地,田里残存的荷叶呈半绿半褐色,完全枯
死的耷拉着脑袋在风中摇摇欲坠。其后的一块田里有一个披着雨衣手
拿长竹竿的老人以及很多的麻雀在上空盘旋。他挥动着竹竿,像是在
赶着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隐藏在草中的鸭子。我不由的抱起了双臂,
冷,我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寒冷。
“爷爷!”
“莫过来,草上全是水,会湿的。”
我的脑中突然响起了这段对话,怎么回事。悦悦拍了拍我,示意我
看地上,只见我们踩着油柏,周围的色彩就像是古代壁画一点一点的
脱落变成了黑色,逐渐我们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不是说问题没解决出不来吗?”
悦悦骂骂咧咧认命似的提着纸走,走时还不望提醒我,“发什么呆,说不定产生执念的东西挂了,解脱回归大地,执念自然就没有了。”
我还呆在原地,眼前的一切过于震撼。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傻子,执念会一直停留在那里,没解决就不会消散,这就是为什么要你们解决问题的原因,执念太多了会影响到我。”
悦悦先开口了,“我操,那我不就要为你打一辈子工,太多了我解决的完?我什么样,我自己没逼数?”
悦悦每次的思考角度都是那么的清奇,“那刚刚是怎么回事?”我总得把话题拉回正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执念已经解决。”
“啥这就解决了,老娘我就挣着眼睛看,问题就解决了?”悦悦说的老大声了,真想提醒她,其实我们可以脑内交流。
“那你还是挺厉害的,不愧是我选出来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看来,我肯定是天选之子”悦悦也跟着笑。
这两绝壁是一路货色。
回到寝室,春哥就骂我俩,“等你们点外卖呢,咋啦,掉沟里了。”
我连忙道歉,是我忘了还有这茬子事,春哥啥都可以,就是不能饿着。点完外卖,春哥的脸色明显的回暖,我瞅着是时候了,就将刚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
凤儿听完很淡定的说越来越有意思了,比小说还离谱。
“切,就咱现在搁大街上说这事,估计都没人信,以为我们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悦悦趴在桌子上刷手机,突然就叫了起来,“我去,这群男人长得都好看!果然长得好看的都喜欢和长的好看的一起玩。你说他们会一起上厕所吗?”
凤儿悄悄的凑了过来,说了句一起干嘛?观鸟吗?又不是花鸟市场。
哈哈哈哈哈,绝了,绝了。悦悦在那一个劲的摇头,说我听不懂,听不懂,都怪我们带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