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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门的这一天恰好是腊八,宗门弟子忙着准备熬腊八粥的材料,有大米、糯米、薏米、黑米、小米、莲子、绿豆、红豆、黄豆、红腰豆、黑豆、红枣、桂圆、核桃、葡萄干,将材料洗净,大米、糯米、薏米、黑米、小米、莲子、浸泡3小时,绿豆、红豆、黄豆、红腰豆、黑豆泡软,大锅倒水,加入泡软的材料煮开,煮两炷香的时间,再放入泡好的材料,小火煮半个时辰,再放入干果,小火煮半个时辰,便完成了。
程焕云一同帮忙搅拌,防止粥糊,煮出来的腊八粥稠而不黏,香甜味美,每个弟子都能分到一碗。
接着就是泡腊八蒜,泡腊八蒜很是简单,材料只有蒜瓣和醋,许甜甜将剥皮的大蒜瓣放到一个可以密封的罐子中,然后倒上醋,封上口放到一个冷的地方。慢慢地,泡在醋中的蒜就会变绿,最后会变得通体碧绿,如同翡翠碧玉。
过了腊八就是年。新年快到了。许甜甜和师父下山去置办年货。
集市上人来人往,这是旧年的最后一场集市。比许甜甜逛过的任何一场集市都热闹。她与师父手牵着手,生怕被人群挤散了。
首先要买新历,历书由朝廷颁行,记载一年的吉凶与节气,每到年尾,需要扔掉旧历换成新历。
然后是炭火盆,在除夕之夜点燃后,要一直燃烧到天亮,才算吉利。
还有桃符,也就是春联,要贴在门上。
还买神像,贴在门上。
再买五色纸钱,用来祭神。
还买必不可少的屠苏酒,是在春节时饮用的酒,里面有许多种中药。
还要买猪肉、鱼虾、各种水果、干果、蜜饯。
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一个小贩在卖着些什么,许甜甜一眼看出这是牛肉。牛肉是朝廷禁卖的,但还是有人私下在卖,也有不少人买牛肉过年。
“师父,我想吃牛肉…”许甜甜扯了扯师父的袖子。她突然想念妈妈做的番茄牛腩了,可是这里没有番茄卖,更无从说起番茄牛腩。
程焕云熟练的和小贩讨价还价起来。
买了几斤牛肉,放到空间里。
买完东西,两人便去试新衣了。九悠的规矩不严,也不用一年四季穿着相同的衣服。
许甜甜先换上新衣,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光彩照人。她穿的是一件嫩黄的裙子,衬的她肤白似雪,一双狐狸眼好像会说话似的。又挑了件青色的外搭。
程焕云看她选的衣服,也选了套青色的,看上去倒有些像情侣装。青色的衣服衬得他有些书生气质。
过年的这天晚上,两人在小厨房忙碌,外面开始飘起了小雪。不知道从哪跑来了一只灰色的狸花猫,在屋子里窝成了一团。
先做五辛盘,大蒜、小蒜、芫荽、韭菜、芸薹五种辛味蔬菜装入盘中,蘸上调制好的酱汁,便是一道凉菜。
又做小鸡炖蘑菇,粉蒸肉。再做了一道上汤娃娃菜。最后做一道香菜炒牛肉。将水果、干果、蜜饯摆了果盘。
把所有菜端了出去,两人面对面而坐,望着外面的雪。
新雪,新年,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