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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发现现在的状态,骆初准备翻窗离开。
“骆初小姐?”外面一直传来许薇的低唤声。
“啪嗒”一声,是衣帽间的门钥匙转动的声音。
可当骆初打开窗,印入眼帘的,是安装得严严实实的防盗网…
呵呵,是谁闲的没事干给自己的窗装防盗网?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骆初的身体又开始发疼,视线开始模糊...
“骆初小姐?”
门…开了。
许薇走了进来,环顾四处,瞥见那不计其数的服饰,鞋子,帽子以及各类包包。
她眼里闪过一抹嫉妒,总有一天,这里的一切,都会属于自己。
最后才瞥见了地上被衣服盖出的一小团,弯腰伸手扯了扯,目光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嫌弃。
“骆初小姐,这些衣服衣服太大了,你穿不了,换别的吧…”
骆初心里松了一口气,紧紧攥着堆在身上的衣服,掩住语气中的不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小孩,“知道了,我可以自己换,你先出去。”
幸好…又变回来了。
她抬眸瞥了一眼许薇手上的某牌手表,变身状态仅维持了将近半个小时。
可半个小时,也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看来过两天,她可以去一趟徐老那边了。
听了骆初的话,许薇当即收回了手,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直接离开了衣帽间,轻嗤一声,当谁愿意伺候你换衣服呢?
许薇走后,骆初起身,扯着地上的毯子披着,小脸微冷,刚刚许薇手上的那款手表,是某牌刚发售不久的限量款,售价七位数。
许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戴着七位数的手表来骆家当佣人,当真是招摇。
房门的备用钥匙,不能留在许薇手里。
...
此时,书房中一片昏暗。
一身浅灰色睡衣的骆清河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相框,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时,可以勉强看见那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张合照。
女孩穿着校服,笑容明媚站在轮椅上的骆清河旁边,照片里的骆清河看起来还有些稚嫩,表情看似淡漠,却难掩那双眼睛里潋滟璀璨的流光,头微微倾向旁边的女孩。
不知想到了什么,骆清河唇边含着深深的笑意,指腹在相片上轻轻摩挲...
阿知。
昼夜温差大,寒风凛冽透过窗户吹进来,一股子寒气席卷上身,骆清河抵拳轻咳几声,唇色苍白。
时间慢慢一点一点过去,他转头望向窗外,冷白的月光笼上他英挺却苍白无血色的病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
翌日清晨,当骆初穿戴整齐下楼时,餐厅里,骆清河已坐在餐桌前用餐。
他今天穿了一袭正装,就连领带也系上了,用餐的动作慢条斯理,优雅温文。
因为常年身体病弱,好看的面容总染上些许病态的冷白,宛若谪仙临世。
可骆初看见他这模样,便知晓,他昨夜定然是没睡好,又吹了寒风。
明明身体就不好,一着凉就生病。
她心里是又恼又疼,前者是因为他不知照顾好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后者是看见这般模样,觉得他定然很难受...
骆初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一定要治好骆清河。
骆初在这边暗暗发誓,那边的骆清河开口问了,大约是昨夜吹了冷风,嗓音有些微沉低哑。
“昨夜休息得如何?”他目光看向骆初,压下心底的那股子酸涩的不适感,关心地问了一句。
旁边的佣人错鄂地看着,骆爷…是在关心这个孩子吗?
骆初不动声色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许薇,而后看向骆清河,小脑袋摇了摇,“昨天做噩梦了,醒来后又害怕,睡不着…”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可信些,她瘪了瘪嘴,看起来有些委屈。
神似骆知的面容令骆清风握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顿,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可转念想到这是阿知和别的男人的女儿...
手中的叉子被他攥得紧紧,而后又突然一松,放在餐桌上。
骆清河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做了什么噩梦?”
骆初没有注意到他神色间的变化,蹙紧眉头,“梦见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开门进来,一直看着我睡觉,像怪兽一样,好可怕…”
“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人一样…我以前睡觉,妈妈以前从来不进阿初房间的。”
“哥哥,我好怕...”骆初小步伐挪了过去,抬手轻轻拽了拽骆清河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心跳得飞快。
这一刻,她发现,变小后的一个好处,大约便是自己能够肆无忌惮地去靠近骆清河,而不用怕被他发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心思。
言宣一听,骆初小姐这是想骆知小姐了吧,毕竟,小孩子都离不开母亲。
骆清河眸光平静落在小骆初拽着自己的手上,脸上的神色也让人有些看不透,可听见骆初提及骆知时,心里又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他勾唇道,“言宣,收回阿初房间的钥匙。”
言宣一愣,“备用钥匙…”
阿初小姐的房间,也就是曾经骆知小姐的房间,一共有三份钥匙,一份给了骆初小姐,一份昨天给了许薇,一份...一直都在自家爷手里。
所以,收回所有的钥匙,意思是要把爷手里那份也收回来吗?
“收回来。”骆清河微冷的语气中微微透露着一丝的不可违抗。
于是,言宣选择性忽略了自家爷手里的那份钥匙。
骆初唇角微扬,她就知道,骆清河能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可当骆清河再看着向骆初时,眼中神色有点复杂,看不透。
阿知上五年级那会,很是顽皮,又不满洒扫的佣人随意进出她房间,当时,也是编了一个如此类似的梦…
想及昨夜骆初激动的样子,那种怪异的感觉...
可骆初这会,正埋头安静地喝着手里的那杯牛奶…骆知从来不喝牛奶。
骆清河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他到底在想什么荒谬的事,不过是错觉罢了。
骆知小脸埋着,眉头轻蹙,味道真是受不了啊。
可是,看着自己现在半点儿大,愁绪万千…她想长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