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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她提高声音大喊着,见不到人她不由的多了几分哽咽。
正张大嘴巴准备嗷嗷大哭的时候,温柔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立即看去,真的是尊上~
“瑶瑶。”君离澈蹲下身轻柔的将她抱起,承受着云瑶枕肩的哭声。
“呜呜呜尊上你刚才去哪儿呀,瑶瑶还以为你被那阵风给吹走了呢!”她委屈的不行,小手圈着尊上的脖子。
若不是云瑶在诉苦,看起来就像是小身板艰难的想要干倒君离澈一般。
君离澈嘴角勾起浅浅一笑,大手揉着云瑶毛茸茸的后脑勺:“我一直在这里啊,别害怕。”
他顿了顿,看向大敞的房门,“不过确实有人被风吹走了,可不是我。”
这话传入云瑶耳中,她眼含泪光的抬起头,用朦胧的眼睛环视一周,挠挠头:“是那个坏大叔吗?”
“嗯。”君离澈缓缓点头,嘴角继续扬着只属于云瑶的宠溺笑意,“我将他送去该去的地方了,想要出来少说也要一千年,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向皎星与哥哥。
“你们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这个消息令皎星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那么飞扬跋扈之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但惊讶惊喜过后,忧愁又漫上她的眉间,她小声担忧的开口:
“可是尊上您不是说,不会管我们鲛人之间的事情,万一被族长发现了,恐怕会连累到您……”
“本尊可没有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他以下犯上屡教不改,冲撞了本尊,所得皆为自作自受。”
君离澈冷声回道,侧过身走到床边将云瑶在旁放下。
“你刚才说你哥哥他要用妖魂救御堂,到底怎么回事?”他负手质问起来。
可说起这个,皎星却变得犹豫,咬着唇似乎不愿开口。
“本尊劝你最好实话实说,难道你也想落得个与那人一样的结果?”
君离澈沉声威胁道,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忽然,他觉得衣角被扯了扯,低头看去果然是瑶瑶。
“尊上你不要凶姐姐嘛,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御堂要救,可是瑶瑶也不想让尊上伤害姐姐。”
她奶声奶气,蹙眉请求着。
看她这样子君离澈不由的心软,可是御堂命悬一线,他已经在那个鲛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所以他必须要尽快知道皎河到底说了什么。
他揉揉云瑶的头,眉目间满是坚定,继续看向皎星皎河。
“这事不容耽误,如果他真的有可以救御堂的办法,请务必告知,或者……你想用什么来换,只要本尊能给的,一定不会吝啬。”
“不……不是的尊上……”皎星连忙摆手,姣好面孔上满是担忧与纠结。
“那你想要什么?”君离澈语气骤然又冷了几个度,直直望着皎星,搞得她心慌手乱。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随即试探性的开口:“尊上,我想跟哥哥说几句话,可以吗?”
“就这一个要求?”君离澈眉间紧皱,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皎星认真的点点头,小手抓着哥哥的手,眼中似乎还有泪光在闪烁。
“好,本尊答应你。”
君离澈痛快的答应下来,弯腰将云瑶从床边抱下。
“别磨蹭了,开始吧。”
他冷声命令道,掌中已经燃起金色的灵力。
云瑶看到姐姐那布满忧愁的脸,她的眉头也不由蹙起。
一切准备就绪,金光在房间内流转。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云瑶耳边响起,虽然听不懂,但是前两个音却能感受到那是皎星的呼唤。
温润的少年用不太清楚的语调安慰哭泣的妹妹,妹妹则哽咽着说了很多,期间她甚至都想扑进哥哥怀中,亲自诉说那些不解与委屈。
皎星的哭声逐渐弱了下去,她的情绪开始平稳,红彤彤的眼角还有泪珠摇摇欲坠。
金光不停流转,她终是睁开眼,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好了尊上,可以……结束了……”
前面刚止住的哭泣因为结束两个字而再次勾起,她小声啜泣着,起身扑进哥哥的怀中。
云瑶连忙躲开为她让出空间,起身朝尊上要抱抱。
看着姐姐哭成泪人,云瑶也抹抹眼泪,将小脑瓜枕在尊上的肩头。
“好了,你们兄妹相聚激动应该,但本尊履行了承诺,你也该说出解药为何物了吧?”
君离澈负手冷声问道,看向兄妹俩的眼神中,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感。
皎星擦了擦眼泪,努力抑制哭声,缓缓站起身。
云瑶看到,兄妹俩的手紧紧相握,他的眼中也染着一层薄雾。
仿佛这一开口就是生离死别般,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尊上,解药就是我哥哥的妖魂……”说完这句话,皎星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小蓝拍拍皎星的手,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皎星蹙眉,平复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只要将妖魂里全部灵力灌输进御堂体内,便可以解毒。”
她声音颤抖,终是说出了不愿承认之事。
“哥哥他说,之前瞒着尊上找到瑶瑶,让她带自己去御堂房间,是因为看她年纪小,就算知道了些什么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只是没想到居然被尊上抓个正着。”
说出这句话时,皎星艰难挤出一抹笑,揉了揉哥哥的手背。
面对皎星的话,君离澈蹙眉质疑道:“可是据我所知鲛人妖魂并不具备解毒之法,他的妖魂又为何会管用?”
这个问题令皎星低头,含着眼泪望向哥哥。
只见哥哥温柔笑着点头,她这才心一横,昂头回答:“因为这是我们鲛人的秘密,甚至我们族内都鲜少有知道,鲛人的妖魂可解魔族所有毒,但代价就是,失去了妖魂就等于失去了生命……
如果这个秘密被公之于众,我们鲛人便会成为凡人甚至神魔两族觊觎的对象,我们不想被卷入争夺当中,只想在世外安静的生活。”
皎星的声音落下去久久,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云瑶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君离澈开口,眉间染着层层沉重。
皎星点点头,继续说道:“哥哥他听不见也无法说话,但是他看得见,他知道御堂是稳定凡间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而他自己,不过是个被驱逐的废人罢了,他想用他微不足道的妖魂,来换人间的安宁。”
说完后,皎星再次泣不成声,跪倒在哥哥身边,抓着他的手只能用哭声来宣泄心中的悲戚。
看着哭泣的少女,君离澈眉间紧皱,沉默无言。
他无法接受用一命换一命,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尊上……”云瑶弱弱开口,眼含泪光抬起头,“如果小蓝救了御堂大人,那他便会死,对不对?”
君离澈敛眸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虽用动作在犹豫,可看着那双等待答案的眼,他便知道,瑶瑶虽然年纪小,但是什么都听得懂,隐瞒或许并不明智。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停了停,他顺了顺云瑶的头发,终于出声:“瑶瑶,这……”
“尊上!尊上!”
门外传来家丁慌乱的声音与脚步,进门之前还不小心被门槛一下子绊倒,仰面趴在了地上哀嚎一声。
君离澈眉间顿时燃起烦躁,怒问道:“怎么回事?”
那家丁也没多矫情,赶紧爬起身,上前行了礼,抬眸眼中满是激动:“禀尊上,御堂大人醒了,而且据大夫说,他体内的毒正在一点点被消化!”
“毒被解了?!”君离澈瞪大眼睛,回头看了眼懵懂的小蓝。
鲛人还活着,那毒……
“快,快带我去看看!”
君离澈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却越过家丁,抱着云瑶眨眼便消失不见踪影。
这消息皎星也听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诧异但随后被惊喜所替代。
“哥……哥哥,御堂大人没事了!他没事了!”
她嘴角眼眉纷纷扬起欣喜的笑意,眼中啜着泪光不知是刚才的悲伤还是现在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