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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画微微一怔:“属下已经将调查到的内容告知了张大夫,怎么,他没有和庄主说吗?”
沈青风一愣,眉头拧的更紧,原来张炳陆早就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出现在游舫的附近并非是偶然,而是在等待自己。
难怪,一向不怎么出门的张炳陆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出去逛街游玩,而且偏偏选择在游舫的附近溜达,分明就是想着在看到沈青风之后说服他让他游舫之上,为的就是让他看到流心姑娘。
只是张炳陆没有想到,沈青风和苏浅浅在宫城逆霆的邀请下来到了游舫之上,也正好顺了他的意,难怪张炳陆一直钟情于在那件流心姑娘的事情之上,原来他早就知道其中的隐情,也早就猜到了沈青风一定会对流心姑娘好奇和进一步的探究。
碧儿端着汤药进来,看到沈青风时吓了一跳,差点儿将手中的汤药洒出来,还好她动作快,稳住了药碗。可她心中却在埋怨,庄主这么晚才回来,夫人所受的苦都是因为他,白白让其他的男人在夫人最需要呵护的时候给予了帮助。
庄主他到底懂不懂啊,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就是心爱之人的爱护和体贴,结果庄主倒好,在夫人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离开,该说是庄主不通情理,还是该说他绝情呢。
不论哪一种,都足以令碧儿心中鄙夷。
“庄主。”碧儿淡淡地对沈青风道。
一旁的葛画微微皱起眉头,拦住走向**边的碧儿,不满道:“你怎么对庄主说话呢,这是什么态度啊?”
语气中颇有些责怪的意味。
碧儿憋闷了很久的火气终于窜了起来,将药碗放置在一侧的桌子上,没有面向沈青风,而是对着葛画发牢骚:“我的态度怎么样了,看到夫人一个人六神无主的躺在**上,身边照顾他的那个男人不是庄主而是其他人,还是我不能冒犯的一个其他人,如果我有足够的权利啊,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的男人在夫人最脆弱,最需要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伴的时候而陪着她?可是我只是个奴婢啊,不能赶人家走,又不能说自家主子的不是,还眼睁睁看着夫人痛苦悲伤,所有的苦楚只能往心里咽,脸上还要强装镇定和乐观,夫人这么好的人,却让她遭受这样的痛苦,即便我是个奴婢,就不能好好的尽情的发发牢骚,为夫人说句话吗?”
碧儿豁出去了,她知道一旁的沈青风听得一清二楚,说痛快了,她一把将葛画推到一边去,端起桌上的药碗走向**边。
“我来吧。”沉默良久的沈青风终于开口说话了,伸手去接碧儿手中的药碗,然而碧儿却是死死端着不放手。
一旁刚才被碧儿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葛画终于回过神儿来,看到碧儿这般,不禁开口斥责:“碧儿,你在干什么?快把汤药给庄主。”
碧儿倔强地看着庄主,不说话。
沈青风也冷下了脸色,声音中却透着无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非要学她的倔强不知变通吗?分不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情,什么是你的分内之事,什么又是你的分外之事?”
碧儿“哼”了一声,葛画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这突然之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激怒了庄主,而被庄主一巴掌拍死。
“庄主,奴婢的分内之事就是把主子伺候好,为主子分忧解难,保护主子的安全,不让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奴婢在想,夫人醒来后的第一眼,是希望看到那个令她伤心的人,还是希望看到碧儿,而这两个人,又有谁不会让夫人重新陷入悲伤和气愤之中,对夫人的身体会比较好一些。”
碧儿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让本来还想阻止她的葛画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这是,这样的态度和庄主说话,理论,到底还是有点以下犯上的嫌疑,很容易激起庄主的不悦,进而降罪于碧儿的。
葛画上前两步,刚要开口,就听沈青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那就你喂吧。”
葛画没有看错,他生平第一次看见沈青风那么无力地对一个奴婢妥协,脸上呈现的是疲惫之态,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最后却也唯有化作了一声叹息。
葛画想要劝说碧儿点到为止,可是碧儿似乎对于夫人这件事情极为不满,已经坐到**侧的她最终还是开口:“庄主,我一直觉得,夫人能够嫁给您是多么幸福且荣耀的事情,您包容她,容忍她的小脾气和任性。可是,怪我一直将庄主奉为不可亵渎的存在,直到今天看见夫人受伤的表情,奴婢才知道,原来庄主,也不过是普通男子。”
这并非是责怪,而是在陈述事实,碧儿,为庄主在她心中破灭的从来不曾失败过,犯过错的形象而伤心。言语中都能感受到她的失望之情,并非仅仅是一时起意,估计在看到苏浅浅如此无助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的吧。
憋闷了这么久,无论是在看到夫人痛苦的面容,抓药的途中,还是在手忙脚乱熬制汤药的时候,碧儿都在反复思考着庄主和夫人之间的问题。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夫人一提起庄主脸上那受伤的神色,令碧儿心疼。
葛画仔细观察沈青风脸上的神色变化,随时做着救碧儿的准备。碧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冒犯庄主,能保命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然而,沈青风在闻听了碧儿的话之后,神色稍稍怔愣,却是没有了更多的变化。并没有葛画意料之中的愤怒,反而极为平静。
沈青风什么都没有说,看了双眼紧闭的苏浅浅一眼,才转身离去。
葛画恨恨地对碧儿说了句:“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放不敬言辞,好在庄主脾气好,不然的话,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碧儿却是一脸的不领情,目光狠狠剐向葛画,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说,庄主这件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前些日子我就觉得你和张大夫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如今却又带着庄主去什么游舫,别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你没有了解清楚状况吧,张大夫可都告诉我了!说到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碧儿一生气,竟是连葛画也给骂了。
葛画微微怔住:“张大夫和你怎么说的?”
碧儿别过头去,细心地为苏浅浅吃药,不再理会葛画。
葛画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面担心着庄主,又担心张大夫对碧儿乱说话,不然碧儿怎么会对庄主有这么大的误会。
无奈,葛画追随着沈青风出了房门。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苏浅浅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碧儿刚才对沈青风所说的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也对碧儿深感欣慰,这个丫头,也真是为自己着想了不少。
只是,她最渴望听到的声音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客套话,再无其他,针对碧儿说出的声讨类的话,他也没有丝毫的反驳之意。难不成,他真的对那个叫流心的产生了感情,因为愧疚,所以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了。
说了也是白说,甚至连辩解也懒得辩解,果真是心中有愧吧。
苏浅浅心底一片凄凉,新婚日子才不过几个月,两人的感情却好像经历了七年之痒一般,只不过,逍遥的是男人,苦命的是女人,她要平白忍受着孤寂和落寞之苦。
泪水,无声的滑落。
碧儿,轻叹一声,对苏浅浅说道:“夫人,您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有吃有喝,没有爱情没有男人又怎么样?只要他存着心中的愧疚养着她,她就有时间有机会逃出去,天涯海角不受拘束,也省得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
睁开眼睛,在碧儿的搀扶下坐起来,碧儿小心而体贴地在苏浅浅的前襟出铺上了她自己的手帕,然后喂苏浅浅喝药。
看着苏浅浅一脸憔悴的模样,碧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您当初就不该离开,自己的夫君,绝对不能轻易地被其他的女人抢走,您这样轻易的服软和放手,可不像是您的风格啊。”
苏浅浅苦笑,为自己刚刚会错了碧儿的意思。原来她是怪自己太软弱,连争取都没有争取,就先这样折磨自己。何必呢?
苏浅浅摇摇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便抢过来它最后也会溜走。倒不如洒脱一些。”
碧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夫人,长叹一声:“夫人啊,你是听什么人说的这样无趣的话,什么是你的不是你的,有些东西你不去争取,他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 ,凡是总要努力过后才会知道结果吧。这和练功夫是一个道理,你不用心的努力的练功,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歹人,保护好自己的心爱的人。夫人,这个简单的道理连我都懂,怎么到了夫人的身上,就变得如此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