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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大晦日。
此刻你站在镜子前,抚平自己头顶略微翘起的头发,整理好身上穿的和服,仔细打量自己还有哪些不足。
镜子中的你穿着浅蓝色的和服,恰到好处点缀的的祥云刺绣显得出彩又清新,略微长的振袖稍稍盖过你的手腕,加上身前别着有着漂亮流苏的平安结,就像是突然绽放的美丽花朵,有种别样的明媚。
“好了,完美!”,身后的钉崎野蔷薇将带着些许垂落装饰的发簪插在你发髻间,又后退几步,透过镜子满意的端详着成果——你这身隆重的打扮,多是出自她的手笔。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向她,略微红着脸向她道谢:“今天多亏钉崎前辈帮了大忙,如果不是钉崎前辈,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熟悉你的钉崎野蔷薇直接摆手打断你的道谢,拉过你的手带你走出女生宿舍,毕竟今晚你们的活动有很多,时间不一定够用,况且虎杖悠仁他们已经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了。
踩着木屐吧嗒吧嗒的走下楼,你们一眼就看到同样身着和服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
“呦,这里这里!”,虎杖悠仁兴奋的举起手引起你们的注意,对于大家一起跨年显得分外期待。
不过,你看着他们身旁一身蓝色和服的五条悟,脚步有些停顿下来,轻轻扯动你们握在一起的手,你对着钉崎野蔷薇疑惑的耳语道:“钉崎前辈,五条老师也和我们一起跨年吗?”
稍微揉了揉听你说话的耳朵,钉崎野蔷薇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你,“唔,大概吧?五条老师最近好像休假了。”
“啊,是这样吗?”,你的心情有些低落下来,毕竟在你的预想内,这是次伙伴们自发的私下活动,一旦有了五条悟的加入,这次聚会就有些变了样子,更不要说你作为弱爆了的咒灵,对于最强的咒术师有种骨子里的害怕。
似乎察觉到了你的情绪,钉崎野蔷薇稍微捏了捏你的手,安慰道:“没问题的,杏里”
为了不让她担心,你露出了与平常一样的腼腆微笑,但还没走到男生们面前,你就听到五条悟用愉快的声音说到:“果然作为我一名优秀的老师的秘诀,除了要会锻炼新人之外,就和可爱学生们深入交流,决定啦——今年一起跨年吧!”
你被他自说自话的态度有些气道,但柔软的天性让你说不出重话,你只好暗地里宽慰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跨年活动。
进入寺庙祈福是你们原本的计划,在此之前你们则先要经过一个新春摊货集市。被热闹的集市吸引,你们打算在这里停留片刻买些零碎玩意,但由于兴趣爱好不同,走着走着五人队伍里只留下了你和五条悟。
看着前面的东张西望的五条悟,你有些尴尬的揪住和服的振袖,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假装跑去买东西,离开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杏里,你有带钱吗?”,五条悟的话打断了你的思绪,此刻他突然回过头,高耸鼻梁上的圆眼墨镜有些下滑,没被遮住的冰蓝色眼睛直勾勾望着你,提问道。
“啊?..有的”,你略微有些茫然的看着五条悟,余光瞥见他正前方的摊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任命的帮他排队买起苹果糖,否则他绝对能一个电话把休假中的伊地知洁高喊来给他掏钱买糖——这样的事你和钉崎他们已经见的习以为常了。
面前红彤彤的苹果外表被金黄的糖衣凝固裹住,散发出苹果和焦糖混合在一起的香味,你被这种味道勾起食欲,便顺手给自己多买了一个。
回到五条悟身边,你将左手的苹果糖递给他,又咬下来了右手边苹果糖的糖衣,感觉到热烫的甜味在舌尖爆炸,被甜食带出的好心情让你不自觉的翘起嘴角。
但你面前的五条悟,两三口吃完苹果糖后,笑眯眯的把注意打到了你的苹果糖上。
他夸张的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捧读到:“哎?苹果糖不是都给我的吗?!杏里怎么可以抢老师的食物呢?”
听着他的话,正吃着苹果糖的你有些愣住了,一时间只听见苹果被你咬掉的卡擦一声。
“但是,这是我给自己买的苹果糖....”,你觉得五条悟在故意捉弄你,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最终只能你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五条老师,我再买一个?”
“不要”,看着你真的傻乎乎的上钩,五条悟俯下身子露出一个有点坏心眼的笑容,动了动喉结,指着苹果糖上你咬掉的缺口说到:“老师就想要人被抢走的那一块苹果糖——”
你有些呆住的哎了一声,看着他就算近距离观察也丝毫挑不出瑕疵的脸,弱气的反驳道:“但是这块苹果糖我已经吃过了,五条老师,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太健康.....”
然后,你就看到五条悟猛地直起身子,抱着肚子肆意的大笑起来,你甚至能看见他笑出来的眼泪,沾湿了的白色的眼睫变成几缕凑在一起。
五条悟一米九的身高本就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加上他魔性的哈哈笑容,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而你在人们视线交汇中心,尴尬的恨不得立刻逃跑。
等五条悟止住了他的笑容,随手推上不断下滑的墨镜,咬字清晰,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果然杏里是个笨蛋”
不等你反应过来,他用差不多能包住你头顶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你的脑袋,满意的自己去排队买糖。
而被那句笨蛋的称呼困惑住的你,看着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的钱,明白自己被他的恶作剧给骗了过去。
——啊,这也太过份了吧!
故意假装自己没带钱,骗别人给他买糖什么的,太糟糕了。
你这样气鼓鼓的想着,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虎杖悠仁,有些负气的跑开走向他面前的摊位。
“悠仁君”,你先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随后看着他手边碗里满满一袋游动的金鱼,好奇的问道:
“这都是悠仁君自己捞起来的吗?”
“啊,是啊”,虎杖悠仁侧过脸看着你,笑着提问到:“杏里要来试一试吗?”。
不等你回答,他就把头凑到你旁边,遮住嘴压低声音和你说悄悄话,“总感觉我把金鱼捞完,老板会像苦情剧男主一样,哭着让我不要走呢。”
你听着他的话,看着摊位后面老板大叔愁云惨淡的脸,瞬间被虎杖悠仁描述的画面逗笑,会意的接过捞金鱼的纸网。
虽然你本意是少捞几条避免摊位的金鱼被捞完,但看着自己空空如也,一条金鱼都没有捞上来的碗,你有些傻眼。
并且你只剩下最后一次捞金鱼的机会了。
感觉到虎杖悠仁观察你的的视线,你轻轻吐了一口气,尽量驱散自己的紧张感,屏住呼吸朝水里的金鱼轻轻的伸出了纸网。
察觉到纸网传来金鱼的重量,你心中一喜,近可能轻的向上提起它,但在纸网上升的过程中,金鱼的重量使得网欲破不破,眼看这条金鱼就要像之前那样重新掉入水中了!
你有些失望的啊一声,正打算停止把金鱼移到碗里的行为时,虎杖悠仁突然抓住了你捞金鱼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掌心处的薄茧摩挲在你手背上带来轻微的痒意,比你大很多的手掌能完全裹住你的手,然后,在他的引导下,你挑着纸网把金鱼精确的丢在了碗里。
看着碗里自由摇拽的金鱼,你兴奋的夸赞起虎杖悠仁的捞金鱼技术。
虎杖悠仁则对你笑了笑,有些怀念的说到:“我爷爷很擅长捞金鱼呢,说起来我的捞金鱼技术还是他教的..”
——哎,爷爷吗?
从未听虎杖悠仁提起他的家属,你难得被激起了一点好奇,当想问他的爷爷究竟是怎样的人,却被头顶突然炸开的烟花打断了思绪。
你抬起头,有些着迷的看着大片大片的烟花在你们头顶绽放,像流星划过版闪耀,而各种颜色的烟花交织在一起,又显示出一种变换的美丽。
虎杖悠仁也抬头静静的看了一会烟花,随后他看着你激动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在烟花炸开的砰砰声中说到:“刚才我就想说了,今晚的杏里像烟花一样漂亮.....”
但你被难得的烟火大会吸引到全部注意,等你注意到他的嘴型是在同你说话时,内疚又不好意思的询问道:“悠仁君刚才问我什么了吗?”
此刻对于你的提问,虎杖悠仁难得的显示出一种难得的羞涩,薄薄的红晕在小麦色的脸上显露,避开你的眼睛打着哈哈回避问题,“啊并没有什么事情,杏里大概是听错了吧哈哈哈....”
是这样吗?你在心里有些疑惑,但懂得避开他人难堪处的天性让你没有追问下去。
听到远处同伴们的呼喊,你们俩最终买下碗里的金鱼,提着装金鱼的塑料袋同他们汇合,一起走向寺庙祈福。
等寺庙的钟声响起了一百零八下,你和钉崎野蔷薇,还有被你们拉来的伏黑惠站在一起——而不靠谱的人民教师则嚷嚷着最强不需要神明实现愿望,拐带着虎杖悠仁在寺庙东躲西藏的玩闹。
你们将硬币投入面前的木箱,摇响了旁边的铃铛,在它叮铃铃的碰撞声中虔诚的拍了两下手,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等你们走出来的时候,钉崎野蔷薇看着你有些好奇的问道:“杏里许的是什么新年愿望呢?”
想到自己刚刚心里默念的愿望,你用食指轻轻戳了戳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她,“是关于大家身体健康之类的”
而被你的答案有些惊讶道,钉崎野蔷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戳了戳你的额头,不满的指点道:“你倒是给我多想想自己啊,大家一起身体健康算什么愿望啊?”
被再次说教的你认错似的举起双手,以撒娇似的贴在她身上,希望借此逃脱之后钉崎式的一套关心说教。
但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当你同钉崎野蔷薇互动时,你总觉得旁边沉默不语的伏黑惠在听到你的愿望后,有些异样的盯着你,但在你询问时却又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所以刚才那个惊愕中带着怜悯的眼神,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等你们热热闹闹的回到学校,已经接近凌晨时刻,喜悦激动的气氛影响下,你们一致决定聚在一起吃着宵夜跨年。
于是你和钉崎野蔷薇急匆匆的回到女生宿舍,拿出零食换好衣服,又赶向五条悟的教师宿舍集合——你们决定在那举办睡衣跨年晚会。
而你们推开教师宿舍的瞬间,喜寿锅咕嘟咕嘟的用冒着食物的香气包围了你们,驱赶走了赶路中带来的寒气,环顾着五花八门的食物和甜点。
同伙的陪伴和充足的食物与消遣游戏,预感到即将度过一个愉快的跨年晚会,你和钉崎野蔷薇相视一笑。
但在你冰冷漆黑的宿舍,忘了被关上的窗户哗啦一声吹开了桌子上你的笔记本,上面赫然是你写的日记:
【当卧底的第x天:
新一年的愿望——希望大家能健康愉快的过好每一年,不为并不重要的背叛之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