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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都忘了,也不是什么正事,只是想问问你桐柏山之事……喏,就放在那里,现在也因为我们打斗,这山毁了,不过你不必担心,等我种上些花草树木再还你,保管比原样还好看。”
落红雨指了指那里一片狼藉的桐柏山,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个你其实不必紧张,你搬来的山并不是桐柏山的主山,只是最外围的一座小山,无甚打紧的。”无支祁一眼看穿了落红雨心里那点小九九,只是表示自己并无怪罪之意,叫她放心,随即讲起了个中缘由。
“这桐柏山山脉延绵,内有凌空山、常青山、九巫山、花果山、藏龙涧……我老家便在花果山上,那时的花果山未被战火波及,是个鸟语花香的安身立命之所,其上有瀑布飞流而下,顺山脚流去,上接淮水下通东海。”
“我夫人是东海的龙女,我与她相识就在此间,她来花果山踏青游玩,刚好遇上了狩猎归来的我,我对她一见倾心,这个你应该记得,我以前好像同你讲过……”
无支祁讲到这里便顿了顿,又思及亡妻引发愁绪,落红雨却正听得入迷,只是催他快讲。
“嗯嗯,记得记得,你的夫人貌若天仙,身姿曼妙,精通音律,善于歌舞,她原先并不喜欢你,你费了很多心思才打动她,只是后来如何?这与桐柏山有何干系?”
“你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无支祁将几枚枣核抛出去,拍了拍手,慢慢说道:“这原来和我夫人秋黛的一句赌约有关,那时候追求她的少年豪杰众多,她被搅扰的不耐烦,便立下赌誓称‘谁能建造出最辉煌耀眼的龙宫,我便嫁给谁!’此后众人大多知难而退,也有傲来国各家王侯公子不肯死心,有用金银打造宫殿的,有把珠宝美玉堆满屋室的,但都无法打动秋黛的心,秋黛对这些金银俗物弃之如敝履。”
“众人便问‘敖秋黛!世间最珍贵的珠宝黄金都在这里了,我们竭尽所能为你建造最豪华的宫殿,却没有一个合你心意,难道你是故意戏耍我们的吗?’秋黛听了只是摇头,但笑不语。”
“我也暗自犯愁,彼时我虽在淮水做水君,但也只是受些零落香火,无甚钱财,别人倾尽万贯家资亦不能博佳人一笑,我一个花果山来的穷酸水君又该当如何呢?”
“那你又怎么办呢?”落红雨听了也跟着着急,担心无支祁没有抱得美人归,连忙问道。
“是啊,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失魂落魄的回到桐柏山,没想到竟然被我找到了妙法,你猜是怎么回事?”那无支祁便卖了个关子,紧接着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在山上闲走,踢到了一块月白鹅卵石,我这才想起,虽然桐柏山没有金银玉器但是盛产水晶啊,岂不闻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家和东海挨的又近,占尽地利,我当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