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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抬头一看,见峭壁之上几乎无立足之处,全靠指上的劲力来抓住岩缝,一旦失手掉下,绝对是有死无生。
“小子,怕了?”洪七公向下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向上攀爬,说道:“小子还不赶紧上来,你不出力一会我可是不会分一点给你。”
王晨听到此言,也是微微一笑,心道:“就这点高度,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随即提气直上,不到片刻便已追上了洪七公。
一盏茶的时间后,两人已是攀上了一处人迹不到的山峰绝顶。
王晨一上来便跟在洪七公的背后向前走着,这时他扫见不远的地上有一个土坑被挖开了一角,他走过去一看,土坑中露出半个鸡身。鸡身上有一条条花纹斑斓、密麻蠕动的大蜈蚣,令人一见便毛骨悚然。再看向雪地之上,尚有一些七八寸长的同样的蜈蚣正快速涌来,向那只死鸡而去。
王晨看到这也是犹豫道:“前辈,我们是要吃这个吗?”
洪七公大为得意,说道:“这华山之巅,乃是天下极阴寒之处,所产蜈蚣最为肥嫩,而公鸡与这蜈蚣相克,我昨日在这儿埋了一只公鸡,果然把四下里的蜈蚣都引来啦,只是这好像有点少了。”
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一块布连鸡带蜈蚣一起包了,然后迫不及待的就溜下了山峰。
王晨跟随在后,心道:“不会吧!我难道真的要和他一起吃蜈蚣,虽说这东西的确能吃,但这也太恶心了吧!”
一会后,两人也是来到了刚刚王晨生火的地方,洪七公将四块石头围在火旁,从背上取下一只小铁锅架在石上,抓了两团雪放在锅里,说道:“小子,快去拾点柴火来,愣着干什么?”
王晨看着那鸡上密密麻麻的蜈蚣,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听到洪七公叫他去拾捡柴火也是赶忙跑向远处去拾捡柴火。
待王晨拾好柴火回来时,那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洪七公打开包袱,拉住蜈蚣尾巴,一条条的抛在锅里,那些蜈蚣挣扎一阵,便都给烫死了。
看到这,王晨有些担忧的说道:“前辈,这蜈蚣不是有剧毒吗?我们这样吃不会出事吗?”
洪七公说道:“这蜈蚣虽有剧毒,但它临死之时,便会将毒液尽数吐出,所以我们吃的时候不会有事的。”说着,洪七公又从锅中取出已经死透了的蜈蚣,用小刀斩去蜈蚣头尾,轻轻一捏,蜈蚣的外壳便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白嫩透亮的肉来,犹如大虾一般,甚是美观。
随后洪七公又煮了两锅雪水,将蜈蚣肉洗涤干净,再不余半点毒液,然后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
他起了油锅,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时一股香气便向王晨扑鼻而来。
洪七公将蜈蚣炸得微黄后,加上作料拌匀,伸手往锅中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几嚼,两眼微闭,叹了一口气,说道:“此物只应天上有啊!香!”
王晨见他吃的这么香,也顾不得害怕了,抓起一条炸好的蜈蚣便放入口中细嚼了起来,才刚嚼了第一口,王晨只觉满嘴鲜美,那蜈蚣肉又脆又香,清甜甘浓,他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美味,再嚼了几口,便吞了下去,接着又去夹第二条来吃,并连声说道:“好吃!真是好吃!”
洪七公见他这样,不由拍手笑道:“不错,不错,我见过不少江湖上有名的英雄汉子,他们杀头流血都不皱半点眉头,可却没一个敢跟我老叫化子吃一条蜈蚣,你小子还是第一个敢吃的。”
王晨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拍马屁的说道:“前辈,这还不是因为您老的厨艺好吗?连蜈蚣肉都能做的这么好吃。”
洪七公闻言,心中大喜,向王晨说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吃啊!等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王晨说道:“前辈这蜈蚣肉这样做,虽然好吃,但总感觉差点什么,我这里有一味调料,若是放进去,我保证更香!”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玻璃罐。
洪七公看着王晨手中的玻璃罐也是一阵疑惑,不由问道:“这是?”
王晨随即打开了玻璃罐,递到了洪七公的手上,说道:“这是一种名叫老干妈的调味品,你先尝一下。”
洪七公接过来后,用手指在罐内点了一下然后放在嘴中细细品尝起来。
片刻之后,他便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竟会有如此滋味?”
王晨笑道:“这是辣椒做的。”
“辣椒?那是何物?”洪七公紧接着问道。
面对洪七公的诸多疑惑,王晨也是不好给他解释太多了,毕竟这辣椒可是明朝才传到中国的,他随即便插开话题道:“前辈,快些放进去吧!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洪七公笑道:“对,对,凉了就不好吃了。”随后便倒了小半瓶老干妈在锅内,将其于蜈蚣肉拌匀。
待拌匀后,洪七公伸出手提了一条便放入口中,嚼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却没说什么话,而是快速的抓起另一条蜈蚣放入嘴中,他一口气吃了十几条蜈蚣才向王晨说道:“你在不吃,我可就全吃了。”
王晨见状也是赶忙出手伸向锅内,就这样二人你抢我夺,把百余条大蜈蚣吃得干干净净。到最后洪七公更是伸舌头将锅舔那个干净,都恨不得连锅一起吃掉似的。
过了一会,洪七公在将剩下的老干妈小心翼翼的放入随身的包袱后,才心满意足的瘫坐在地上。
正当王晨想要劝说他下山时,只见他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仰天便往雪地里倒去,说道,“我急赶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没睡,难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接下来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别吵醒我。你给我照料着,别让野兽乘我不觉,一口咬了我半个头去。”才刚说完,便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王晨看到这也是一阵无奈,这老头当真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