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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两人边谈边吃着晚膳,谈话还算是融洽。
“王大人,老朽应约来了。”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周辰的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老人,如幽灵一般来到了两人身旁。
“丹楼执事!”周辰惊讶的看着来人,手中的竹筷都有些拿捏不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丹楼执事。
“小友可真是气运如龙,竟得如此多贵人相助。”丹楼执事在桌旁空位上坐了下来。
“大人,这是……”周辰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王昌叫来丹楼执事,是有何事。
丹楼执事虽然外表像是中年男人,实际上已经是高龄老人了,他的双眼灰白,看起来像是戴了美瞳,只见他坐定后,侧头道:“千夫长大人托我带些药材过来,专门为小友种丹。”
“为我种丹?”
“自然,种丹需要解开你的肉身,首先需要用到局部止血的药材,而后便是麻醉,接着用引气丹,确定你的气门,最后便是种丹,其中步骤繁多,老朽已经老了,这样的体力活都要由千夫长大人亲自来了。”
“不是应该先麻醉么?该不会你们没给别人种过丹吧?”周辰嘴角抽了抽,看向丹楼执事的眼神也有些怀疑之色。
丹楼执事并未动怒,沉稳无比,自顾倒了一杯茶,而后朝王昌举杯,轻轻一饮。
在这一刻,周辰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只好愤愤不平的夹起大块肉,放进碗里。
“你只管接受就行,废话不要太多。”丹楼执事喝了一口茶水后,轻轻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更多的却是把目光放在王昌身上。
周辰也不再多话,现在的他,丹楼执事顶多会多看一眼,但不会留有深刻的印象,其根本原因还是实力不够。丹楼执事回来这里,完全是因为王昌的面子足够。
“金粽叶十年份的就够了,只需要将丹药种进体内,不产生排斥即可。”王昌一边回敬酒,一边开口说道,他的话自然是说给丹楼执事听的。
“我早有准备,就连雪莲花也是有着不少的库存。”丹楼执事坐如钟,纹丝不动,说话的时候也很平静,双手始终规矩的放在膝上,只有饮茶的时候,方才会将手露出来。
王昌将桌上的一份药膳汤,悉数喝尽,道:“雪莲花的药理,好像还是丹宗的廖老首次试验出来的,以前蕴含剧毒,不过配合火精草使用,却成了修复伤口的上好神药。说起来,丹宗为人族医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丹楼执事听到这里,脸庞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傲然之色,略带笑意,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千夫长客气,若非有着大离王朝在抵御异族,哪还有廖老研究药理的机会,说到底,还是诸位将士的功劳。”说道这里,他肃然起敬,道:“大摩武侯是廖老十分尊敬的侯爷,他常说余一生之大幸,与大摩侯爷相交,志同道合。至今提起,依旧备受推崇。”
“传奇都还活着,若是再进一步,享寿千年,定然会成为人族圣人。”
“哈哈……”丹楼执事不敢接话,只得大笑的避过这个话题,而后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水。站起身来,又道:“丹楼内琐事繁多,还是先为小友种丹,若是日后有空,再来与千夫长大人座谈。”
“恩,也好。那么便起身吧!”王昌大手一挥,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将还在埋头大吃的周辰裹住,刹那间消失在房中,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丹楼执事。
王昌没有留在军营之中,而是带着周辰来到了丹楼之上,第三层的密室之中。
“阵法已经启动,可以开始了。”丹楼执事推过一张方桌,上面有着各种药材,以及细小精致的刀具,旁边有个小桶,里面传出阵阵药香,还有着一个可供人躺下的白玉石床,上面雕刻着繁琐的字符,石床之上,挂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些比我家还要齐全,想不到执事大人,也是精通此道。”王昌看着这些器具,也是称赞不已,眼中有着火热之色。
王昌将木桌上摆放的几个瓶瓶罐罐打开,阵阵奇异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把细旋的刻刀,当初我花重金打造了一把,可惜最后在战场遗失了。”王昌拿起一把手指大小的螺旋状小刀,尖端锐利无比,顺着螺旋的刀身下来,有着清晰可见的凸起线条。
“这柄蟾叶刀出自剑宗,当初打造了十万柄,这就是其中一柄,它刀身极为细薄,甚至可以从细小的血管网之中划入。制作也极为繁琐,若非是千夫长大人需要,老朽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丹楼执事放下手中的蟾叶刀,在这个白玉石床之上,轻轻一拍,一股淡白色的光芒便没入其中,上面的字符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碧绿色的气流在石床之中流动,清晰可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蕴含阵阵生机。
“等到这石床寒气侵人,你就躺上去。”丹楼执事显的有几分激动,道:“自从气血开始溃败,我就再也没有继续走在医理的路上了,今日或许会是我最后一次参与了。”
带着些许的追忆,丹楼执事将一种又一种的药材处理干净,而后将周辰身上装有生源丹的玉瓶也摆在了木桌之上。
密室中那些药香,在空中相互交织,透出沁人心脾的芬芳,更让周辰感到震惊的,莫过于白玉石床的变化,那平滑的床面,如同水洗一般,荡出了些许波浪,一层层的摇动,仿佛都要脱落石床本体一般。
丹楼执事看着白玉石床,脸庞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情绪,他年龄太大了,他曾追求了一生的东西,或许以后就要成了摆设,不舍之情溢于表面。
半响,丹楼执事催促道:“快,躺上去。不要害怕,让白玉石床的软层吸附住你,不要抗拒,接纳它。”
“这就是开始了?”周辰感觉到背后的石床仿佛有层滑腻的脂皮一般,将他触碰到的地方都牢牢吸附住,如同泥潭,不让周辰动弹丝毫。
“没错,这阵法已经运行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忍住疼痛,等到麻药注入,才会有所缓和。如果你敢乱动,我就多割掉你一些肉。”王昌拿起金粽叶,一把掀开周辰的衣服,用金粽叶的叶尖在其胸膛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