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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叶舒晗想要让顾北迟先走，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这样子，像极了用完就丢的渣男。
需要人家的时候，拽着人家不肯撒手，现在好了一点，脑子清醒了，又赶人家走。
“咳，顾北迟，今天太阳真好。”
顾北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外面下着小雨。
噼里啪啦的打在小诊所的玻璃上。
叶舒晗“……”
这就尴尬了，她只是想要找个话题。
“你脑子真的坏掉了。”少年的手很凉，碰在自己的额头上，一片清凉。
叶舒晗的身体僵了僵。
“护士，她脑子坏了。”
叶舒晗瞪了顾北迟一眼。
“不用了，我好多了。”
小护士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大佬，你这样，不好吧！”
顾北迟耸肩，疑惑的看着她，一脸无辜。
“我怎么了？”
叶舒晗反驳不出来，刚才说天气好的人是她。
可是，大佬听不出来，她在找话题吗，谁管天气怎么样。
叶舒晗不想说话了，她还是有些无力，头有一些疼。
“叮咚”
手机提示声响起，叶舒晗打开手机，秀气的眉头紧蹙，呼吸有一瞬间的凌乱。
傻逼：你昨天去哪里了，今天把钱给我送过来，别忘了。还挺厉害啊，装病。
叶舒晗盖上手机，头更疼了，心里烦躁的不得了。
谁这么无聊，装生病。
顾北迟没有看叶舒晗的手机，他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
明显感到旁边的人，情绪不佳。
顾北迟舌尖顶着上颚。
“啧，生病的人，还是不要想那些烦心事。”
叶舒晗点头，没搭话。
她也不想理这些烦心事。
叶舒晗调快输液皮条的调节器，药水滴的更快了，带着凉意进入身体。
叶舒晗打了个冷颤。
顾北迟邹眉，调慢滴速。
“你干什么，急着投胎。”
叶舒晗咬唇。
“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啧，你身体重要，还是那些东西重要，读书读傻了。”
叶舒晗垂下眼帘，很久没有人关注她的身体了。
陆女士在乎的只是她的成绩。
“看着点，药水没了，让护士给你换。”
说完，顾北迟站起来，少年很高，叶舒晗只能仰着头看他。
“你去哪里？”
空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想要去拽少年的衣角，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能送自己来医院，已经很好了。
“你当我没说。”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好好待着，别再调输液器了。”
叶舒晗乖巧的点头。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人，比较脆弱，顾北迟从叶舒晗眼里看到了依恋。
想到了昨天，雨幕中，少女安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他撂倒一个个小混混，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甩开脑子里的想法，顾北迟双手插兜，走出诊所大门，他没有带伞。
走在屋檐下，半边袖子被雨水打湿。
叶舒晗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人在眼前消失，也没有看向别处。
小护士做完自己的事情，坐在了叶舒晗身边。
“他是你男朋友吗？”
叶舒晗摇头，不是。
“啊，还真不是啊，那是你哥哥。”
叶舒晗还是摇头。
不是，都不是。
“真是你同学啊，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渣男呢？”
叶舒晗眨眼，渣男。
“哎呀，你要是不舒服，记得和我说，烧的这么严重。你知不知道，要是在严重一点，你可能会傻的。”
“对了，你爸妈呢？”
小护士喋喋不休的说着，后面可能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不应该过问别人的隐私，闭嘴了。
从顾北迟离开以后，叶舒晗的视线一直望向门口。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叶舒晗摇头。
没有，她只是不想被抛下。
小护士有些不解的看向叶舒晗，都不是，你一直看着做什么。
许久，叶舒晗心里越来越乱，心沉入谷底，她又一次被抛弃了吗？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啊。
其实，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
“诶，都没有了，还好我看着，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小护士拔掉叶舒晗手上的针，看着叶舒晗摇摇头。
莫不是，傻了。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父母？”
叶舒晗摇头。
“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小护士点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顾北迟还是没有来。
小护士有点看不下去了，相劝叶舒晗回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是傻。”
叶舒晗蹲在小诊所门口，低着头，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球鞋。
鼻子一酸。
“我说了，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