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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
“你可以把手机声音关了吗？”
叶舒晗手忙脚乱的按手机，因为慌乱，书包滑下肩膀。
少年手很快，及时抓住书包的肩带。
不可避免的，少年的手划过肩膀。
叶舒晗关掉声音，背好书包。
直到走出小巷，看到热闹的人群，两人还是没有说什么？
“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叶舒晗停住脚步，看着少年走远。
手紧紧的抓住伞柄。
少年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淋了雨，黏在一起，贴在额角。
“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叶舒晗抬脚，她妈妈在学校附近买了一间房，她就住在哪里。
一个人。
叶舒晗衣服有些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打开门，一片冷清。
叶舒晗叹口气，她在期待些什么，不是已经习惯了嘛？
泡了个热水澡，想到少年说的话，叶舒晗给自己泡了一包感冒药，和退烧药。
想了想，拍了张照片。
“有认真吃药。”
配上照片，手顿了一下，点了删除。
她在干什么。
卖惨吗？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叶舒晗打开门。
门外的女人，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舒晗，今天怎么样了。”
女人换好鞋，走进来。
叶舒晗叹了口气，跟在女人后面进来。
还没有喝的药，冒着热气。
地上的雨伞，滴着水。
“舒晗，这是谁的，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吗？”
女人皱着眉头，眉眼和叶舒晗有些相似。
“同学的。”
叶舒晗回答。
没有什么表情，拿起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退烧药。
“叶舒晗，我和你说过……”
“妈，外面下雨了。”
女人噤声。
有些无奈，眉宇间透露着疲惫。
“舒晗，妈妈都是为你好，妈妈不想你……”
“157＊＊＊＊给您来电……”
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
叶舒晗默着脸，喝掉杯子里的药，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好，我马上回去。”
女人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
“舒晗，妈妈现在有事，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砰”
房门合上，叶舒晗无力的缩在沙发上，她很怕苦的。
可是，那个人已经忘记了，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她。
她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拿出手机，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扣扣扣”
房门再次被敲响，叶舒晗有些烦躁。
“有什么事情……”
门口的少年，身上滴着水，叶舒晗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小小的一个。
“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有些诧异。
“是你呀！有干净的毛巾吗？”
叶舒晗点头，去屋里找毛巾。
“这个给你吃。”
少年接过毛巾，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塞进叶舒晗手里。
转身，打开对面的门，关上。
动作一气呵成。
叶舒晗默了默，摸摸自己的鼻尖。
回到屋内，叶舒晗撕开手上的糖纸。
透明的包装，很好看。
应该是限定的，想到顾北迟的传闻。
他那样的大少爷，应该很有钱吧，吃的糖和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都不一样。
糖吃进嘴里，很甜，冲散了药的苦味。
叶舒晗又吃了几个，直到一个不剩。
叹了口气，有点可惜，还挺好吃的。
包装纸在灯光下，泛着彩色的光晕。
叶舒晗拿出一个盒子，把糖纸装进去。
她也没有想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想，所以就做了。
第二天起来，叶舒晗成功的生病了。
39摄氏度。
有点高烧。
脑子昏昏沉沉的。
叶舒涵走路有些虚浮，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去小区的医院看一下吧！
叶舒晗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气。
天空阴沉沉的，大雨倾盆而下。
心里的烦闷，在这一刻，到了顶端。
拿起手机，手指停留在一串熟悉的数字上。
摁下去。
许久，手机传来冰冷的女声。
叶舒晗顺着墙，滑落在地板上。
好累。
不可以，她要好好的，她答应过爸爸的。
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活着。
叶舒晗撑起虚软的身体，扶着墙，东倒西歪的走向门口。
“啪嗒”
对面的门打开。
少年穿着黑色短袖T恤，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就是那种小区大爷爱穿的那种塑料拖鞋。
还真是不讲究。
少年动作很快，走进电梯，他们住在九楼。
因为发烧，叶舒晗动作有些慢，她已经做好等下一趟电梯的准备了。
少年神色有些不耐。
“快一点。”
叫她吗？
叶舒晗看了一下四周，只有他们两人。
“我。”
叶舒晗脚步有些虚浮，走到电梯门口，脚下一软，直直的栽了下去。
叶舒晗已经做好脸着地的打算了。
丢人，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