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胜利与血族的王

疾风之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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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此前最大的疑问是对方为何可以保持如此频率的恢复,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何要躲闪「六分光枪」。

    两个问题分开分析艾尔是得不出结论的,但当这两个问题加在一起,艾尔则对两个问题都有了答案,而让艾尔找到头绪的关键在于两种攻击的攻击方式及目标是不一样的。

    火焰箭雨属于对某一区域的连续攻击;「六分光枪」则因为其施放的复杂性和特殊性,是针对目标「本体」进行攻击的。

    艾尔还听过一个说法:血是灵魂的通币。

    于是艾尔不由得推导出一个结论:不要把对方看作一个个体,要将对方看作一座城堡、一支军队、一个灵魂的集合体。

    攻击城堡也不过是修补城墙而已,进攻军队自然会有人补上被撕开的豁口,面对不知数量的灵魂刀剑又能如何呢?也许等艾尔斩杀对方灵魂上千次后或许会彻底杀死对方,但在此之前呢?

    但个体面对群体就必然是失败吗?挑战城堡自然是刺杀统领此域的暴君,挑战军队自然是斩杀指挥他们的将军,挑战虚幻的灵魂自然要抹杀其依附的实质本体。

    如此,在耶克城斗技场时,那位“月亮”先生被烧成焦尸却又消失不见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自己只是杀了他一次,而他还不一定有几条性命。

    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艾尔要做的是最后的验证。再次启动围巾的魔法,让裙摆的风更加强劲,艾尔急速贴地飞行。擦着地、转身、挥剑,剑上的火焰爆出更猛烈、更高速的箭雨,以此抵消了不少来袭的血刺。

    顺势将剑插回剑鞘,剑鞘上的符号随之被点亮。再次转身、右腿后滑左腿微弓,艾尔在飞行过程中完成了身体姿态的调整。再次在脚下生成浮空板,同时在右手飞快跳跃生成了一把火焰长矛,而左手也未闲着,五根手指持续不断地起舞,持续加强着那根火矛,直至那根火矛的形状越来越清晰。

    宛若拥有实体的半透明长矛在艾尔右手中飞速形成,借助复数个战技,艾尔起身前跳,将火矛奋力掷出,宛若对之前攻击的回敬。

    就像是一道赤色射线,火矛直奔罗森尔的心脏。罗森尔见火矛袭来,他本想用血翼抵挡,可就在火矛尖触碰到血翼的那一瞬间,血翼就被灼烧出一个大洞,罗森连忙变换血翼形状,避免火矛继续伤害血翼,并扭转身体避开攻击。

    艾尔使用这复杂、极具威力却缺乏引导的魔法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个让他可以验证自己一切的猜想:血族的战斗方式就是利用灵魂,利用的形式是操纵血液,证据就是自从对方使用了血翼、身体机能大幅上升后,他的全部攻击就全部依托于血液;除过明显的强大攻击,对方连躲的想法都没有,但只要危及自身,对方的态度则大为不同!

    毫无疑问,那对血翼就是罗森尔的军队,是他的城堡,可当他失去这些又会如何?毫无疑问,不过是一介暴君或是一个庸将,面对持剑的战士时他将不再具有特殊性。

    艾尔就着起跳的势头,猛地飞向罗森尔,拔出了腰带上挂着的两把短剑。两把短剑似剑又似锥,护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他们分别被赋予了火焰和雷电的魔法。艾尔将魔力疯狂灌入,魔法瞬间沿着剑刃延伸,让艾尔仿佛握着两把元素构成的长剑。

    口中轻声吟唱,两把剑上的火焰和雷霆瞬间爆发出了广域的密集攻击,迫使罗森尔不得不用血翼防守。

    利用这短暂的空袭,艾尔高速接近。罗森尔自然不会忽视艾尔的接近——那密集的广域攻击就在刚刚停止了,只能说明对方要进行别的攻击!

    血翼化作触手,打算与艾尔缠斗。见十几根血色触手扭曲着向自己袭来,艾尔并不惊慌,反倒将计就计,装作还未发现对方秘密的样子,一边上下翻飞劈砍触手,一边巧妙地接近罗森尔。

    但这种边掩饰边接近的行动对于罗森尔而言还是太过明显,他潜意识中觉得不对劲,立刻挥起大得有些夸张的血色长刺进行攻击,试图填补触手攻击的空缺。

    但已经太迟了,这个距离对于艾尔而言是绝佳的,空中屈腿、生成浮空板、再次使用战技,然后蹬腿加速。

    几乎是在一瞬间,艾尔就闪过了那长刺的攻击、和罗塞尔擦身而过。而当艾尔转身面向罗塞尔时,罗塞尔的血翼就要坠向地面——错身间艾尔用双剑斩下了对方的翼,而火焰和雷霆的烧灼让罗塞尔无法在短时间内收回自己的灵魂大军。

    两把短剑重新挂回腰带,艾尔重新把长剑拔出,剑鞘上的光芒陡然消失,与之相对的是长剑上魔力猛烈涌动——这正是剑鞘的作用,为剑填充魔力并快速发动一个魔法!

    艾尔没有选择他内心中仍有一丝阴影的火焰作为最后一击,而是选择雷霆,选择自己除过火焰最强的魔法。

    雷电从剑身蹿出,又如蛇一般缠到剑上,就在下一瞬间这把雷霆之剑就能贯穿罗塞尔的心脏。

    可就在这时,艾尔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身上血影重重,拿着一把血液铸造的长剑。

    还没等艾尔反应过来,他就被那人影抽飞,等他稍微缓过来一点时,他眼前是数十道血刺,悬在他四周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这绝不是罗森尔的能力!艾尔忍着疼痛抬头四顾,他看到高台上的王从王座起身,正漠然地俯视着他!

    “怎么?此地的王者,难道我们的性命比王的承诺还要贵重吗?”爱普莉见状高声怒斥。

    可那血族的王者似乎不动不摇,他沉默之间似乎还想继续动手,似乎把这当成天大般的事。

    “还请手下留情,父王。”立侍一旁的“月亮”先生突然说道,“看样子他们不是那些人,何必为了这种小事折损您的威信呢?在此期间我会负责监视他们的。”

    王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你总是对人类过于仁慈,就按你说的办吧……你从哪判断出他们的身份的?”

    “剑的招式和战斗中的思考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目的的,他的战斗方式绝非那些人会采用的。”王子意味深长地说着,然后他转向了艾尔,“你说对吗,艾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