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廖丹寻

不见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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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茨一觉睡到了中午,眼神迷离,用手用力的揉了揉头,窗外阳光异常刺眼。

    眼神不经意落到墙上的钟上,短小黑色的时针指着一跟二之间。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不是,这……

    怎么会?

    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完了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脚踩上鞋子跑向浴室。

    用水冲了一把脸,刷完牙在房子里走了一会。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今天依旧是安静的可怕。

    大门紧紧的锁着,那个没有打开的门也是锁着的。

    蒋茨跑到卧室翻来翻去,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蒋茨立马想到昨天沐昀给她的手机,打开手机,网络上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顾瓷的信息。

    怎么会,下手这么快的吗?

    看顾瓷日记写的,她家里应该很有钱,很有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是沐昀,一定是他,他心虚了!

    他把所有顾瓷的消息全封死了!

    好狠,她不该睡这么久的,不然可能还能搜到。

    冷冰冰的话从后传了过来。

    “你会撬锁吗?”

    蒋茨瞬间回过头。

    眼睛上眼睑弯曲弧度大,眼头深邃,眼尾略微上翘,双眼皮,睫毛浓密且长眼。

    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状,个子高高瘦瘦,肩膀宽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是安酊希是谁。

    安酊希手里正把玩着一根铁丝。

    什么意思?

    让她用他手里的铁丝去撬锁?

    蒋茨现在严重怀疑安酊希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啊,随随便便就能撬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走路也不带出点声,跟个鬼似的。

    “会不会?”

    安酊希直接无视了蒋茨的话,再次问到。

    安酊希一米八几的身高,低头俯视着蒋茨一米五几,再加上他那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容,让蒋茨第一次感受到别人来自身高的压迫感。

    安酊希没给蒋茨什么好脸色看,蒋茨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眼睛都不眨一下,坦诚的说到,“不会。”

    “笨。”安酊希只丟下这句话,走出了蒋茨睡的那间房。

    蒋茨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想干嘛。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安酊希伸手将十厘米的铁丝插入那个被锁上的房门里。

    铁丝在安酊希节骨分明的手中转动了几圈。

    随后从门里传出了,“咔哒,”一声。

    门开了。

    好厉害。

    蒋茨是没想到安酊希还有这样的技能。

    “学会了吗?”

    安酊希抽回铁丝,继续把玩着。

    “没有。”

    蒋茨继续坦诚的说到。

    “那就学啊。”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眼疾手快的蒋茨一把拦住,用脚卡在那条缝隙中。

    她就知道安酊希会关上,还好有准备。

    “谢谢。”

    蒋茨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幸好安酊希没用多大力气,蒋茨很轻松就将门推开了。

    房间很黑很黑,没有一点光线,除了从门口照进去的一点光线,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张床一个书桌。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里果然是一个卧室,应该是原主的。

    “不打开灯看看吗?”

    说完安酊希就打开了灯,明亮的光迅速照亮整个房间,卧室不大不小,主以黑白色调,角落里放一个滑板。

    旁边还有一扇门,蒋茨立马跑了过去。

    直觉,又是直觉!

    直觉告诉她,她想找的答案全在这扇门后面。

    “急什么啊。”

    安酊希慵懒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但蒋茨现在不想管他。

    “咔哒。”

    门被蒋茨打开了。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蒋茨看到了原主。

    原主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起初她天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有一次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被沐昀发现了,于是他们吵起来了。

    “顾瓷你别不知好歹!”

    沐昀抓着原主的手,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原主,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我告诉你沐昀,我叫廖丹寻!不叫顾瓷!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她!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

    原主用力的挣脱束缚。

    “小瓷!”

    沐昀没听她的,依然没改。

    “混蛋我告诉你,我廖丹寻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

    “也永远不是顾瓷,更不是她的替身!”

    “滚!”

    “我只喜欢钱,只喜欢钱!”

    “你给我滚!”

    “滚啊!”

    原主一把将沐昀推下楼梯,捡起脚下的钱用力的砸向沐昀。

    从那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每天抱着钱傻笑。

    把钱丢向空中,在满房间飞的钱中开心的笑着,她不在房间里睡觉整天躺在钱堆中。

    有一天醒来,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她爸爸一直在家等着她回去,微笑着对她说。

    “寻寻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快要不行了,医药不用你赚的,爸爸不治了,你别赚了好吗?回来好吗?爸爸好想你。”

    她哭了,她一直哭,哭到崩溃,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她的爸爸病又那么严重,又没人给她爸爸钱。

    按照医生之前跟她说的,她爸爸再不手术的话,活不过半个月。

    她被关在这里有快两个月了。

    …………

    一觉醒来,她像是想开了,又像是没想开,她停下了狂笑,她变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她走到她的房间,打了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

    “爸爸,我来找你了,来找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在你治病前赚够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把日记本放到床垫底下。

    想起小时候,爸爸一定会用一双温暖而粗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听她抽泣或发呆,而现在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安慰。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的角落中,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

    她抿了一下嘴,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哭了好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停下了,眼睛暗淡无光,十分的绝望,动作像机器般木纳,她将床上床单撕开,成了一条长白布。

    动作麻木。

    从床上走向这里,将几个凳子叠在一起。

    将长白布悬挂在吊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