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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金，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部可以告诉你！”
“只是有些事情若是在你口中泄露出去的话，我只能说后果自负！”
赵柔迟疑一番后，这才说出一个数字，要知道这些钱足够她接客十次才可以赚到。
若非是赵府的身份，她也不可能有这个价。
“这里的掌柜是谁？”
在提出问题的时候，赢不凡直接将十金放到桌面上，而后屈指将一金弹了过去。
“呵！这里是赵家的产业，你说掌柜会是谁？”
询问其他人的话，或许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赵柔对这里却是门清。
“既然是赵家的产业，也用不着你这个赵府小姐亲力亲为吧！”
这个答案大大超出了赢不凡的预料之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有什么，家中以男丁为主，女子为奴，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生来就是女儿身，注定这一生就是男人的玩物，与其在府中苟活，不如出来换个活法。”
对于笑府的家规，赵柔嗤之以鼻，若是有可能，她宁愿投胎做畜牲，也不愿入赵家。
“酒楼一共有多少服务人员？平日之中又有哪些人来巩固？”
察觉到赵柔眼底的疯狂，赢不凡，觉得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不想过多的刺激她。
“不知道，所谓的服务人员，都是不停更换的，一批又一批新人的不断加入，始终保持着新鲜感。”
“至于平日之中有谁会来这里享受？这个又该从何说起？”
这两个问题让赵柔感觉到头疼，也意识到回答问题，这个钱不好赚。
“没什么不好说的，凭借这里的消费水准，我觉得寻常百姓应该无法承受吧！”
这一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朝中官员生活作风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不经意间发现这样一家酒楼。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会是赵家的产业，凭借这种敛财的手段，咱家的底蕴也是相当的雄厚。
“普通百姓？赵家在开办酒楼的时候，就没有将目光放在寻常百姓的身上，因为他们的手手中根本就没有钱。”
“只有在朝廷任职的各路大员以及各路的权贵富商，才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或许你觉得我的话很狂妄，但赵家手中掌握不少这样的资源，只要是来过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再来的想法。”
此间酒楼，寻常百姓想要进入的话，恐怕一年不吃不喝积攒下来的钱，都无法畅快的享受一番。
而这里之所以生意火爆的原因，正是因为那些异域女子。
外面青楼千千万，但却无一个地方有赵家这样的特色。
“这个本公子也很好奇？造家又如何寻找到这些女子的？”
凭借刚刚彩排上记载的内容，他也知道整个酒楼之中，并非只有澳国的女子。
“呵呵！想要巴结赵成的人有很多，想要得到提拔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透气说好懂不懂？”
朝廷中的黑暗，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能够想象的。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但凡是有丝毫反抗的机会，他都会努力尝试一下。
奈何，凭借她的能力，反抗赵家的结果，那就是自取灭亡。
“你的意思是这些异域他乡的女子，都是各地官员献给赵成的？”
偷偷瞄了嬴政一眼，生怕他会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并没有察觉到问题后，又将面前的金推过去几块。
“这个我刚刚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是谁送的，你也不用问我，因为我不清楚，也记不住，没时间理会这个。”
她与这些异域他乡的女子，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她没有资格可怜别人。
“身为赵家小姐，虽然不能大富大贵，至少也会衣食无忧，又何必这般作贱自己？”
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了，嬴政颇为厌恶的看向赵柔，这个名字与她这个人根本就不相符。
“作践自己？”
“呵！”
“若不是有这一副，还算可以的皮囊，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
“知道吗？在我八岁的时候……”
或许是她从来没有与其他人这般交流过，又或者是嬴政的话语，刺激到她的内心深处，这才让她有些疯狂。
“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赵成吧？”
赢不凡感觉一桶狗血淋到了自己的头上，感觉吃了好大一个瓜，也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为何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
原因就在于他最疼爱最崇拜的父亲，对他伸出了魔爪，彻底毁灭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
“你很聪明，但却没有猜对，不是赵成一个人，而是整个赵家所有直系男丁。”
“甚至我一度以为，整个赵家上下只有我一个女人有这样的遭遇。”
“直到慢慢长大后才明白，那些姐姐妹妹并非是远嫁他乡，而是不堪凌辱，最终选择了死亡。”
“因为这就是命，我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
“即便主动选择死亡，赵家也不会放过我，因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
想到自己调查到的结果，赵柔就觉得心底都在发寒，若非他听从赵家的命令，任人摆布的话，结果绝非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这样的话，我们如何能够相信？”
嬴政对于这个女人的话语，充满了质疑，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尤其此事的始作俑者，还是朝廷的大员之一，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女人在故意陷害赵成。
“信不信由你们，我只是回答我知道的问题，这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话我，最好是将这些事埋在心底，否则的话，谁都救不了你们！”
显然嬴政怀疑的态度让赵柔很是生气，甚至不想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赢不凡还伸出手掌，示意他将剩下的金给自己。
“放心吧，自找麻烦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只是一个故事。”
赢不凡不像嬴政那样，没有丝毫的质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因为他知道赵柔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是我见到过所有客人之中最另类的一个，我会记住你们的。”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碰自己的意思，只是询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却又支付了给自己这么多的钱，当然，他们不是在帮助自己，而是一种羞辱。
其实这种羞辱又与其他人的凌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