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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的笑声此时憋都憋不住,前行之间身子微微颤动。
云清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脑中却又闪过方才,被自家大哥眼神盯着的裴镜。
那一脸尴尬又想逃离的表情。
到了最后,
她索性不忍着,直接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裴镜忍下心中羞愤,有些气恼的朝着云清脚下扔七八颗冰珠子。
接着,噼里啪啦爆裂的声音传来
看着云清逃窜冰珠的狼狈模样,裴镜心中舒坦了几分。
哼!当自己是面团不成。
“阿镜,我错了。
我错了!你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云清自问不是个倔骨头,该求饶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
裴镜见她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应对之间颇有几分章法。
于是收了地上滚落的冰珠子,彼此顺着栏杆而下,不再提方才的事情。
不过,女修之间打打闹闹,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很快拉近。
云清方才玩闹之下,心中畅快,便也没有顾忌;
“阿镜,看你使唤这些冰珠子,这样熟稔,你莫不是冰灵根修士?”
看着云清娇颜染上一抹红晕,眉眼舒朗。
裴镜也觉得心情好了几分,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云清原本只是随意的一问,冰灵根修士何其少。
倒是没有想到,
无心之下,竟然真的结识了一个冰灵根的修士。
看着眼前女子神情由最初的诧异,到后来逐渐变为欣喜。
裴镜有些无奈。
总感觉自己又被这死女人算计了。
果然,下一刻云清便匆匆带着裴镜进入了一家茶楼。
半刻钟后,裴镜看着自己手中筷子上穿着的冰棍嘴角一抽。
一旁的云清却是兴冲冲的将冰棍塞进嘴里,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没有褪去,就急忙拿了出来。
微张的朱唇朝外哈气时,竟然吐出一串冰雾。
云清怎么没有想到,原本只想解个馋降个温的自己,刚刚没有准备之下,竟然被冻着了。
她可是筑基期修士!
“阿镜!你这冰棍也太冰太硬了吧,跟个砖头一样。”
最后在云清的控诉下,裴镜尝试着控制冰灵力的温度。
当她费尽力气,把一杯子橘子汁冻成一碗橘子沙冰时,这女人总算是放过了自己。
城主府外搭建了五方擂台,结丹期修士的比拼由元婴期修士作为裁判。
但是结丹修士毕竟是少数,因此也只开了两方擂台。
云清手中端着一杯沙冰,炎炎骄阳之下,整个身子忍不住又朝裴镜挪动了三分。
只觉得这日子总算是没有那么难捱了。
“大哥,我们在这里!”
结丹修士的比试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因此廖元青倒是不急,朝着两人方向走来,看着云清手中的橘子沙冰,眉峰一挑。
“哪里买的?
朔漠主城竟然还有这东西?”
云清哪里不知自家大哥的意思,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杯。
正是方才裴镜批量制作的橘子沙冰。
廖元青自然没有客气,他虽是结丹修士,对于这天气的抵抗能力和普通修士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因为本身修炼功法的缘故。
他也是个贪凉的。
接过那个玉杯,就着玉杯上面的银勺,舀了满满一大勺送入口中。
只觉得心中的燥郁驱散了几分。
云清见自家大哥吃得欢快,便仰着头与有荣焉道:
“大哥,想不到吧,这可是阿镜做的!”
廖元青含着口中沙冰,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待将最后一块送进嘴里后,脑中云清的话重复闪过。
身子微微一震,随后便双目如电,看向一旁的裴镜。
“你是冰灵根修士?”
裴镜刚接触到廖元青的目光,倒是被唬了一跳。
毕竟其中总归包含几分结丹境界修士的威压,应对起来,还是有些压力。
不出意外,廖元青就见对面裴镜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涌出风浪。
裴镜就见对面的廖元青陷入思索,随后见他猛然抬头,吐出一句,
“不对,这个还能更冰一些吗?”
不想在和这一对兄妹讨论这个话题,裴镜无奈的取出一个冰棍
正是先前云清抱怨冻的跟个转头似的那根。
右手轻轻一弹,被廖元青稳稳的接住。
裴镜原本就对着环境适应的极好,对于自己做的冰棍自然也没有胃口。
当初就随后放进储物袋中,如今也懒得重新再做,直接取了现成的来。
随后,裴镜和云清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那人,迫不及待将冰棍塞进口中,然后嘎嘣嘎嘣的声音响起。
原本完整的冰棍,在廖元青口中已经碎成了冰碴子。
云清见此看着自家大哥,自然响起当初自己将冰棍塞入口中。
那一份透彻心扉的冷意,关天白日暖阳之下,身子竟然下意识一个哆嗦。
结丹期修士的身体就是棒!
廖元青将最后一小块冰棍咬碎。
他重新抬眼朝着裴镜看来,眼中多了几分数不清的情绪。
看着廖元青眼中神色,裴镜只觉得有些怪异。
这是吃个冰棍……
还吃出情绪了?
想不清楚廖元青究竟什么意思,也便懒得去花那一份功夫,理所当然将其理解为;
这人怕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冰棍!
“中州修士廖元青!”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比武台上元婴期的裁判声音响起。
廖元青不在耽搁,直接一个纵身,跃上了比试台。
此时台上已然站着一位结丹期的女修,手中提着一把大刀,刀面锋锐必然是见过血的。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同时出手,裴镜只见那提刀的结丹女修,手臂发力灵活挥舞着大刀。
刀刃割破空气后化作一只蛮牛,朝着廖元青袭去。
擂台之上的廖元青倒是稳很,手中长剑飞舞间。
道道青色剑气化作一只玄色猛虎,带着势不可挡的王者风范,朝着那头蛮牛扑去。
一时之间,玄色猛虎和蛮牛搅斗在一起。
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分出胜负。
那女修见此,刀锋一转,直接手腕翻动,大刀带着无穷气势从廖元青头上劈了下来,。
廖元青星目微咪右手抬剑一个横档。
女修见此,空出左手向裴元青身上,招呼出几张符篆,噼里啪啦符篆爆裂开来。
廖元青的身子竟然没有丝毫回避,就这般不躲不闪的重新挥手手中长剑,划出更加强悍的剑气。
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剑气化形时输出几道灵力,数十柄威武长剑,带着破空气势,将那女修逼下擂台。
于此同时,廖元青身上因为硬抗了符篆的威力,身上法衣也破了几个口子。
裴镜见此,微微皱了皱眉。
这人遇到那符篆,怎么就不知道躲开,非要生生抗下?
与此同时,演武台上空,玄色猛虎猛然一扑,咬上了蛮牛的脖子。
刀光化形的蛮牛瞬间溃不成军,涣散为淡淡灵光,
玄色猛虎见此,身形一闪,回到了廖元青手中长剑之中。
结丹修士比拼,中间可以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廖元青没有留在台上,径直走了下来。
云清见廖元青走来,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回春丸,递给来人。
廖元青虽然觉得身上只是小伤,没有大碍。
但想了想接下来还要守擂,也便没有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镜觉得廖元青自守擂之前,吃了自己递过去的冰棍,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
至少……
裴镜再看这人时,不会面对结丹修士的威压了。
“廖前辈面对那符篆时,为何不躲开?”
鬼使神差的,当裴镜感觉廖元青没有带给自己过多威压后,整个人自在同时,竟然将心中疑问直接说了出来。
裴镜自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看两位结丹大能比斗,整个心神都被吸引进去。
观察廖元青应敌的方式,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也单纯想知道答案罢了。
廖元青闻言微微一愣,双目如电看向裴镜。
见她虽目光清明,但是整个人状态有些不对,将原本敷衍的话咽了下去。
廖元青沉吟一番后,定定看着裴镜,一字一顿道:
“我的剑意便是勇往直前,无惧无畏!
若是躲开了便是掺和了杂质,自然便不是我了。”
裴镜闻言,脑海中不断闪现廖元青的话。
“若是掺和了杂质,也便不是我了”。
所以……
这就是那剑意这样精纯的原因吗?
因为有一颗纯粹的,无惧无畏的心吗?
不对,遇到危险不躲避那不叫无惧无畏。
而是呆傻!
裴镜脑海中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透着几分怀疑。
哼!
有一道冷哼声传来,裴镜只觉得心神一颤。
你这般觉得,只不过因为你没有将勇往直前,化作你的剑意,化作你的道罢了。
自己若是做不到,就不要怀疑别人剑道的纯粹!
猛然间,裴镜只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仿佛手中沙一般,越是着急就越是抓不住。
纯粹的剑意,纯粹,廖元青的剑意是纯粹的勇往。
那么自己的路呢,自己的道会是什么?
混沌中的裴镜只觉得心下茫然,却忍不住继续反问自己,她的道会是什么?
也会那般纯粹吗?也会?
裴镜身形一震,仿佛打破了无行的壁障。
她似乎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是什么了!
她是冰灵根修士,她未来要走的路是极致!
没错,就是极致!
云清只觉得如今的裴镜竟然陷入到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看样子,类似于顿悟,但似乎又不仅仅是顿悟。
“中州修士廖元青!”
擂台上元婴期修士声音重新想起,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廖元青自然得上台重新打擂,临走前,朝着裴镜身旁设下了一道禁制,嘱咐身旁云青道。
“看着她,别出什么岔子。”
随后便走上擂台迎接下一位对手。
相对于前一场打擂时的耐心,这一场的廖元青显然改变了对敌的方式。
招招狠辣,剑气如风,不待丝毫犹豫将对面修士轰下擂台,十分干脆利索。
被扔下擂台的修士,捂着手上的左臂,看着擂台上的廖元青,心中暗暗吐槽。
这般又猛又急做什么,莫不是上赶着投胎不成。
可是到底实力不如人,只能悻悻然离开。
将对手轰下擂台的了元青,此刻看着裴镜的方向,眉峰轻蹙,口中喃喃道:
“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只见身着青衫的裴镜,眉目沉浸,仍旧盘坐在一旁。
但以她为中心的地面上,竟然缓缓覆盖起了一层厚厚的冰晶。
还有继续朝着周边扩张的气势。
“大哥,冰灵根修士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筑基期,这样天气下,竟然还能这样冷。
当真见了鬼了。”
云清来到廖元青身边,搓了搓自己微微发僵的臂膀,耳朵和鼻头因为为裴镜护法的寒意,也终于在骄阳下恢复了几分暖意。
裴镜这边的动静,早已经引起了周边修士的注意。
毕竟烈日骄阳下,人群中央坐着一个人形制冷机,还是有些兴奋的。
是以,不少修士虽然不走上近前叨扰,但是因为贪凉的缘故,便不由自主离着裴镜的身形近了一些。
察觉到这边的异常,身着银甲的司徒青云带着数十位亲兵,朝着这边走来。
看到禁制里有些熟悉的裴镜是,眉峰轻佻,心中暗道;
“倒是和陈启那小子说的不错,也罢。
下次见着那人,怎么着也得给那小子拔层毛,让他感谢感谢自己。”
司徒青云索性直接守候在一旁。
等着裴镜醒来,他目光流转下打量着周边修士,却是意外看见一身红衣的云清。
她……
不是闭关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似乎察觉到旁人目光,云清下意识望过来。
看见来人,先是唇角轻勾,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朝着盯着呆呆望着自己的司徒青云,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司徒青云见红衣女子朝着自己看来,只觉得骄阳似火,烧的他耳朵发烫,身子下意识挺了挺。
只是……
目光相触间女子眼神让他有些悻悻,识趣的收回自己目光。
只不过,到底心中难耐,右拳抵着下唇嘘声轻咳时,目光忍不住追随者那人身影。
心神合一的裴镜,将最后那一抹玄妙的感觉收回身体,地面上冰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缓缓睁开眼睛,她就看见身着银甲的司徒青云,刚想道声谢。
却觉得眼前人有些心神不宁,裴镜下意识朝着这人视线望去,便是廖元青身旁的云清。
咦——
裴镜下意识觉得云清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他们认识?
裴镜的思绪之际,眼底映出一双玄青色长靴,丛下往上看去,正是的廖元青。
“怎么样了?”
裴镜只觉得来人身形高大,竟然将自己头顶的骄阳遮住,只在地上投下一道暗影。
裴镜微微有些不大适应,起身退后半步,感觉到头顶炽热,方才舒服了些。
“多谢廖前辈,晚辈已经无碍啦!”
廖元青看着眼前女修,哪怕身在烈日骄阳下,仍有几分冰霜雪色。
不过,那周身的浑圆气韵和眼底眉梢欣喜,生生在那雪色中添了些活力。
裴镜只觉得廖元青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有些久。
刚抬头想要打破这份沉静,却发现此人已然转身,独独留下一道矫健背影。
不知为何,裴镜竟然觉得心中一松。
唇角的笑意和轻松还没有来得及收敛,却见对面男修突然转身。
直直撞进廖元青如电的双眼,裴镜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尴尬,却及时的换上营业似的笑意。
好端端的!
突然转身做什么?
廖元青将裴镜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子闷气。
又见对面人脸上的笑意假的他牙酸,心中冷哼。
当自己眼瞎不成?
裴镜只见对面人虎目一眯,带着几分摄人气势,暗含警告之意,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睛。
谁知下一刻,耳边传来廖元青有些低沉的声音;
“三日后,我在客栈后院等你。”
仿佛害怕裴镜多想,廖元青倒也解释了一句。
“我有事问你!”
随后,便不等裴镜答复,径直跳上了擂台,准备下一场赛事。
裴镜有些忐忑的心,总算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平静了下来。
结丹期修士能有事问自己,能有什么事?
想来便是自己刚才悟道时,显现出来的异样了吧。
“裴道友,既然你这边无事,我便去其他地方巡逻了。”
裴镜思绪被手提长刀的司徒青云打断,看着男修,裴镜感激的一揖,行了个同辈修士礼。
刚准备说声感谢,便被前来的云清打断。
“哼!某些人脸皮儿可真够厚的。
阿镜打坐时,明明是大哥设下的禁制,我守候在一旁的,如今倒是被不知何人抢了功劳。”
云清虽然说面对着裴镜,但是那眼角眉梢的争锋相对,却都朝着司徒青云。
火力全开!
虽然裴镜觉得这两人认识,但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总不好让他们二人闹得不愉快,刚想调和两句。
那司徒青云却是率先出声道:
“云姑娘说得极是!倒是在下有些不知趣了。
功劳本就是姑娘的,姑娘自然不必担心被谁抢了功劳。
若是旁人有那个胆子,司徒便第一个出来为姑娘作证。”
司徒青云见对面女子脸色稍霁,心下虽然无奈,但到底是松了口气。
裴镜:……
得了,没自己什么事了!
这两人看样子,俨然一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架势。
看明白情势的裴镜微微摇了摇头。
如今她刚刚从那种玄妙状态中清醒,台上结丹修士的比拼都吸引不了她。
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刚才的收获揣摩揣摩。
想清楚后,裴镜索性不再犹豫,没有搭理还在僵持的哪儿人,径自回到了客栈中。
刚刚跨上楼梯,便见灵舟上的阮灵秀神色匆忙的下楼
裴镜分明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慌乱。
这是……
想到灵舟上哪二人的对话,裴镜攥了攥手中袖口
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二楼大厅中,坐着当初那名男子。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人目光不由自主射来,见到裴镜微微一愣,转瞬微微一笑,神色恢复如常。
裴镜同样客气的一笑,只是手中衣袖攥的更紧。
他们这是……
已经开始算计什么了吗?
回到自己厢房之中,利索布置了一个隐灵阵,将心中的杂念抛到脑后。
不论如何,还是先稳固一番自己心境,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三日后,当裴镜重新从那种状态中情形,整个人神清气爽,就连当初她筑基时都没有这么兴奋过。
谁能想到,当初不过是对于廖长青的剑道有几分疑问。
竟然在这一份契机下,让她摸到了自己道的门槛。
其实说起来,当真有些骇人,修士虽然逆天而行,但是也需要化神之时可立道。
但裴镜竟然就因为这一丝契机,在筑基期时,就隐隐约约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修仙路上,修为很重要。
但是。
选择,同样重要!
至于化神之后,选择何道?那就更加重要。
古往今来,有多少修士皆因为没有成功立道,而止步仙路。
裴镜既然在筑基是就摸到立道门槛,日后自然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却完善体悟。
是以这样的收获,裴镜如何能不激动。
只是,惊喜之余,裴镜又想到了当时阮灵秀那慌乱的模样。
不论裴镜愿不愿意承认,她有这一番体悟,到底是得了廖元青那几句话的指点。
因此,裴镜可以清晰自己道的方向,是沾了廖元青几分因果的。
那么面对廖元青可能被灵舟上的那两人陷害。
她知道。
到底是不能和原来那般……
置身事外了!
思虑了一番,裴镜不在犹豫,刚好今日廖元青在客栈后院等她。
借着这一次机会,提醒他一番,倒是全了他们之间的因果。
这样一来,便是谁都不欠谁了。
天边一轮皎皎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着深青色道袍的男修,此时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愣是给那棱角分明的人添了三分柔和。
隐匿在夜色中的黑衣一闪而现,朝着青衣男修拱手道:
“少掌门,那女修可能不会来了,您不如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擂台要打。”
廖元青摆了摆手,道了一声无妨。
“门派那便如何了,那边人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