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裂

潇洒出风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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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计划是将他们全部杀死,消除证据,然后制造一场奥帕尔的不幸意外。然而,当利特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满是漏洞的愚蠢计划。

    “如果在卢蒂亚这样的宁静小村里,五个年轻人突然失踪,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奥帕尔知道他们来过这里。一旦他发现他们消失无踪,就可能离真相太近,让人不安。”

    “我不希望给他任何可以对付我的把柄。此外,这些蠢货也可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的兄弟姐妹。杀人在这里并不是正确答案,太多事情可能会失去控制。最糟糕的是,如果我也让奥帕尔消失,全家人都会为他担忧、哀伤。我绝不想让他变成一个该死的烈士!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要他用一生去承受痛苦!”

    深思熟虑间,利特右手释放出电流,持续施法几秒钟后又给他们片刻喘息之机,然后再一次电击他们。

    这些人已经多次失禁,在痛苦中挣扎翻滚,不痛的时候则哭泣着乞求饶恕。

    “也不能轻易放过这群垃圾。总要在鞭挞之间留有停顿。短暂的无痛苦间隔让他们充满虚假的希望以为终于结束,使得下一次打击比上一次更为痛苦。惩罚他们还不够,我要彻底摧毁他们!”

    面对诸多变数,利特厌倦了兜圈子,决定采用他在地球上最初计划的一个修改版。

    “那些家伙也是渣滓。真想知道在我死后,照片在网络上泄露出来,附带他们的名字时,他们会作何反应。”

    想到复仇成功,多年后反戈一击,利特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最后施展了一个咒语,利特让五人失去意识,并开始用精神魔法安排他们的身体。

    “我必须保持精神魔法和融合魔法的秘密,所以我需要创造一个仅凭普通魔法就能获胜的舞台。包围对他们来说太过分了,我要让他们分散开来。”

    他将木棍放回其主人手中,确保上面沾满了血迹。

    利特正在布置最后的细节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糟了!我在思考上花了太多时间。家里人肯定派人来找我了。这打乱了我的好计划,该死。我只能随机应变,只希望他们没派奥帕尔来,否则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利特透过窗户看到艾琳娜正快步走向赛莉亚的房子。

    “还好,是妈妈!虽然伊莉莎或爸爸会更好,但我能应付这个。”

    艾琳娜走近时,利特以呻吟声回应她的呼唤,缓慢地打开门并恳求帮助。

    艾琳娜全速冲过来,走进房内所见的一幕让她寒毛直竖。到处都是血迹,地上散落着牙齿,而利特几乎面目全非。

    他身上多处流血,脸肿胀得双眼几乎被青紫掩盖得看不清。

    利特仿佛左臂受伤般紧抱着它,说话时让艾琳娜注意到他流血的牙龈和缺失的牙齿。

    “妈妈!妈妈!谢天谢地是你来了。我还怕他们在我呼叫援助前醒过来呢。他们想杀了我,妈妈,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艾琳娜立刻抱住他,感觉到他因轻微接触而疼痛尖叫和颤抖。

    “我的宝贝!我可怜的宝贝。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两人同时哭了起来。艾琳娜是因为害怕得要死,而利特则因为在母亲怀抱里,终于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奥帕尔!这一切都是奥帕尔的错!他们全都是奥帕尔的朋友!他们甚至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告诉我他们的计划!”

    艾琳娜被这些话震惊,无法相信如此可怕的事情。但那五个人的确都是奥帕尔最亲密的朋友。其中一人,名叫里泽尔的,还握着他祖父的木棍,上面染满了血迹。

    艾琳娜看向利特的头部,轻易发现了与手杖形状相符的瘀伤和切口。

    “如果不是他们,怎么会袭击你?而且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今天赛莉亚不在家?”艾琳娜大声思索起来。

    在啜泣与哭泣声中,利特内心暗自窃喜。提供事实只是最后的手段,如果她能自己拼凑出真相,将会产生更深刻的影响。

    “你自己就不能治一下伤吗,哪怕一点点?”艾琳娜声音满是忧虑,她儿子的状况看上去十分危急。利特早预料到这个问题。

    “现在我有了恢复的时间,确实可以治疗。但我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这个回答在她听来毫无道理,艾琳娜开始担心他身上的伤势是否影响了他的神智。

    “因为当你和爸爸决定怎么处置奥帕尔时,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看看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利特尖叫着说,故意咳嗽出一口鲜血,重新撕裂了一处伤口。

    艾琳娜看着利特,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而利特心中却清楚,他已经成功引导她走向真相,接下来的一切都将在家人对奥帕尔的决定中展现。

    奥帕尔一直恨我!始终如此!无论我帮你们做家务还是改善健康,他都不在乎我带回家多少猎物、多少钱财,对他而言,一切都还不够!”利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难道我真是那么糟糕的儿子,那么恶劣的兄弟,才配得上这样的对待?”利特用尽全力抱住艾琳娜,泪流满面地痛哭。

    艾琳娜一时语塞,但只是一瞬。她紧紧抱住儿子,将他从地上扶起,带回了家。随后,她带着全家来到赛莉亚的房子,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幕。事情太严重了,她无法向孩子们隐瞒。

    当奥帕尔看到利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艾琳娜拒绝叫他的名字,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一定会让他倒退着离开这个房间。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那些蠢货明明知道计划!他们只需要教训他一顿,教他学会尊重和谦逊。最重要的是让他闭上那该死的嘴!现在因为这些愚蠢的行为,我的父母肯定永远不会原谅我。”

    当他看到地板上的血迹以及仍旧昏迷不醒的朋友时,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艾琳娜允许后,拉兹立刻拥抱住利特,并检查了他的伤势。之后,他环顾四周,轻易认出了五个罪魁祸首。

    “蕾娜,去叫他们的家长过来。带上蒂斯塔一起去,我不想让她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拉兹脸色比奥帕尔还要苍白,紧握双拳直至渗出血来。

    艾琳娜在带着利特回来后,只在他耳边低语了三个字。

    “是奥帕尔干的。”起初,他不愿相信自己心爱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但真相却显而易见地可怕。

    除了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利特为赛莉亚工作。也没有人可能知道就在那一天、那个时间点,利特会在赛莉亚的房子里独自一人。

    然而,最痛苦且无可辩驳的事实是,除了奥帕尔以外,再没有谁能对利特怀有如此深重的怨恨。利特几乎没有结识到家庭以外的朋友或敌人,他一直努力工作帮助所有人,特别是蒂斯塔,以至于从未有过交朋结友或树敌的机会。

    拉兹感到这些想法像一把锐刀刺穿他的胸膛,但他必须弄清楚。

    “是不是你做的?”拉兹直视着奥帕尔的眼睛。

    可怕的沉默笼罩整个房间,揭示出拉兹拼命想要否认、寻找其他合理解释的真相。

    但是,没有别的答案。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弟弟?”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

    “爸爸,我发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奥帕尔的头脑中绝望地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拉兹愤怒地咆哮。

    “那是你的朋友吧?”

    “是,可是……”

    “难道不是你在指挥他们怎么做?不是你在策划何时何地埋伏攻击利特?差点把他打死?以神灵之名,你怎么可能解释这一切?”

    “那不是原计划!他们不听我的话,就像你不听我的一样!你从不听我说什么,总是站在利特和蒂斯塔那边。你从没站在我这边过!从来都没有!”

    “他们是失去控制?这就是你的解释?!”拉兹不知道是要笑还是哭。

    “你是说只要不过分,埋伏并殴打你的弟弟、我的儿子就完全没问题吗?”他举起拳头,想让奥帕尔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但艾琳娜阻止了他。

    “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别这么做,只会伤害你自己,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艾琳娜也在哭泣,但她的眼神和语气冷如坚石,已然下定了决心。

    拉兹被打击得无力站立,只能坐在椅子上哭泣。

    “你说得对,亲爱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尝试让他明白,尊重是先付出才能得到的东西。我们是他的父母,不是朋友。我们应该帮助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纵容他们。天知道我曾多么努力地教导他,他的兄弟姐妹并不是他的仆人,一个男人的权威在于他肩负的责任,而非力量的大小。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我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还能拿他怎么办,艾琳娜。”拉兹擦掉眼泪,寻求妻子的支持。

    “我也同意。即使到现在,他仍没有任何悔意。他从未真正爱护过他的弟弟,甚至在利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偷他的食物、辱骂他。显然,他无法理解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我认为如果我们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如果不是针对利特,那就是蒂斯塔。我绝不会再让他对我们家庭造成更多的伤害。”

    她紧紧握住拉兹的手,从中寻找所需的勇气。

    “我认为我们应该与他断绝关系。剥夺他的姓氏,并与他的同伙一起,以谋杀未遂的罪名上报给村里的民兵队。”

    “谢谢你,亲爱的。”拉兹已无泪可流,声音坚定如铁。

    “我觉得我没有足够的力量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