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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呐喊》有五个版本？”
余子峰知道那张画得跟灵魂出窍似的名画《呐喊》或者《尖叫》，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副画的原作者将这幅画搞了五个版本。
这么伟大的艺术家不应该这么恰钱吧？
“是的，你没有听错，蒙克就将这幅画搞了五个版本。”卡西斯打了一个响指，客厅西边的落地窗窗帘自动打开了，直接显现出西山壁上顿悟者头像。
就像整个落地窗就是一个画满头像的壁画。
卡西斯在沙发上坐起来，来了兴致。
他将握着酒杯的右手食指伸直，指了指窗户角落处一个头像说：“那个发际线很高，留着八字胡的启灵者就是蒙克。”
“1893年，他画了第一个版本的《呐喊》，纸板粉彩画，现在藏于奥斯陆蒙克博物馆；同一年他还画了一幅纸板彩粉淡彩画，现在也同样在蒙克博物馆；第三个版本，是1895年画得一幅彩粉木板画，是中唯一蒙克亲手为画框上漆，并题下诗句纪录创作灵感的一幅，于2012年纽约苏富比印象派及现代艺术专场拍出1.199亿美元的天价。”
“时隔15年，在1910年，蒙克又画了一幅蛋清木板油画的版本，也藏于蒙克博物馆。”
“另外，据传闻，他还创作了一副石版画，以便更长时间的保存，想让更久之后的后世能够看到。
“他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来表达这幅画，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余子峰将看向自己身后顿悟者纪念壁上身子扭回来，问道：“我记得，那副画不是说是画得远处什么火山爆发时候的场景吗？怎么会是高速下的星空场景？”
卡西斯微微一笑：“因为所有启灵者在放回到地球之前，都会进行精准的记忆清除，启灵者不会记得自己曾经离开过地球，或者被外星人绑架过。”
“至于有些人说自己被外星人绑架过的人，要么确实是我们在挑选的时候有所疏忽，要么就是希望得到别人专注，撒谎的可怜人罢了。”
余子峰点点头，这个卡西斯之前好像已经说过一次，他还记得。
卡西斯继续说道：“蒙克是这样阐述自己对这幅画灵感的由来的。”
“我一天去散步，太阳快要落山时，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一阵忧伤涌上心头，深蓝色的海湾和城市，是血与火的空间，突然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怖和战栗，大自然中仿佛传来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
“有人说，画面中央的人物那圆睁的双眼和凹陷的脸颊，使人想到了与死亡相联系的骷髅，这简直就是一个尖叫的鬼魂。”
“‘只能是疯子画的’，蒙克自己在该画的草图上曾这样写道。”
卡西斯已经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趁着里面的冰块儿还有一些，他又倒了上了威士忌，继续拿在手里边晃边喝。
“这能解读出什么呢？”余子峰问道。
卡西斯露出他蒙娜丽莎般的笑容继续说道：“首先，出去野外散步很方便我们动手，这个之前我们聊到过。”
“他说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
“你应该记得飞碟飞到你头顶上方时照下来的光束。”
余子峰点点头。
卡西斯继续说：“如果你当时慢一点儿晕倒，你也会看到整个天空像血一样红。”
“而当一个18世纪的人看到星星连成线组成的空间是自然形成的时候，你也会被这种‘地狱般’的现象吓得魂不附体。”
“所以这在他的记忆中异常深刻，不得不让他疯一般地想要表达出来。”
“虽然他不会记得具体的事情，但他会记得那种当时的感觉。”
“如果在不将一个人变成傻子的情况下，感觉是很难被清除的。”
余子峰再次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卡西斯接着说：“不过梵高就比他淡定的多，梵高的那幅画不用多做解释，因为它的名字直接就叫《星空》。”
“像这种被选中之后，回到地球上只会搞绘画和音乐等艺术的启灵者比比皆是。”
“从某种层次上讲，毕竟艺术比科学更容易一些。”
“普契尼说，他的著名歌剧《蝴蝶夫人》是上帝的恩赐，虽然出自他的笔下，却是来自一个神圣的源头。”
“威廉·布莱克说，他的所有作品，无论是《纯真之歌》、《经验之歌》这些诗歌集，还是他的绘画作品，都是一次次天使降临带来的。”
“勃拉姆斯说，像《第一交响曲》《d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等等音乐都来自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
“他们都是那样勤奋努力，却都一致地将自己的灵感归功于上苍。”
“而且，他们很多也不都是为人谦逊，但他们还是都这样说过。”
“原来，这里不光培养科学家？地球上的艺术家们也是出自这里吗？”余子峰转头再次回望了纪念壁上名人头像，好像很多大胡子的头像都是他曾经能够耳熟能详的艺术家，但现在却又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毕竟华夏人其实对欧洲人的面孔记忆度不是那么敏感，如果不是长得足够特别，很难记住。
总是有种他们都长得差不多的感觉。
想必欧洲人看亚洲人亦是如此。
……
卡西斯解释道：“图特之城包罗万象，所有被选中的启灵者，都可以在这里自主选择学习和研究的方向。”
“艺术是思想的先进武器和科学其实并不冲突，只是从物质上改变文明的力量相对薄弱，但在精神层面，艺术至关重要。”
“我引渡的启灵者们也都是从艺术开始入手走向科学的。”
“比如，爱因斯坦小提琴其实拉得很是不错。”
“比如，我至今都能够引以为傲的列昂纳多·达·芬奇，他的绘画真的举世无双。”
说到这，他抿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哦，地球上也不是所有著名的科学家和艺术家都来过图特之城。”
“我说过，阿克夏记录也许真的存在。”
“每个人只要足够努力都有成为推动文明发展的力量。”
“如果不努力，即便来到了图特之城，也会是个废物。”
“你不要以为我选中了你，你就能成为纪念壁上那样的人物。”
“我说过，这里几万个启灵者候选人，真正能成为顿悟者的不过尔尔。”
“这个宇宙的真理就摆在那里。”
“等待着有人去发现它。”
卡西斯看着窗外的纪念壁，有些怅然。